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的冬天並不太冷,雙刀會臺灣分部的俱樂部一間偌大的地下室兩邊擺滿了電腦,每臺電腦都用二米高的沙玻璃隔開,十幾個技術人員坐在電腦前緊張地用肩膀夾着電話給顧客下彩注,雙手在鍵盤上翻飛,“啪啪啪”的作響。
顧辛鬆和秋寒倆人在監控室裡盯着。
顧辛鬆還時不時地轉動着手上的追蹤儀,那裡閃爍着他至親的兄妹們位置,每一個紅點就代表着他們所處的位置,再按旁邊的小暗格,上面的小點馬上放大,並在下面註明他們所處的位置。
不知道爲何,他感到不安。泰國總部那邊派了許多人手調給冬隱他們對付野狼幫,他這邊也有上千號人在護着,更加的萬無一失。
“秋寒,你再仔細地想想我們會在哪裡有差錯?可以被他們鑽空子?”
“人和進財的途徑都很安全,少爺,你過於緊張了。”秋寒見少爺眼底露出少有的煩躁,在室內踱來踱去。在處理事情方面,他很少有這個樣子的,沉着篤定是他們四兄弟從小就訓練的課程,否則,夫人無法給他們四兄弟傳授任何一種賭術。在賭場上,首先要保持沉着冷靜的頭腦,這樣才能發揮賭技最高超的境界。
少爺因爲個性有點暴戾,所以在賭技方面不如大少爺玩得好。但他出手快無蹤,所以夫人特意請了名神偷來教他幻術,全是靠手的靈巧和快速來達到別人看不清,以爲眼花的那種境界,再混合夫人教的賭術,這就有點象是出老千的情況。少爺感到不恥,他寧願直接去偷別人身上的東西,也不願在賭檯上玩這種把戲。
聽了秋寒的話,顧辛鬆試着放鬆自己的心情,但是感覺還是不好!他把眼睛瞄向站在前面盯着監控屏幕的秋寒,一套黑色的西裝妥貼地穿在他身上,勁瘦青松般的直挺身材,袖口隱露一小段白色襯衫,更亮眼的是他指骨分明修長的手指,有點類似女子,但又比女子更顯有力感。從他的後側看去,可以看到他細長的睫毛,還有那下頜處優美得不可思議的線條。
這樣的人,會不會成爲自己的軟肋?
“秋寒,這兩天別離開我半步。”顧辛鬆幽幽地開口,語氣有旁人察覺不到的絲絲緊張。但跟隨他多年的秋寒,如何聽不出?轉過頭來,就連少爺那關切的目光,他都能看透是什麼意思。他的心跳加快了速度,目光趕緊不敢再碰觸少爺的視線,小心翼翼地移開。
顧辛鬆當然也明白秋寒的反應是爲了什麼,當下清了清喉嚨,冷聲道:“我是怕你出事。”
“嗯!我知道!謝謝少爺的關心。”秋寒也清亮地回答,但落到顧辛鬆的耳中,卻怎麼都能感覺到他那鉤子般的尾音。當下,寒眸一冰,倒坐在沙發上,兩個長腿一伸:“不想被我扔出這房間,就少給我下迷藥。”
“少爺,我不敢。”自從那次夢圓過又破碎了之後,他就沒能很正常地跟少爺象原來那樣輕鬆地帶點玩笑跟他講話,除了工作上的事,他幾乎不知道該怎麼跟少爺相處,生活中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他都拿捏不準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關係膠着了。哦,原來關係親密到某一種程度的時候,反而會少了輕鬆自在,因爲在乎對方,內心的感受多起來而顯得沉重。
“哼。”顧辛鬆有意把鼻音弄得很重很響。
習慣了他的反應,秋寒慢慢感覺到象回到之前的相處狀態了。但心底又明白,再也回不去從前了。他的心再也不可能沒有貪念地望着少爺,偶爾在被窩裡,他還是有想法的,特別那個夢圓的場景讓他在心裡久久地徘徊着留戀不肯放手。夢圓滿的感覺真好,那種回味充滿玫瑰色,絢麗多彩、夢幻。這一輩子擁有着對它的回憶,會不會也很幸福?
他守護着自己的那份“幸福”,也允許自己偶爾的貪念佔上風,盡情地留戀少爺曾經對自己的愛憐。這輩子再也沒有人能給他這種感覺了!
一個長腿踢了過來,少爺低喝的聲音在響:“又在肖想?!去,給我盯緊點,出了紕漏,罰你天天帶米奇去遊樂場玩。”現在他覺得最苦最累的事就是帶小孩去遊樂場了,被他的寶貝兒子煩怕了!自從去過遊樂場之後,差不多天天吵着要去,後院都不停地搬來了一些遊樂場小朋友玩的項目。可不,現在玩膩了,還是吵着要去遊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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