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羣芳美人的相聚,的確讓氣氛變得曖昧綺景,每個男人都想多留一會兒,關星被席橫生拉着聊天的時候,幾個中年的副董之類的男人,都已經與姣美的幾個經理跳起了最時尚的交際舞。
“關醫生,這一次真是謝謝你。”只剩下兩個人時,席橫生的話,帶着一種莫動的悸動,讓關星不太理解,他只是爲飛揚保留了幾分面子,救的只是飛揚的一個員工,又不是他的親人,用不着這麼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吧!
也許看到了關星的表情,席橫生端起酒杯,自顧飲了一大口,臉上留露出一種悲涼的老者蒼白,或者這纔是他真實模樣。
“我妻子也是因爲癌症離開我,那一年,小憐兒才十歲,看着她慢慢的等待閉眼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我當時就已經生生死死了幾十次。”
這種心情,別人不懂,關星能懂,作爲一個醫者,最能體會生離死別的悲涼,何況這還是一對恩愛夫妻。
只是可惜,十年前,關星還是一個高中生,就算知道,也不能改變什麼。
“感謝你,是因爲你讓我看到了希望,癌症病人,仍然可以勇敢的活下來,我不希望我承受的痛苦,再讓其他人品味一次,這種滋味,的確不太好受。”
說着,嘴角流露出一種苦楚的笑意,這個百年的老人,的確很堅強,一個人承受了兩個人的離別。
或者正是因爲這份對妻子的思念,讓他對唯一的女兒格外寵愛,養成了她大小姐的嬌蠻個性。
光環背後,每個人總有些可以深情記憶一輩子的事情,那纔是財富,飛揚對席橫生來說,只是爲了生活,但是心中的對妻子的愛,卻是一世的珍寶。
默默的聽着片斷,片斷的深情故事,或者對席橫生來說,只是一些簡單的生活經歷,但是聽在關星的耳邊,卻如最美的一首情歌。
他的愛,在哪裡?
他的未來呢?
他的記憶只有冷冰冰的屍體與血淋淋的傷口,激情燃燒的慾望,都會由着噴薄欲出的那一刻,隨雲散去,陪他一夜狂歡的女人實數不少,但是卻沒有一張臉,可以保留一分鮮明。
這一走一回的五年裡,除了手術刀的光芒閃爍得更灼熱,他似乎什麼也未曾擁有過。
也許有些事,是該面對的時候了。
回到住處的時候,已是半夜三更了。
電梯門一開,關星嚇了一跳,自己的門口靠地坐着一個人,一個醉酒昏睡的女人,時尚性感的裙套,鬆散的雲發,蓬蓬勃勃的帶着一種酒氣,一種性感的香氣,雖然看不到她的樣貌,但是華貴的氣質,頓顯無疑。
探手查試了一下,她果然是喝醉了,走近了,纔看到,這是一張花容月貌的姣麗俏臉,豐腴入骨的性感,不光是她的身材,還有那五官配合的神秘,這女人,似乎天生爲激發男人慾望而生。
豐乳肥臀,不堪欲裂,薄衣裙有些承受不住,斜踏一旁,露出或隱或現的誘惑春光,小腿晰白,玉頸瑩雪,這女人身材好得也是沒有話說,比今夜狂傲羣芳的飛揚美女總經理程韻雅更讓人想入非非。
關星無奈的笑了笑,今夜還真是有香豔的福運,才從羣芳美人中脫身而出,卻沒有想到,更有性感女神等在門口。
難道上天也知道,他已經半年沒有激情燃燒過了。
看到鑰匙孔上還插着一把鑰匙,就知道這女人上錯樓層了,醉成這個樣子,估計也問不出什麼,關星沒有多費事,只是替她擦了一把臉,扔到了牀上,而自己湊合在沙發上躺一夜了。
雖然這女人鐵定是一頓美食,但是趁人之危的事,關星從來沒有做過,男人風流,但是卻不能下流,有些事,他是不屑做的。
