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柔回到工人房,手機就響起,按接聽鍵還沒開口就聽到母親生氣的聲音傳來:“小柔啊,你怎麼還跟那個人在一起啊?你爸看到你們倆出席酒會說很生氣。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啊?”
“媽,你們就不要管我的事了。”米柔厭煩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側邊。
“小柔啊,你……你怎麼變得這麼不孝順了啊?嗚……你知道媽這麼辛苦都爲了什麼啊?還不都是爲了你……”耳邊開始響起母親的低泣,米柔真想掛電話,母親的悲情戲碼已開始氾濫到在自己面前說哭就哭了!
可能是米柔的反應比較平淡,母親的哭聲也僅僅持續了二分鐘不到就停住了。
“媽,以後這事我們都不談了,過段時間我就回加拿大。”
“你還沒見到你姐嗎?她沒告訴你,下星期我就回臺灣跟你父親完婚了,這裡的房子都已賣了,米奇也被她先帶回去了。”
米柔一聽就跳了起來,失聲驚道:“媽,你怎能把米奇交給姐姐?”
“你姐帶他回去已有三天了,我明天的飛機回臺灣。”
“那你怎麼一直沒說?”米柔又氣又急。
“我以爲你姐會跟你說。”母親在那頭有點支吾,米柔不禁感到頭痛,母親爲了能跟那男人結婚,什麼事情都會聽別人擺佈的。
米柔細細地想了一遍酒會發生的事情,才頓悟自己落入了一個可怕的漩渦,弄不好米奇也將被人牽了進去。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
手機再次響起鈴聲,米柔看到上面陌生的號碼,立即就猜到了是誰的電話。
看來想平靜地帶着米奇生活都不行了。
秋寒端着醒酒湯下樓,敏銳的耳朵捕捉到工人房隱約傳來談話聲,似乎還夾着憤怒的嘶叫,他微眯淡褐色的眼瞳,閃過困惑,進到廚房把碗裡黑乎乎的湯倒掉後,就看到米柔從工人房急匆匆地跑出來,往二樓奔去。
正用水沖刷碗的手慢了下來,心也隨之忐忑不安,眼神不住地往樓上瞄,耳朵更是自動地捕捉樓上的一切動靜。
秋寒把洗乾淨的碗擱在碗櫃裡,步子不緊不慢地往樓上走,其實內心卻焦急地在猜測那個女人去少爺的臥室幹嘛?特別在少爺落寞時。
房門並沒關上,可能是那個女人推門進去的原因,秋寒眼力很好地看到灰暗的光線中,陽臺那一對擁吻的人。
秋寒如石化般立在門邊,覺得心在一片片地扯着痛,是啊,他終究不是女人,無法代替任何一個女人給少爺安撫,淡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黯然神傷,悄然而退。
“說吧,你想幹什麼?女人。”顧辛鬆輕輕掰開米柔勾着自己脖子的雙手,淡淡地問。
這女人剛纔一衝進臥室就直撲進他的懷裡宣告:“總裁,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女友,真正的女友。就算你不愛我也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可以了。”
然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她柔軟的脣就堵上他的,很生澀,很用心地親吻他,還把小舌伸進他口腔裡亂攪動,霎時他感到全身的熱血在沸騰在叫囂。還好,對女人的反應還是正常的,他帶着測試的心情給自己開解:我是直的!剛纔被秋寒撩起的煩躁立即被眼前的女人舉動所淹沒……
“我要你也喜歡我,就這麼簡單!還有,我可以直呼你的名字嗎?”米柔勇敢地擡起頭,剛纔熱烈親吻他的的紅潮還沒褪卻,清澈的月牙眼如黑幕上的水晶般亮麗,正瀲灩地漾着柔情。
原來動情中的女人才是最美麗的。
顧辛鬆習慣性地露出一個淡淡的表情:“就這麼簡單?!你可以叫我辛鬆,中文名。”他的眼裡有未退卻的熾熱,聲音也有連他都不察覺的暗啞。
“是的,就這麼簡單!當然,我更希望你以後還能愛上我。”米柔羞怯地低下了頭……爲了米奇,一切爲了米奇,我纔不在乎別的!當然,還有別的一些理由,但無論如何米柔也不會承認自己對他已有了一份特別的感情。
“好,我知道了!就怕你沒這個資本。”顧辛鬆倒回涼椅上躺下,嘴角輕勾。
“我知道我的外形條件不能令你滿意,但相處久了你就會慢慢發現我的內心比金子還亮。”
“可惜現在到處都不缺金子般的人。”顧辛鬆勾起嘲諷,冷峻的眼神在夜色下寒意如風,絲絲入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會是適合你的那個人。”米柔很無辜地眨着眼睛,象條可憐兮兮的小狗看着主人。
顧辛鬆可笑地望着眼前這個女人,偶爾逗逗她玩感覺也是蠻有趣的。
還有一更稍晚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