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 宴別

(一百)宴別

一諾決定去廣州,長沙這個地方,先是自已開公司,然後是給兩家同行打工。

電信這一塊,他是不會再做了。

這個城市小,一點芝麻大的事,都能把人折磨死。

他是龍,可是長沙只是個污濁的淺水灘,再呆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魚蝦折騰死。

一諾在這個地方,找不到前途和出路,他決定南下廣洲。

心意已決,就立馬行動。查了一下卡,總共還有六萬塊錢的樣子。

給如月打了電話,告訴她,過一天,他到她學校來看她。

走之前,要去看她一趟。現在還不敢跟她說。怕她一大早就開始傷心難過。

他何嘗想走,可是長沙真的呆不下去,再找個事,也是白白浪費光陰,每個地方都有自已的生活習慣和潛規則。長沙這個地方他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小水聽說他辭了職,立馬電話追了過來,一諾道,我走了,你們好好幹就是。

小水在電話那邊替他抱不平,氣恨恨的,憤怒說道,我們知道你是冤枉的。

一諾笑笑,說道,過去的事別提了。

小水道,我們送你。今天晚上我們湊份子一起在華天請你,給你送別。

一諾只得答應下來。

先回到租的房子收拾了行李,只有兩個簡單的行李包。一個背在包上,一個提在手中。

他從徐州來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個包,如今走了。除了丟了幾件舊衣服,就是添置了幾件新衣服,其它一點都沒有變。

六年。依然孑然一身。

嘆了口氣,才把這小小的房間看了一眼。關了門,下了樓。

地一聲,房門重重的在後面關上,他六年的時光。人生有幾個六年。

把鑰匙還給房東,對她說道。那些廚具都留給你。

房東卻並不領情,跟他道,這個月地房租呢。

一諾笑了笑,拿出兩百塊錢給了她。

人情冷暖。

直接提着行李就去了華天。

他們二十幾個人一起等在華天的外面,看到他提着行李過來,都迎了上來。

臉上帶着笑,卻說不出話,說不上是喜還是悲。

一諾笑笑,說道。大夥等久了吧,進去吧。

一夥人進了包廂裡,點了一大桌子菜。

一諾坐在首位。這個位子他們堅持着要他坐地。他坐在那裡,微微含着笑看着大家。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開始就跟着他奮鬥的。從明達五十萬的資產開始,最後做到幾千萬。最後轉手。最後他以打工的身份回來,後來又被迫着辭職,可是這些人,卻找到他,跟着過來,一直對他不離不棄。

那個會計師小周,是他網上認識的,兩個人在聯衆玩檯球認識。一諾輕而易舉地贏了他一晚上,他追着他天天要跟他打檯球,最後兩個打成平手,也成了好朋友,聊起來,才知他在開公司,他是會計師出身,手上有高級會計師證。一諾剛好需要個高級會計師。先是和他在Q上談了一下,發現他的確是個人才,一諾一直不知道怎樣把假賬做得完美,往往是收入與支出不對等,差了很大一截,特別是如果那一年營利特別多的話,支出每年差不多固定,這樣賬做不平,他們就只能等着稅務局上門查賬收錢。

簡直是把自已辛苦掙來的錢送到了稅務的手裡。

政府的稅太重了,簡直要人的命。

把自已的顧慮說出來。

這件事困擾了他很久。大此之前,公司裡換過將近十個會計師,都不能把這個賬做平。

隨着公司營利越來越大,這個問題就顯得越來越厲害。

他今天試着和小周說了,其實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可是沒想到,小周聽後,哈哈一笑,說道,你傻啊,可以把去年地賬也做進來啊。

一諾眼前一亮,當下心裡就活了,問他道,怎麼做,真的可以把去年的支出也做進來嗎?

