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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幽蘭『色』的能量球直直從藤杖頂端爆『射』而出,眨眼間擊中了那個身高超過五米的牛頭人
“轟!”
這絕非普通的元素爆炸,挾裹着巨大能量的靈魂之擊在接觸對方時產生了超過普通“炎爆術”近百倍的能量架起雙臂格擋的牛頭人直接在光芒中成爲了塵埃,隨即連帶着扇面輻『射』範圍內超過兩百多名半獸人直接被衝擊『波』吹飛出去十多米!
天空中的鷹身人被爆開的衝擊『波』掃中後因爲昏厥而墜地,一個個直接摔斷了脖子!
眯着眼睛的依琳達爾滿臉不可思議,因爲釋放這一切的,正是之前在她面前虛弱的像是隨時要嚥氣的墨菲斯!
一身破爛衣服而散着頭髮的墨菲斯手持那柄用來做能量傳導的藤杖,二話不說奔向了『精』靈族羣抵抗的戰線,幾乎在瞬間便撕開了上百半獸人堆積的厚實陣型——他手中藤杖改爲了物理式的揮擊,卻能在每一次擊中敵人時連帶着十多米範圍內的半獸人一起炸飛!
墨菲斯揮出的每一拳,都像是挾裹着無形的“炎爆術”,炸開的氣『浪』將無數獸人直接轟成碎片,因爲墨菲斯的存在,近千半獸人的攻擊目標直接從『精』靈調轉矛頭指向了他,而那些僅剩的年輕『精』靈們則徹底和半獸人脫離了接觸。
靈魂能量就像是從地下挖出的井水,隨着時間的流逝會迅速會迅速恢復,但咬牙透支的結果,與讓娜當初爲保護阿什坎迪而死並無二致!
因爲墨菲斯的強勢逆襲,他逐漸成爲了這片戰場的中心漩渦,牙關緊咬的他望了望遠處躺在地面上面『色』蒼白的依琳達爾,又看了看那僅剩的三百多名年幼『精』靈,隨即毅然躍起,將這羣瘋狂的半獸人朝着遠處引去
“不要不要這樣!”
依琳達爾似乎突然知道了他想幹什麼,知道墨菲斯身體情況的她可不會像旁邊那些『精』靈般認爲這是從天而降的救兵,可試圖起身的依琳達爾再次咳出一口鮮血——被重擊後五臟六腑都受到衝擊的她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墨菲斯一路轟飛一片片半獸人並消失在了低矮山坡的另一邊
就在最後一個半獸人的身影從那山坡的邊緣消失之際,一道直衝天際的藍『色』光芒倏然綻放,甚至掩蓋了太陽的光輝。
“轟——”
視野中焦黑的地面如水『波』般發生了劇烈震動,讓那些到現在還沒回過神的『精』靈們紛紛跌倒,隨即跟上的猛烈衝擊『波』更是吹的依琳達爾都滾出去四五米
這一切結束後,世界似乎因此徹底陷入了寂靜。
依琳達爾張開嘴巴,想要大聲叫嚷,卻發現自己幾近失聲。
她瘋狂地試圖起身,卻被族羣內的同伴跑過來按住,並準備包紮傷口後再次撤離——而這位眼睛從未離開過那片山坡的『精』靈卻一把抄住了那個想要拖自己離開的年輕『精』靈,用聲嘶力竭的喊道:“去那邊救他!快去啊!”
爲依琳達爾草草包紮的『精』靈滿臉恐懼的搖頭,似乎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可是他的拒絕卻瞬間讓依琳達爾失去了控制——她揮起手一巴掌『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音讓遠處着急撤退的『精』靈族人們停住了腳步。
“去救他!救他啊!”
依琳達爾的聲音嘶啞,卻讓所有人聽出了她內心難以撼動的執拗——可此時此刻,面對這個剛剛出現沒有多久的陌生同族,沒有人迴應她的命令。
遠處的『精』靈們漸漸轉過頭,繼續朝着遠處行進而去,受傷的長老陷入昏『迷』,被擡着上路,而準備同樣擡着依琳達爾的兩名『精』靈卻因爲這個固執的傢伙要他們去救那名人類而遲遲無法將她帶走。
最終,因爲勸阻無效而各捱了依琳達爾幾巴掌的傢伙們準備放棄——不單單是放棄去救墨菲斯,更準備放棄依琳達爾。
這就是同族麼?
