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被行人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鄭秀恆終於是開口了,雖然他有些同情這個漂亮的女孩,但並不會因爲她的話就把她帶回首爾去,只是單看外貌的話,鄭秀恆倒是覺得按照演員好臉的標準,樸智妍也挺不錯的,雖然自己去說服樸智妍的父母可能會被當成故意綁架他們女兒威脅他們,但如果樸智妍真的有潛質話,鄭秀恆也不會介意真的把他帶到首爾,反正他們家不是也快要搬到首爾去嗎。
“我不哭了!!”
樸智妍聽到鄭秀恆的話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急忙舉起衣袖擦拭着小臉,不到十秒的時間臉上的淚水全都拭去,只是眼睛還有些水汪汪的。
鄭秀恆拉着樸智妍的小手,快速的竄進中午那家湯飯店,然後找到了角落的位置坐下,終於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看着樸智妍水汪汪的大眼期待的望着自己……
“小夥子,要吃些什麼呢?大媽這裡的湯飯值得留戀吧,這個是你妹妹嗎?”
飯店大媽笑着出場,看了一眼淚汪汪的樸智妍,又看了看苦着臉的鄭秀恆笑着問道。
鄭秀恆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便開始點餐。
時間這麼一鬧,已經臨近八點,距離和青松館約定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只是讓鄭秀恆無奈的是,此刻的他竟然會因爲一個女孩而頭疼。
…………………………
“館主,我們要怎麼做?”
青松館內,金道元等人跪坐在道館中間,一共二十人,全都穿着深藍色的道服,臉上表情都有些凝重。
坐在最上方。面對他們穿着白色道服的男人,便是青松館的館主金成池。
“確定電話是小五打過來的?”
“確定!”金道元嚴肅的回道,想起今天下午那個輕鬆將自己踢倒的男人。再想到他和樸智妍在一起,而李武中上午又是去了樸智龍那邊。結合起來,金道元很容易就推測出,李武中是被那傢伙給收拾了,否則按照李武中的身手,一般人最起碼得一堆才能收拾他。
“小五還說了些什麼嗎?”金成池臉色冷峻的詢問道,看不出來任何想法。
金道元搖了搖頭道:“沒有,對方只是說了晚上十點會帶小五來這裡,讓我們好好準備!”
金成池眉頭微微皺起。在腦海裡將金道元傳達的消息綜合了一下,臉色忽的一沉,聲音也低沉的問道:“難道樸智龍真的聯繫了青濤館?”
金道元不確定的回道:“單論身手的話,真打起來我估計連反抗能力都沒有,而且他單用身體的力量就能夠完全壓制我,啊對了……我去年去首爾辦那件事的時候,在一間便利店裡遇見過他,還被他撞了一下,所以今天看到他的時候也有些驚訝!”
“去年見過?”
金成池眉頭緊鎖,左側的長劉海輕輕晃動。忽然間雙眼猛的睜大……
“哥……館主,你想到什麼了?”金道元發現了他的變化,急忙問道。
金成池眼神慢慢從驚愕化爲凝重。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道元、熙烈留下,其他人去取傢伙!”
“勒!”
沒有任何猶豫,除了留下的兩人,另外十八人都快速起身離開了館內。
“館主,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金道元有些緊張的問道,對於親哥的認真他可是感覺到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晚上來的應該是首爾三龍洞!”金成池語氣凝重的說道,黑襠火拼這種事,其實某些程度上是常見的情況。但實際上這就是新創辦的幫.派和老幫.派的利益衝突,而後可能發生械鬥或者流血事件。這個基本點說,就是利益糾紛引發的械鬥。
但這種事對於金成池等人來說已經有些遠了。雖然黑襠遍佈韓國各地,但最集中的還是在首爾地區,水原市本地黑襠不多,金成池等人在17歲時,踏入了那個圈子,憑着過人的身手和赤腳不怕穿鞋的光棍精神,硬是打出了名號。
韓國有許多標誌性的黑襠,這些都是創建時間遠超十年的,比如韓國光州:西方派,ob派;順川:楊恩派;釜山:七星派。
而這種東西有老就有新,新生的幫.派中,能叫得上名號的其實不多,但水原市拳道派,卻是在這個圈子小有名氣,也讓周邊一些老牌幫.派忌憚。
不是因爲這個名字聽起像武林門派,所以嚇人,而是因爲拳道派的宗旨就包含在了幫.派名字了,拳道派信奉的道就是拳頭,拳頭大的就是道理。
所以在行事做派上十分的強硬,而且手段堪稱鐵血。
其實現實裡的黑襠跟電影裡的不一樣的現實裡黑襠的作案手段一般平民是不知道的,不像是上個世紀法治混亂時,隨便動手就打人,特別是一般人。
換到現代無緣無故動手打普通民衆,被抓的機率高達80%,而且進監獄的話那人的黑襠生涯會受到影響,這個時代可不是你案底多,就等於牛逼,就等於地位,相反對於這種時常給組織招惹麻煩的傢伙,是最不受歡迎的。
黑襠和黑襠打生打死,都是在看不到角落,要真是每天跑到大街上互砍,那不叫黑襠,那叫白癡,只要不在大街上搞,警察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多數人的觀念裡都有着‘這些人渣死了就好’的想法。
所以,黑襠和黑襠真正的對上,牽扯到核心的東西,那是什麼事都會發生的。
“三龍洞!!”