小周哈哈一笑,在對面跟他如此這般一說。

當下豁然開朗,直誇他是個人才。

小周發過來一個笑臉,說道,打檯球我打不過你,論做債,估計沒幾個人能勝得過我。

一諾就動了

他向來惜才如命。

自已也一直好學,只是一個人能力有限,不可能十項全能,所以對於有才地人特別看重。

之所以看重,也簡單啊,因爲一個有能力的人能夠給自已帶來幾十倍地利潤。

當下在網上哈哈一笑,對小周道,你幫了我地大忙,我們見一面,我請你吃飯吧。

小周在那邊笑,說道,你個大老爺們,我只跟見面的。

一諾笑,說道,見面了,可以介紹漂亮美眉給你認識啊。

小周也是開玩笑,兩個人都在長沙。

約了出來見面,小周在河西,他在河東。

爲了小周省事,他自已跑到河東去。

在一家茶樓裡等着他。

小週年歲很輕,留着小平頭,長得不帥,也不難看。

不過愛笑,總是嘻皮笑臉地,穿着破洞的仔褲,比一諾以前的小弟還要像小弟.wap,更新最快.

走到一諾身邊,坐到他對面,笑道,兩個爺們見什麼見呀,你長得比我還要難看。

一諾也只是笑,心裡想請他到公司來做事。兩個人喝着茶。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聊了一陣,才知道沒什麼希望,小周在一家外企作會計。月薪將近兩萬。而且一直很受器重,和公司老總也是好朋友。

一諾這個太瞭解了。一個公司要想掙錢,會計起着很大的作用,一個公司找到一個好會計,基本上就不會變動。老總爲了賺錢,和會計的關係也一直也處得很好。

雖然沒有希望。一諾還是說了,小周,我也在開公司,需要一個你這樣的好會計,願不願意過來幫我,你從前的公司給你兩萬,我給你三萬地月薪。

小周卻只是笑笑,拒絕了。

兩個人見了面,吃個飯就散了。再也沒有見過。

後來在網上打打檯球,一諾也沒有提起。

只是兩個人偶爾聊着天,維持着君子淡如水的交情。一諾有債上不懂的地方,也問問他。

只是會計這種事。外行再怎麼研究也是個外行。一諾知道還是要找個好會計才行。

機會是在兩個月之後,小周地奶奶生了病。需要一種特效藥,一般的醫院買不到。

他急得在Q上地簽名檔裡貼告示,跪求特效藥。

一諾注意了,就問他什麼事。

才知道,當下對他說,你不用擔心,馬上給你弄來。

他在北京和廣西都有好朋友是做醫藥這一塊的,五湖四海都是朋友,當下打了電話過去問,果然,經過多番輾轉被他找到了。

拿了藥,親自送過去。小周當時沒有說什麼。

幾天後在Q上給他留言,說道,謝謝你,奶奶沒事了,多少錢,我還給你。

一諾說,不要客氣。

小周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再後來,一諾公司出差,到越南去,就給小周帶了全套的越南盾過來作紀念。買了一隻手錶,一萬多,自已不想帶,就直接給他寄了過去。

奶奶後來幾次犯病,都是一諾給他找的藥。

直到有一天,小周在網上給他抱怨了外企老闆幾句。

一諾道,要不你到我公司來。

那邊是沉默。

然後說好。

小周就是這樣過來的,過了就沒有走。後來明達垮了,他想進原先地外企也不可能了。一直到現在。

他請小周,當年簡直像劉備請諸葛亮一樣,三顧茅廬,把他從別家公司挖了過來。

這些年,他一直對他忠心耿耿,一家公司沒有一個好的會計師,是掙不了大錢的,政府的商業稅太重,如果不會高明的做假賬,估計賺的錢都要被政府吸去了。

小水是最近認識的才知她一直是他的員工,這半年,從天信到捷達,在他和沈拓斗的時候,她一個女孩子,一直站在他旁邊,總是最快地去執行他分下來的任務,跑業務被好色的客戶欺負,她在他面前落淚,沈拓欺負她,他替她出頭。

