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與上次有些不同,花如冰已經徹底的接受了自己的位置,她是關星的女人,所以每一道菜上來,她都殷勤的爲關星夾送,那溫柔而賢慧的模樣,讓程韻雅氣惱不已。
“如冰,不是我說你,男人不能慣的,你這樣,以後還想有好日子過,說不定某人會把你當牛作馬的。”
秦雲露本來沒有開口,只是把自己當成旁觀者,自從看到孫怡然,她就已經沒有這份心事,或者已經把這份心動深深的藏在了心裡,看着幸福的花如冰,她其實很是羨慕的。
“雲露,你說是不是,如果你以後找男朋友,可不要這麼慣着他,不然,他還不翻天了。”
見花如冰無動於衷,她又開始對秦雲露說教了。
秦雲露終於笑道:“程總,你不擔心,關醫生會好好的疼愛如冰的,只要如冰幸福,她多付出一些,又有何妨?”
卻沒有想到,她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喂,雲露,你一定要堅持自己的立場,像你這種想法,真是太危險了,還有如冰,看好你的男人,不要讓他騷擾雲露,現在雲露處於極度空虛的境地,如果有男人稍稍的挑逗一下,她就會自動投懷送抱了。”
看着花如冰與關星的親膩,程韻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裡又酸又澀。
關星對如冰的好,她當然看出來了,一個女人能像花如冰這樣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一定是因爲內心的愉悅,她就不擔心這個男人還去挑逗雲露,也不擔心,自己會白白的倒貼了。
只是爲何心裡像是少了什麼東西,空空的。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鐘頭,但是讓程韻雅很是不解的事,飯與菜,還有酒都是免費的,十多萬塊,一句話,又給免掉了。
“謝謝關醫生這麼賞臉,我讓人特別多進了幾瓶極品的葡萄酒,專爲關醫生準備,希望你能常來。”老彭已經出現了,自從上次的事後,他特別的向酒店負責人交待,只要關星出現,就必須通知他。
老彭此刻想着用盡一切方法拉近與關星的關係,小小的一頓飯,他當然不會吝嗇,十億美金都給了,十幾萬,那只是小意思。
倒是關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想付帳的時候,老彭還說他不給面子,倒弄得他左右不是了。
出了酒店,程韻雅心裡越想越是氣惱,大聲賭氣的嚷道:“這一次的請客不算,關星,下次去別的酒店,不讓你掏錢,我心裡不爽。”這女人,似乎與他槓上了。
關星無奈的點頭道:“行,行,要不晚上你再挑一家,咱們再也不來這裡。”
“今晚不行,我肚子撐不下了,三天,過三天,我把肚子清空再說。”汗了,這女人,說話讓人想不笑都不行。
當下,花如冰與秦雲露都笑了起了,如冰善意的提醒道:“程總,你想讓關星請客到沒有關係,可不要吃壞肚子,那就不划算了。”
“就算是吃壞肚子,也我拼了,反正有關醫生在,我也不怕。”
關星與二女,當時就無言,遇到這種女人,當真只能繞着走了。
若按年齡來算,程韻雅比如冰與雲露還大了一歲,但是看她這些嬌氣的表現,卻如少女一般,顯得嫩稚可笑。
下午,三女與關星都投入了緊張的工作,關星離開一個月,公司裡又出現了不少的病患,有小小的感冒,也有持續的風溼,還有流行性的身體發麻。
芳姐這個月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她只是一個小護士,對病理知道得很少,一下午的時間,她都在關星的交待下,分藥接待員工,醫務室是這一個月來,最熱鬧的一天。
對幾例稍稍嚴重些的病人進行了銀針透穴,其她的員人,藥調再加上按摩,活血化腫的作用下,病情很快的得到了處理,等到下班的時候,基本上都已經處理完成了。
芳姐也是忙得一身汗,神情間顯得很是疲憊,不過卻笑着對關星說道:“關醫生,還好你回來了,不然我真是得辭職了,這麼多病,我真是處理不了。”
關星趕緊說道:“這一次的確是我請假長了一些,對不起了芳姐,讓你辛苦了,你現在早些下班,回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我看着行了。”
芳姐卻沒有走,而有些猶豫的走到關星的面前,有些爲難的說道:“關醫生,我想求你件事,行麼?”