早上關星起牀的時候,女人還在酣睡,只是臉上醉酒散去之後,隱隱的有種嬌豔的紅潤,脣角微翹,帶着滿足的平和,這女人連睡姿,都是如此的誘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經歷,纔可以造就出這麼一位性感華貴的美人。
沒有打擾她,關星就上班了,他沒有做飯的習慣,早餐也是在外面解決,再說今天杜娟辭職,他需要提前準備一下。
但是關星到醫務室的時候,發現早就有一道身影在忙碌着,清潔衛生都已經整理得乾乾淨淨,此刻正在擺弄藥品。
“關醫生,早啊!”芳姐水眸驚喜的打招呼。
芳姐,就是被關星救治那職員最好的姐妹,第一次見面拿衛生巾的少婦,卻沒有想到,她會來室務室。
“關醫生,是我自己申請調過來的,以前我拿過護士執照,可以完成工作的。”也許是看到關星眼裡的詢問,她連忙解釋。
關星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道:“這裡雖然輕鬆一些,但是工資可是少了不少。”因爲醫務室是附屬部門,醫生還好,護士工資,就只有二千多塊了。
芳姐頓時有些憐柔的無奈,一邊回頭繼續整理藥品,一邊輕聲的回道:“我需要照顧女兒,工資少些,節約一點也可以生活了。”
這幽怨的語氣,讓關星還想再多問一句,可是最終也沒有開口,人家的家庭生活,自不需要他關心,這樣豔色的少婦,還有了孩子,他的老公,自會努力給她們母女幸福的,他又何必操心。
笑了一笑,算是一種接納,與第一次的輕視相比,這芳姐態度,總算溫順了許多,當個助手,關星也沒有太多的要求,這樣就可以了。
也許是懷着一顆感恩的心,這個潑辣的少婦經過了上次的手術事件,對關星尊敬得不得了,醫務室的雜事,幾乎一人就做完了,而且根據杜娟小丫頭留下來的藥單,把歸自己管理的藥品,又重新覈審了一遍,果然有護士的細心與耐心。
而且她性格與杜娟不同,開朗大方,說話直來直去,進來看病的職員們,都喜歡與這大她們幾歲的大姐說話,只是與關星說話的時候,她稍稍的含蓄了些,或者這是因爲關星在她的心目中,是聖然的神醫吧!
以前每天都來幾趟的席憐兒一整天都不見人影,即將下班的時候,才從芳姐的嘴裡聊到,這小丫頭已經離開飛揚公司了,聽說是清華學院開始的日子到了,倒是讓關星徒增了幾抹惆悵。
唯一可以說話的小娟走了,現在可愛小助理也走了,他突然之間,感覺一種無盡的孤獨之意,離家五載,他潛藏隱居,過着放蕩縱情的生活,而回家,卻從來沒有想過。
家,他何曾有過?
沒有等待的那聲問候,家比心還涼,關星沒有回家,也沒有乘車,只是踏步慢行,等到夜燈啓閃,天地被黑幕籠罩的時候,他不知覺的已經走到一家酒吧前。
青春酒吧。
熱鬧的氣氛,雖然站在門口,都可以感受到,孤獨的人,都會挑選這種地方放縱自己,發泄一天的疲憊,而關星,慢慢的走了進去。
獵豔者,也可以被豔獵,關星冷漠修長的身形出現在門口,就已經吸引了很多成熟女性的注意,人總有孤獨的時候,不論男人還是女人,都需要一個港口讓心靈稍稍的停歇。
喝酒,是放縱的開始,也是一種藉口,因爲只有喝醉了,做錯事纔有理由,醉了,本就是人性的懦弱表現。
一杯烈酒,帶着飄蕩的酒香,狂縱的音樂,讓酒吧檯旁的舞池裡,產生了更夢幻的瘋狂,來這裡的人,哪個不是爲了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