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先別急。”
李鴻光擺了擺手,繼續說道:“練武之人,時常有切磋打鬥,受傷是很正常。不過只要注意分寸,保護自己,是可以保證不會受到什麼重大傷害的。真正的骨斷筋折,那都和車禍一樣,算是意外事件,並不是常規結果。
而且,我說比武拿獎,只是其中一種手段。武功畢竟和拳擊不一樣,不用每天舉行各種比賽,靠打架謀生。
除了比賽,練好武功,就可以應聘武館的老師,成爲武術教習,教別人習武。遠的不說,現在我已經成爲了黑鷹武館的正式弟子,如果提出申請的話,直接就可以分配到分館去擔任教習。
另外,我不選擇立即工作,是因爲我的武功仍然在突飛猛進,還有很大的潛力沒有發掘出來。我覺得自己最少可以將武功練到業餘三段的地步,到那個時候,就能應聘PJ市黑鷹總館的教習,如果成功了,每個月工資最少也是2萬RMB起步。”
“2萬RMB。”母親王蓉做商店老闆娘兼收銀員多年,對RMB和數字非常敏感,迅速又抓住了其中的一個重點,有些懷疑的問道:“兒子,你和媽說實話,那個什麼教習,真的能夠掙到兩萬?你聽誰說的?”
“我在總館拜了一個老師,就是總館教習之一啊。練功之餘,我向老師問過,他告訴我的。”
李鴻光解釋後,分別望了父母一眼,繼續說道:“爸,媽,你們就相信我吧。習武確實是一條出路,我有信心,我能夠做的比別人更好,練好武功,一定能夠出人頭地,最起碼,生活絕對不是問題,不比讀大學了出來工作差。”
看着兒子堅決的表態,王蓉陷入了猶豫當中,她拿不定主意,望向了丈夫李中龍。
李中龍低下頭,眉頭緊皺,仔細思考了一會,說道:“好吧,我同意了。”
王蓉急了:“可是……可是……”
李中龍望了媳婦一眼,問:“可是什麼?”
王蓉充滿懷疑的說道:“習武,真的可以當飯吃嗎?我覺得還是不太靠譜。”
這時,李中龍搖了搖頭,說道:“你沒聽清楚你兒子說話嗎?他現在的武功,已經可以應聘分館教習了。
我聽別人說過,現在一個小分館教習,別看不起眼,一個月工資也有5000左右,這已經不算少了。就算你兒子止步不前,現在也可以賺5000。更何況,他還很年輕,很有衝勁,以後一定能夠做的更好。
再說,就算武功這條路走不好,他不是還可以回來給商店裡幫忙嗎?繼承我們的小店,雖然賺不了什麼大錢,但是也是餓不死的。”
聽到這番話,王蓉心中一動,終於被說服了。她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既然你們父子倆都同意,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件事終於就這麼敲定了嗎?李鴻光的臉上浮現笑容。
李中龍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鴻光,我可得跟你說一件事。”
“爸,您說。”李鴻光端正面色。
李中龍注視着兒子,說道:“既然選了練武,那你以後就好好練。不要給自己丟臉。自己選的路,就要努力的走下去,不要輕言放棄,一定要混出點名堂來。”
“爸,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李鴻光重重點頭。
“那就好。”李中龍看了一眼飯桌,突然道:“行了,光顧着說話,飯菜都涼了,你們兩個還沒吃完,快點吃吧。”
……
經過一番商議,事情終於徹底決定了。李鴻光說服了父母,同意自己輟學練武,開始一段新的人生。
李鴻光在家休息了幾天,中專開學了,他前往學校,向學校教務處遞交退學申請,隨便提了一個退學理由,老師打電話向父母確認了一下意見以後,就幫他辦理了退學手續。
辦完退學手續以後,李鴻光感到一身輕鬆,轉身離開了學校。
死黨周魁知道了李鴻光退學的事情,打來了電話。
周魁:“喂喂。是鴻光嗎?”
李鴻光:“是我啊,胖子,找我有啥事?”
周魁:“你還不知道爲什麼嗎?還裝?你怎麼不聲不響就退學了,都沒跟我說一聲,你這個混蛋,不道義啊?”
李鴻光:“哈哈。跟你說了又能怎麼樣?難道還帶着你跟我一起走?”
“不是啊,咱們這麼好的關係,起碼也該商量一下吧,突然事情就變成這樣,我感覺有些搓手不及啊?”
周魁話語中有些擔心:“鴻光,上個學期不都是好好的嗎?暑假我光顧着玩了,也沒和你聯繫,不知道你的情況。現在你怎麼樣了啊?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沒錢交學費,要出去打工賺錢?”
“我去。”李鴻光一陣無語,沒好氣道:“你這個混蛋,就TM不能想我點好?我傢什麼事都沒有!都好好的!知道嗎!什麼事都沒有!!”
另一處,周魁拿着手機,身子一抖,感覺耳朵都快被震聾了,心中一陣委屈:“好吧,好吧,沒事就沒事,沒事很好嘛。我不是擔心你嗎,你着什麼急?”
“誰讓你嘴裡沒好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哈哈。”李鴻光笑着調侃。
周魁毫不在意,繼續在電話裡問:“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退學了?”
李鴻光道:“沒什麼啊。你也不是沒在這讀過書,有沒有用你心裡沒點數嗎?我原來是沒有目標,只能得過且過,在那裡混着。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出路,當然不能繼續浪費時間。”
周魁有些驚訝,立即追問:“哦?你已經有打算了?準備幹什麼?”
李鴻光笑了:“哈哈,這個不急。等晚上咱們聚一聚,一起吃頓飯,順便在慢慢聊。”
周魁立即回話:“等什麼晚上啊!咱們現在就聚!”
李鴻光愣住了:“啊,今天學校不是要上課嗎?你怎麼出來?”
周魁滿不在乎:“這有啥,又不是沒曠過課。我什麼德性,你心裡沒點數嗎?我心裡本來就對上課沒什麼興趣,父母非要我來而已。這幾節課哪有我兄弟重要?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碰面,今天當然要陪你好好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