不但是員工,也是朋友啊。

小水昨天就知道他要去廣州,還在超市裡給他買了一大袋吃地。

笑着送到他面前,說給他路上吃。

他笑了笑,接過來,謝了她。

其中跟了他多年會計師小周,收起了平時嘻嘻哈哈有樣子,在那裡嘆口氣道,張總,你走了我們怎麼辦啊。

苦着臉望着他,好像迷失了方向的人。

一諾笑笑,說道,不要這麼難過,讓我走得開心點。我跟老薑交待了,你們繼續在他那裡工作。老薑比沈紅要強點,你們在那裡好好幹吧。

小周也只是點點頭,沒有作聲。

一諾看他這樣,只得敬了他一杯酒,對他道,小周,笑一下,讓我走得放心。

小周才笑了一下,回了他一杯酒。

小周平時嘻嘻哈哈,作債地時候卻極其嚴肅,從來沒有出過錯。

他現在皺着眉頭地樣子,也像他做債時的樣子呢。

另外一個員工敬了他一杯酒,說道,張總你去廣州啦。人家怎麼辦啊。

這是他技術部地骨幹,外號叫棕子。

做電話卡的,做短信平臺開發那一陣。技術這一塊全靠棕子。

一個有點娘娘腔地男子。

他公司裡需要一個做技術的骨幹,懂S短信簽發那一塊的。

在幾個本地地人才網上發了招聘信息。一直找不到這方面的人才。

只得抱着試試看地心理,到長沙市人才市場去。

結果還沒進去,就被擁擠的人流擠了出來。

原想還去訂個廣告位的,現在是進都進不去了。

不但是他被擠了出來,另外一個打扮得很另類的男的也被擠了出來。

被人擠倒在地上。在那裡嗚嗚地哭。

一諾看他沒站起來,以爲他是沒力氣,就過去扶了他一把。

他穿着橫條紋的紅色緊身毛衣,下面是黑色的緊身仔褲,瘦瘦弱弱的,在那裡吸鼻子哭,邊哭邊罵,該死的人渣,欺負棕子。棕子不活了。

一諾止不住笑,對他道,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像個娘們一樣。

棕子看他一眼說道,人家好可憐啊。人家沒了錢。出來找工作,連人才市場還沒進。就被擠出來了,棕子怎麼活啊。

一諾聽他一口一聲的棕子的,不由納悶道,你叫棕子啊。

棕子抽噎了一下,說道,對啊,人家就叫棕子。你爲什麼要叫棕子。

因爲我希望自已像棕子一樣,被綁得緊緊的,一想來就入迷,好瘋狂好暴力哦,我一想到這,我就要射了。

一諾知道自已遇到了人妖,懶得理他,自已進了人才市場。

在人才市場租了個鋪位,第二天叫員工坐在那裡,看看有沒有人合適的人選。

可是到了下午,他在公司裡,文員說新招地技術部的經理面試的來了。

一諾聽說找到了人,立馬打起精神,叫聲請進。

可是一打開門,慢騰騰施施然走進來地,又是那個紅色緊身毛衣的變態男人。

他看到一諾,笑道,沒想到哥哥是經理哦,咱們真是有緣啦。

一諾心情不好,認出是他,一時間只當他是走錯了地方。

他卻自顧自地坐下來,開始跟他絮絮叨叨。

棕子今年二十多歲,昨天好可憐,先是被人擠倒,然後在大街上被小偷偷了包,我去追,被人打傷,害得我又在那裡抹鼻子哭。

一諾看他一個老爺們,爲了這事哭,實在是好笑。

對他道,讓我看看你地傷。

他放下手,把打傷的地方給一諾看了看。

結果並不嚴重,一般地輕傷。

一諾笑道,只是輕傷,大老爺們,哭什麼。

他卻道,棕子不是老爺們。

一諾一愣,看他蘭花指伸在那裡,一副娘娘腔的樣子,也是好笑。

不想理他,只說道,你沒事就走吧,我這裡有正事。

棕子卻愣了愣,站起來道,我是來面試的,外面面試了好多次,看到好多漂亮的姐姐呢,她們跟我說,只要過了總經理最後一關就好了啦,沒想到哥哥你就是總經理哦。

一諾一愣,看他神情,不像發花癡開玩笑。

只得點點頭,說道,你真的是來面試的。

他只是點了點頭,卻不回答他,坐在沙發椅上扭頭去看外面的女的。

他一直像個女人一樣扭捏作態。不時的看着辦公室進出的女人,在那裡臆想。

啊,那個姐姐,好豐滿哦,要是棕子能夠埋在她的胸口就好了。

呀,那個姐姐腿好哦,要是棕子能夠親她的腿腿就好了哦。

一諾簡直受不了,對他道,你是不是男人啊,沒事給我滾。棕子望他一眼,說道,我是男人,可是我想做女人。

一諾懶得和他多說,只想快點叫他走了事。

席間有公司的人打電話過來。問他短信開發的事,怎樣在S短信開發平臺上,加進去廣告還有**短信。

技術部的人又打電話來。每催一次就像要他的命。

一諾一時也沒辦法,只是說道。技術部沒人知道嗎?

