龍雪望向他,先是錯愕,後撲哧地笑了起來。
“雪兒。”
黑曜有點委屈地叫着。
她不等他醒來,讓他醒來第一眼沒有看到她,此刻他找下樓來,她竟然還笑他。
“季非凡,你告訴我,我的眼睛是不是花了?還是我近視了,高度近視,近視到看不清東西了,怎麼我看到有個傻叉把衣服從前到後,從裡到外都穿反了?還有赤着雙足,那雙大腿就這樣踩在地板上,一步一個腳印。”
蘇小小笑着戲謔地問着季非凡。
季非凡憋着笑,答着:“小小,想想那個捶電梯的傻子吧,那個才叫傻叉嗎。不過,貌似,兩者還是同一個人呢。”
“季非凡!蘇小小!”
低叫的不是黑曜,而是龍雪,龍雪沒好氣地嗔着兩個人,“你們能不能閉嘴?要笑就到外面去笑個夠,怎麼說黑曜都是你們的頂頭上司,你們這樣取笑你們的頂頭上司,不怕被扣獎金嗎?”
“扣你們兩個一年的獎金,季非凡今年的分紅也一併扣了!”
黑曜森冷的聲音緊接着就響起。
這下子季非凡和蘇小小不想笑了,想哭。
龍雪更沒好氣地上前一把扯着製造了笑點的自家男人,沒好氣地笑罵着:“扣,扣,扣,扣什麼扣?你看看你,都三十幾歲的人了,連件衣服都穿不好,還不快跟我上樓去重新穿過。鞋也不知道穿一對,這個還是黑曜嗎?是誰說你面對泰山崩於前也不會變色的?簡直就是吹牛不打草稿!”
“老婆,你騙我。”
某少還可憐兮兮地控訴着愛妻不守信用。
龍雪嗔着:“我什麼騙你了?”
某少更委屈了,“你說過在我醒來就讓我看到你的,是第一眼。”
“那你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誰?”
某少想了想,答着:“是你。”
“那我怎麼騙你了?”
某少:……
但那張俊臉上還是有着委屈,依舊顯得可憐兮兮的。
回到房裡,黑曜自身後把龍雪圈入懷裡,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低聲地替自己爭辯着:“我是說你在房裡等着我醒來,就像我等着你醒來一樣。”
“初曉,寒伯伯他們都來了,我能不招待他們嗎?”
“不是有很多人在家嗎?”
“爸和小媽沒有休息好,在你睡着後,他們回去了。就我爸媽在,夜風還賴在牀上,連初曉來了都還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你說誰招待貴客?”龍雪自他的懷裡轉過身來,一邊伸手把他那件從前到後,從裡到外都穿反了的上衣扒下來,一邊好笑地說着:“你呀,真怪不得季非凡和蘇小小調侃你,你想想,你在他們面前傻了多少回?”
一次捶電梯,一次穿反衣服。
堂堂黑帝集團的總裁,什麼風浪沒有經歷過?竟然傻了一次又一次。
“我怕你又不見了。”
黑曜老實地答着,他剛纔伸手一抄,也沒有看一眼,隨便地就往頭上套,因爲前後反了,他以爲自己穿反了,又急急地翻轉過來,還是看都沒看再往頭上套,可惜還是反了,而且還因爲他的急急翻轉衣服,導致了從裡到外也反了。
“傻子。”
龍雪踮起了腳,把衣服往他的頭上套去,替他把衣服穿上。
黑曜把她摟緊,寵溺地說道:“老婆,我只爲你而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