關星連忙笑道:“芳姐,咱們是朋友,有事你就說吧,只要我能幫上忙,我一定會幫你的。”
“寧寧這些天,總是鬧肚子,我想請關醫生去給她看看,去醫院一趟,費用太高了,除了生活費,我身上實在抽不出多餘的錢。”
關星一愣,卻沒有想到,芳姐的生活,竟然辛苦到了這種地步,一想到寧寧那可愛的臉龐,關星想都沒有想,就點頭答應了。
打個電話向如冰說了一聲,他就開着王者,帶着芳姐,去她租住的地方。
很雜亂的貧民區,從這裡走進走出的,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甚至在芳姐下車的時候,還有人在一旁,不停的吹着口哨,在這裡,芳姐這樣有韻味的少婦,的確很少見,小巷子的兩旁,倒是有不少搔首弄姿的妓女,環境污穢不堪。
沒有來到的人,實在想象不出,這裡惡烈的氣息。
“關醫生,不好意思。”芳姐可能感受到關星冷漠的臉上,多了一種凌然的怒意,頭有些不堪的低了下來,小聲的道歉。
關星生氣的說道:“寧寧實在不該住在這裡,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未來,未來,你準備讓她做什麼?”
淚水不經意的滑落,關星也不忍心責備,連忙開口催道:“快帶我去看寧寧。”
想到女兒,芳姐也擦拭了臉上的淚水,領着關星,急步的走向前去,在一條小巷堂裡,幾乎只有兩人並排走過的距離,有一道小小的門房,大力的敲着。
門很快“吱”的一聲開了。
一箇中年婦人走了出來,看到芳姐,有些焦急的說道:“小芳,寧寧發燒了,現在昏迷不醒,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她已經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這個可能就是住在這裡的福嬸了,關星聽芳姐說過,福嬸是個做夜宵生意的,所以白天,就由他照顧寧寧,每個月給她三百塊的小錢。
其實芳姐的工資也不高,二千多點,除了房租與生活費,幾乎是沒有存下來的。
關星連招呼也懶得打了,急步的衝了進去,九平米的小房裡,除了做飯用的小鍋還有一張小桌子,什麼也沒有,二根長板搭成的牀上,躺着寧寧小的身影,此刻身體蜷曲着,發出微弱的呻呤,模樣可憐至極。
雙臂緊緊的抱在懷裡,而手裡抓着的,卻正是上次,關星送給她的小貓熊,這可憐的孩子,連玩具也只有這僅僅的一個。
關星心痛得說不出話來,有些無形的怒意,很想掃身後這個母親一記耳光,寧寧這樣可愛的女孩子,竟然生活在這種環境裡。
蹲下身子,關星把手碰到寧寧的額頭上,耳邊傳來林芳那傷意的疾呼:“關醫生,寧寧,寧寧怎麼了,你快、快想辦法醫治她,求求你。”
“天下間,哪有你這種母親,寧寧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關星沒有給她好臉色,冷冷的質問道,寧寧高燒,這種燒傷,只要持續兩三個小時,會給大腦造成一生的傷害,不成白癡,也會成弱智。
“給我取冷盆冷水,還有一條毛巾,快點。”關星也懶得再罵,懷裡的銀針已經取出,攤開放在了牀邊,而他自己也找了一條長凳坐了下來,凝神貫注,第一枚銀針,已經插入了寧寧嬌嫩的玉頸。
這一針與退燒藥水有着異曲同工之效,卻比藥水的效力更快,一針紮下,寧寧的呻呤聲,在一分鐘之內,慢慢的平息,額頭上滲出了冷冷的汗水,那正是人體虛發的體液。
寧寧此刻已經昏迷,關星攤平她的身體,脫下了她上衣,背上已經如電般的扎入七枚銀針,一分鐘又拔出,放入冷水中,然後又換,一直換了六批,吸取的內熱讓盆裡的水都變成了溫,關星才又一次試探了寧寧的額頭。
高燒終於止住了,而腹泄,卻正是造成高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