對面地人告訴他,沒有人知道,這是個新客戶,他對我們公司提出的要求。

一諾點點頭,問明瞭客戶是那個銷售經理帶的。

把電話直接打到那個銷售經理問明瞭情況。

才知道有幾十萬地單。前提就是要能夠發送廣告和**短信。

但是目前公司裡還不會這一塊。

一諾只得掛了電話,思量着再到哪去招個能做這一塊的人。

卻聽到棕子扭扭捏捏地對他道,哥哥,原來你是做短信簽發這一塊的啊。我在中國電信總部工作了五年,你真是找對人了。

一諾眼睛一亮,定了定神,看着他從上到下綁得自已跟個棕子一樣,還真的是不相信。當下還有點將信將疑,棕子道。你要是不信,現在帶我過去啦,一會你就睜大眼睛看着好啦。

一諾笑笑。點點頭。

帶着棕子去技術部。

到了技術部,棕子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

一諾大喜。連聲誇他。

棕子也不理他。先發着嗲聲把技術手把手的一骨腦兒全部教給了一諾公司技術部的人。

一諾倒是有點愣了。想這個人雖然人妖,倒是大方沒有城府。

技術部地人一面笑。一面用心學。

只聽到棕子的聲音,哎呀,這這頭豬,不是這樣的啦。

哎呀,這個噁心男人,不要摸我的手啦。

那個被他罵的同事哭笑不得,只得低着頭學技術。

一下子就學會了。

一諾道,棕子你幫了我的大忙,我請你吃飯。

棕子道,不用了,哥哥,看你扶了我一把的份上。其實我真的餓了,我錢包裡只有一塊錢。

一諾笑道,怎麼這麼窮。

棕子道,我從電信辭了職回來全職炒股啦,沒想到套牢了,沒有錢。一諾一愣,想世上還有全職炒股的人。

棕子道,不是我想地啦,所以錢包裡雖然只有一塊錢,可是我今天要靠着這一塊我過活呢,買三個饅頭回去,又能對付三天。

一諾一愣,說道。你一個饅頭吃一天啊。

棕子望他一眼,說道,人家減肥啦。漂亮姐姐都是很瘦的。棕子要像姐姐們學習,棕子要變得像姐姐們一樣漂亮。

一諾聽多了,也知道他娘娘腔,有點人妖。

就對他道,你沒錢,就到我公司來做事好了。全職炒股不是個事。

棕子道,可是你剛纔那麼兇。

一諾道,男人還是要工作的。

棕子對他道,那也行哦,只是他們會不會笑話我啊,很多人說我另類呢。

一諾道,有我在,沒人敢笑你。

棕子就這樣到了他技術部。

他原名一諾現在記不清,只知道他要求所有人叫他棕子,說是希望自已能夠像棕子一樣被綁得緊緊地。

他平時在公司閒的時候,就喜歡到漂亮女文員那裡,發着嗲哭訴,在想像裡一諾是怎麼樣用暴力虐待他地。哥哥,昨晚又欺負我了啦,他把我綁在大牀上,從後面搞我呢,疼死了。

哥哥,今天對我說,不許我跟你們說話啦,否則地話他要把我綁起來呢,像昨晚一樣,把我綁起來,在我身上滴蠟,我跪在地下,求哥哥原諒呢。

長篇大論,細節具體,剛聽的人說不定還信以爲真。

一諾知道他也是好玩,喜歡被虐待。只要他不是在上班時間,也由着他去。

棕子也是活着快樂,就一直跟着一諾做了下來。

現在也還是老樣子,成年穿是緊繃繃地,最愛穿毛線衣毛線褲。

大紅色大綠色,遠看了。真分不出男女。

幸好一諾開明,公司搞技術的不必穿工作服,由着他們來。棕子就常說。哥哥人很好啦,我在這裡過得很開心呢。有錢賺還好玩。