睜大眼睛望着邁步離開的兩名『精』靈,這位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透『露』過哪怕一絲軟弱的『精』靈無奈流下兩行清淚。
不是委屈,而是失望,徹徹底底的失望。
仰躺着身體,依琳達爾忍住劇痛使勁擦淨眼淚,在休息片刻後伸手勒緊了右臂的繃帶,吐了幾口血痰,翻身,就這麼一下一下朝着那個墨菲斯消失的山坡爬去。
可是沒等她走出多遠,那矮坡上便出現了兩頭形象醜陋的惡狼它們是燃燒平原上游『蕩』的掠食者,在看到努力爬行的依琳達爾時,這兩頭惡狼二話不說便朝着地面上幾乎毫無抵抗能力的日『精』靈直撲過來!
拔出自己僅剩的匕首,依琳達爾咬牙做出了全力一搏的姿態,但那第一頭直撲而來的惡狼尚未襲至,它的頭顱便憑空爆裂開來!
“啪!”
另一頭狼尚未明白髮生什麼,奔跑中的它便被一隻拳頭生生砸斷了脊椎,直接在地上滾出去老遠——停下來時它的身體已經裂爲兩段,腸子連帶着血跡灑了一地。
依琳達爾捏緊了匕首,擡起頭,卻看到一個踉蹌的、扶着膝蓋猛`喘粗氣的身影。
“墨菲斯?!”
他看上去想要說什麼,可是臉『色』卻白的嚇人,嘴『脣』沒有一絲血『色』,上半身原本黑『色』的魔紋竟是成爲了淡紫『色』,如同中了什麼烈『性』的毒『藥』,他在喘息半天后直起身,邁着七扭八歪的步子來到了依琳達爾身旁,二話不說便將她抱了起來。
這位日『精』靈身體僵硬的厲害,她從來沒想象過自己和這位年輕的大執政官如此接觸——可是沒有來得及去害羞什麼,依琳達爾便立刻發現了不對勁。
墨菲斯沒有使勁呼吸,而是憋了一口氣後抱着自己朝遠處的日『精』靈族羣小跑着。
這絕非正常現象——依琳達爾雙手環抱着墨菲斯的脖子,擡起頭,卻是看到他的雙瞳似乎在無法阻止的渙散開來那瞳孔內的神采正漸漸消失!
豆大的汗珠從墨菲斯的額頭上留下,可是他卻沒有一次大口呼氣,完全是悶頭向前衝的架勢,依琳達爾突然間有些慌了,看到墨菲斯沒有死掉的她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卻是發現抱着自己的這個傢伙似乎正在無法阻止的走向
毀滅。
被落下幾百米的兩人很快便追上了『精』靈的隊伍,他的出現讓日『精』靈們驚訝萬分,依琳達爾立刻被兩名『精』靈剛剛接手背起,可是轉過頭想要伸手拉住墨菲斯一起前進的依琳達爾卻發現長舒一口氣的墨菲斯衝着自己慘然一笑,隨即直直向後躺倒
徹底再無聲息。
依琳達爾驚叫一聲,翻身撲倒在地,用盡全身力氣爬到了墨菲斯的身旁,伸手便去撥開眼皮——可是她卻只看到這個年輕人已經神采全無的藍『色』瞳孔。
這一刻,依琳達爾只覺得四周嘈雜的聲音和圍過來想要幫忙的族人徹底從感官中消失,她如同墜入無底深淵——對族人的選擇絕望,對他們的冷漠絕望,對墨菲斯拼死救了一羣無知而冷漠的『精』靈絕望。
這一刻,哀莫大於心死。
可是依琳達爾卻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她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竟是咬牙站起了身,搖搖晃晃的走向了那些已經準備再一次逃跑的族人,幾步來到了已經沒有守衛守護的長老面前——後者昏『迷』着躺在了草草搭建的擔架上——而斷了一隻胳膊卻依舊有着高階刺客實力的依琳達爾直直的盯着長老,二話不說伸出了手
“你要幹什——”
守在旁邊的年輕『精』靈還沒來得及質問,便被依琳達爾單手一巴掌『抽』飛了出去,隨即她直接拿出了長老懷中的一支水晶瓶,返身便走!