“怎麼會?”
金道元和劉熙烈都有些驚訝,臉上表情十分精彩。
而金成池此刻卻也冷靜了下來,冷冷的說道:“小五說過,這段時間有人跟着樸智龍一家,現在看來就是三龍洞的人,而且如果我想的沒錯,當初首爾那件事裡死掉的人,根本不是那個叫‘黑麪’的拳手!”
“什麼,這怎麼……”金道元大叫了一聲,到話說到一半突然咽回了肚子裡,因爲他的腦子裡出現了那個穿着西服的男人模樣。
“館主,你的意思是,今天下午我們遇見的那個男人,或許纔是黑麪?”劉熙烈腦子轉得很快,從金道元說的便利店事件,還有出現在水原市的那男人,甚至直接對兩人動手,一開始兩人都還以爲這是青濤館的超級高手,但此刻由金成池一提醒,立馬發現了問題。
“當初雖然有過懷疑,但卻沒有放在心上,可今天的事,再次讓我想起了那個疑惑,既然黑麪這麼厲害,樸智龍也被他三拳兩腳解決,這樣的人怎麼會那麼輕鬆就被人近身,而且還輕易的刺死,現在看來答案很明顯了!”金成池平淡的說道,此刻彷彿已經清晰的把握了整件事的脈絡,危險往往來自於未知,清晰掌握了現在的情況,金成池心裡倒是平淡多了。
金道元此刻也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表情有些糾結和無奈:“哥,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因爲方世榮那傢伙交易,惹回來了一個實力未知的怪物,外加上三龍洞派?怎麼突然感覺有點不值得呢!”
看着直接癱坐在地上,表情無比無鬱悶的親弟弟,金成池這次也沒在嚴厲的說什麼,只是平淡說道:“付出、收穫,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很早以前大家不就應該明白了嗎?”
“你們也去準備一下吧,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金成池也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疲憊,因爲被劉海擋住了左臉,所以看不出全部的表情,但只看右臉卻是稍微透露出了一點疲憊。
金道元和劉熙烈也嘆了口氣,兩人也都起身走出了道館,站在外面的榻榻米上,看着天空中高掛的圓月,似乎都有些疲憊了,對望了一眼,兩人臉上皆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
“走吧,抄傢伙!”劉熙烈拍了拍金道元的肩膀苦笑道。
“嗯!”
……………………………………
晚上九點三十分,距離約定的十點還有半個小時,湯飯店裡人先前還有些擁擠的場面已經一去不復返,店裡的客人已經去了大半,只剩下三五桌還在吃着。
不過店裡的客人,不少都時不時的看向角落了那哭哭啼啼的女孩,還有那臉色苦苦的男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辛苦,也知道你的故事了,可你說就說嘛,哭什麼啊,還有你說你什麼經驗都沒有,表演課也沒上過,從小到大練就只學了跆拳道,你說怎麼把你帶去首爾培養啊!”鄭秀恆這一頓飯,完完整整的聽完了樸智妍的故事,終於對這個女孩的人生有了小小的瞭解,對於樸智龍的行爲,除了無語外,也沒什麼想說的了,只是一個真的除了跆拳道外,再沒學過其他特長的女孩,鄭秀恆覺得不好辦啊。
“鄭先生,你幫幫我好不好,雖然我現在沒有學過表演,但是我很聰明的,而且也很努力,我學習跆拳道的時候很快的,還得過很多第一名……”
“停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