一直留在他身邊。

習慣了棕子這樣的人妖級異類,一諾一陣子沒看到他,倒是少了許多趣事。

想到這裡,笑笑,看了看棕子。

他今天穿着一件藍白格子條紋的緊身衣。像一條瘦斑馬一樣。

僵僵地坐在那裡,悶悶不樂呢。

一諾對他道,棕子,你怎麼也不開心啊。

棕子道,哥哥你走了,我也不幹了,我回家全職炒股去,反正我總是要節食的,一天吃一個饅頭用不了多少錢。

一諾道。還是工作吧,用饅頭對身體不好。

他搖了搖頭,悠悠道。他們笑我呢,這裡的人都笑我。我不想幹啦。我回家炒股,然後在網上和哥哥你聊聊天啦。

一諾沒辦法。只得點點頭。

小周也有點受不了棕子,打斷棕子地話,對一諾道,張總怎麼想着要去廣州啊,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一諾笑笑,說道,我其實也沒底,只是廣州那個城市好歹比長沙大一點,我在這裡沒有地方可去了,不如換個城市。

一個員工道,張總以後在廣州發了財,要記得我我們啊,我們跟了過來。

一諾爽朗的笑,說道,好啊,你們祝福我發大財吧,我再開公司一定請你們過來。

大家笑,一直喝酒。

喝到後來,小水突然哭起來。

藉着酒流着淚,自已用手不停地擦,可是淚水像珠子一樣,不停的滾落下來,到最後她實在是受不了,只得託故離開。

散席的時候,一諾走出去,小水還站在那裡。

一諾走過去,小水擦擦眼睛叫聲張總。

一諾笑笑,看她蓬着頭髮站在那裡,頭髮在路燈下,反射着一蓬金色的影子。

一諾笑道,女孩子還是收拾打扮一下,你看你整天蓬頭垢面的理了理自已地頭髮,說道,我纔不想嫁人,我的理想是做女強人,三十歲有自已的公司。

她的頭髮因爲他說的緣故,剪短過,可是最近忙着焦頭爛額,又蓬起來了。

一諾點點頭,低下頭來笑笑,說道,這樣也好。女人靠自已,打出自已一片天地,總是好事。小水笑笑,說道,張總什麼時候的車,我送你。

一諾搖頭道,不用送,我還要去看一個人。

小水一愣,隨即猜道了,笑道,去看你女朋友?

一諾笑笑,說道,對,走之前去看她一次。

小水點點頭,心裡有點酸,說道,你女朋友真幸福,有你這麼能幹的男朋友,不過,張總,你要小心點哦,現在這個社會誘惑多,你們現在要分開,不能天天在一起。

一諾笑笑,沒有說話。

兩個人在外面站了一會,一諾看看時間,對小水道,太晚了,你回去吧。就送到這裡。

小水點點頭,一會說道,我可以常聯繫你嗎,你知道的,做生意不是每次都能碰到張總這樣的人地。我不懂的可以問你。

一諾點點頭,擡起頭來道,我們常聯繫,工作上有什麼問題問我,我儘量幫你。

小水點頭。衝他笑笑。

一諾就提着行李先走了。

小水站在後面看了他很久,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轉角。

小水三十歲地時候果然開起了公司。實成了她要當女強人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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