“你不能這麼做!那是”
四周的幾個『精』靈跑過來就想阻止依琳達爾,卻發現她拼盡全力已然奔跑到了墨菲斯身旁,一隻手無法動彈的依琳達爾直接用牙咬開了塞子,想要擡手灌給已經了無聲息的墨菲斯,卻發現他嘴『脣』緊閉——這樣根本無法喝下任何東西
下一刻,在外試圖阻止她的『精』靈們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依琳達爾舉起那細長的水晶瓶,盡數倒進了自己嘴裡——隨即彎腰『吻』向了墨菲斯
所有準備阻攔她的『精』靈們徹底停住了腳步。
水晶瓶墜地,瓶口那一滴匆忙間剩餘的瑩藍『色』“『精』靈之泉”滲入地面,下一刻,焦黑『色』的土地從這一點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焦黑到深黃,地面以泉水滲入的地點爲圓心直直向外擴張,讓整個土地改變了顏『色』和『性』質,隨即這地面生出了嫩綠『色』的青草,生長速度之快幾乎只在五秒鐘便讓上百平米的土地成爲了一片茂密的綠地!
而這片綠地的中央位置,那緊緊抱着墨菲斯、一『吻』到底的依琳達爾緩緩擡起了頭。
嘴角還有“『精』靈之泉”的瑩藍『色』痕跡,因爲“方式”的原因,她不可避免的嚥下了許些泉水,而這導致的後果就是她的身體正在緩緩發生着難言的變化——雙瞳內閃爍的幽蘭『色』光芒一閃而逝,而她身體上的傷口則在眨眼間癒合。
可是這一切根本沒有讓依琳達爾有任何表情變化,她只是呆呆的望着墨菲斯,甚至忘了自己還趴在他的『胸』口。
可墨菲斯似乎沒有任何反應,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依琳達爾恐懼着、期望着,卻沒有看到他有任何復甦的跡象
“哇——”
孩童的哭鬧聲讓墨菲斯打了一『激』靈,幾乎是瞬間,他便明白自己身處夢境之中。
眼前的情景再熟悉不過,胡克鎮那間木屋前,黑袍『女』人將自己放在了養母的『門』前之後,尚且是嬰兒的自己哇哇大哭着,四周寂靜異常,那一身銀甲的唐吉坷德早已不見蹤影。
“吱呀——”
良久,木『門』打開,幾乎從記憶中徹底遺忘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墨菲斯的養母——那個一臉橫『肉』而粗鄙異常的鄉下『女』人——此刻睡眼惺忪的望着嚎啕大哭的墨菲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竟是在下一秒後退一步關上了房『門』,好像自己從未出來過。
可是沒過幾秒鐘,她卻再一次打開『門』,長嘆一口氣,彎腰抱起了那個依舊在啼哭的嬰兒——她的姿態絲毫不像沒有照顧過孩童的『女』人,動作嫺熟的單手抱着墨菲斯,她輕輕撥開了那同樣黑『色』的襁褓,看到了他身上一道道覆蓋身體的魔紋。
“真是個不幸的孩子呢。”
水桶般的身材並不能掩蓋此刻這位母親的仁慈與愛,她輕輕的晃着懷中的墨菲斯,轉身走回了那間簡陋的木屋
目睹一切發生的墨菲斯隨即發覺四周的情景逐漸瓦解消失,而自己就像是被扔進了一個漆黑無邊的『混』沌空間內,四處沒有任何屏障,腳下也沒有土地。他想擺脫這個令他逐漸感到恐懼的深淵,卻發現自己越陷越深,直到視野上方出現了點點有藍『色』的光芒。
“墨菲斯!”
頭頂似乎有模糊的聲音在大聲喊着自己,隨即這聲音漸漸清晰異常,墨菲斯努力向上,想讓自己離開這意識的泥沼,最終在幾秒鐘後於一片瞬間籠罩自己的藍『色』光芒中徹底脫離——這感覺就像從冰冷的河流躍出水面般
“呼——”
猛地呼出一口氣,墨菲斯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平躺在一片有着青草芬芳味道的草地上,還沒等他將目光轉向別處,便發現『胸』口被什麼東西猛地壓住——
“『混』蛋!”
『混』雜着哭腔的話語伴隨着依琳達爾的拳頭砸在了他的『胸』前,墨菲斯皺着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情景,隨即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自己動用了最後的靈魂力量引開了半獸人部隊,又救下了眼前的『精』靈,隨即便徹底失去了意識——這一切事情都是沒有經過多餘考慮的,墨菲斯此刻才產生了一絲後怕這種不計後果的行爲如果真的導致自己死掉那麼阿什坎迪怎麼辦?
可事實上墨菲斯明白,如果自己思前想後,眼睜睜看着日『精』靈族羣和依琳達爾消逝在這片土地上,那他也沒有資格去拯救任何人。
動了動身體,墨菲斯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從那種瀕死的疲勞與靈魂匱乏狀態中徹底恢復並且,似乎充滿了更加強大的力量。
來自靈魂的力量。
“他們想要逃到哪裡?”
不知道該不該和依琳達爾道謝,墨菲斯目光從地面上的水晶瓶上掃過,卻還是選擇了其他話題——而一直趴在他身上的依琳達爾也是覺得有些尷尬,她後退半步,望了望四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的那些族人們,輕聲道:“逃到哪裡,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東西我猜一定很重要吧?”
墨菲斯想了想,還是指着那個水晶瓶說道——他能察覺到那瓶子帶來的改變,地面的變化、『波』動和韻律與自己身體發生的改變如出一轍。
依琳達爾點點頭。
“那就好說了。”
墨菲斯輕輕呼出一口濁氣,起身,對着坐在地面上的依琳達爾伸出手道:“剩下的,『交』給我。”
“是不是以爲這就結束了?”
科斯洛山谷內,柯立安望着『精』疲力盡的海德拉揹着雙手問道。
海德拉的身軀滿是各種傷口,而在它不遠處,八條亞龍同樣遍體鱗傷,長時間的戰鬥讓在場的這羣魔獸們全是滿身鮮血,其中屬海德拉流的最多——它的雙翼滿是破破爛爛的裂口,利爪崩斷了三處,尾巴上的骨刺折斷了至少七根,它『精』神萎靡,一隻眼睛因爲重傷而無法睜開,頭上的龍角折斷一根,趴在地上而因爲痛苦動彈不得,面對柯立安的話語,海德拉只能勉強擡起頭作爲迴應。
它實在是撐不住了,如果剛剛不是這個野蠻人的出現讓那些瘋狂的藍『色』亞龍停手,海德拉定然是慘遭分食的結果,可是他迎面第一句話卻讓海德拉感受到了戰慄。
這位野蠻人站在巨大的海德拉麪前,望着那足以直接吞下自己的血盆大口,面無表情的繼續道:“你擁有的血脈遠比你想象的優秀,但你就像這些亞龍一樣,並不知道自己可以通過努力進階爲真正的巨龍——喔,小爬蟲,我可以看出你之前的每一次戰鬥都是在利用自己的身體優勢,這就和你的主人差不多,只會向敵人傾斜自己能控制的火力,而對自身真正強大的力量視而不見,不是麼?”
他伸手按在了海德拉的龍頭之上,雙瞳突然間散發出了幽蘭『色』的光芒——這一瞬間,他的氣息和那頭曾經把墨菲斯險些打死的藍龍並無二致!
“知道我爲什麼留下你麼?”
柯立安的手掌貼在海德拉的頭上,在他的身體隱隱散發光芒之際,手腕處顯現出了一道道隱約可見的符文——那是希伯來文寫就的“法則”二字。
“那是因爲‘法則’需要你,和你的主人儘快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