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史洪流知道,這樣積累下去,自己真的有可能敗在這個年輕人手上。
因爲就算是這樣,易寒也已經略微壓制住了他,局勢已經開始傾斜,走向對他不利的一面。而當優勢積累下去,麻痹效果不斷放大,直到徹底無法抑制之時,那就是軍敗如山倒,沒有任何機會了。
‘江山輩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替後人啊!難道,我鋼鐵俠史洪流威風一世,卻因爲兒孫的事情,就要倒在這個年輕人的掌下嗎?’
史洪流心中感到了一股悲涼之意,但是他一點沒有放棄的意思。孫子史康泰就在後面,自己要做史康泰的靠山,卻絕不能就這樣輕易倒下。
‘來吧!戰吧,狂戰!易寒,就讓我看一看,你到底能夠做到什麼地步吧!’
這反而激起了史洪流的戰意,原來只是全力防禦,試圖逼退易寒。但現在卻完全不同了,他感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年輕時候,變得熱血沸騰,只想好好的,暢快淋漓的大戰一場,看看誰纔是最強者。
每一個努力練功的人,都是不服輸的。正因爲這樣,他們才能夠一直努力下去,堅持不放棄。就像是別人眼中的瘋子,傻子一般執着,最後得到普通人仰望的結果。
而史洪流這樣的天之驕子,曾經縱橫江湖幾十年的人物,更加不服輸。
‘幾十年如一日的苦練武功,難道還不如你一個最多練了十年武功的傻小子?’
因爲不甘心輸給易寒,所以史洪流竭盡全力,和易寒大戰着。他一拳一掌,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磅礴大力,掀起勁風陣陣,如同巨石砸擊一般。
易寒立即也感覺到了不同,雖然他因爲心急加緊了攻勢,卻仍然只能喝史洪流打成平手,再次形成了僵局。
此時,史康泰已經祭煉到了最後一步!
史康泰已經感應到了無影劍的劍竅,血液不斷的侵蝕,終於向其發起了衝擊,他欣喜若狂。
轟的一聲大響,史康泰身體猛的一震,感覺腦袋昏昏漲漲,又彷彿被無數針刺一般,疼痛無比。
無影劍早就已經認易寒爲主,被他祭煉到圓滿,就像易寒的手腳一樣,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其中早已容納有易寒的神識,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了,又怎麼能容忍別人的意識進入?
原來史康泰的的進展,都只是一種假象,因爲沒有刺激到無影劍核心而已。
直到最後時刻,兩種神識碰撞,史康泰受到了劇烈反擊,頓時噴出一口血來,然後撒手放劍,倒在地上,抱着頭翻滾不休,慘呼不止。
史洪流聽覺靈敏,頓時發現了身後的異樣,心中一慌,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情:難道易寒還有幫手?繞路過去找到了史康泰,幫着對付自己的孫子?
心神失守,史洪流的防備頓時鬆懈,連龍吟鐵布訣的運轉都遲滯了一絲,頓時出現了一個破綻,胸口出現了一個罩門,防禦薄弱的一點漏出來了。
這瞬間就被易寒發現,看見史洪流胸口膚色改變,心知有異,身子電射般來到史洪流身前,蘊雷掌擊出,一掌重重的打在他的胸膛之上。
史洪流突遭重擊,等於卸掉了盔甲被鐵錘狠狠砸擊了一下,頓時噗的噴出一口血來,身子倒飛而去。
與此同時,因爲防禦薄弱,那種麻痹的效果也前所未有的發揮了出來,讓他感到心臟都停頓了一瞬,呼吸都有些困難。
但是史洪流沒有在意這些,反而趁着飛退之勢往後退去,想要看看史康泰現在到底是什麼境況。
易寒看到史康泰用被對着自己,也是微微一愣,他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思考一下,慢慢走了過去。
走到那邊,易寒頓時看見,坡下的人,正是前段時間被自己教訓過的史康泰。
史洪流來到下面,已經發現史康泰身邊空無一人,寶劍還在地上,他卻抱頭痛呼着。
心中充滿了疑惑,史洪流護在史康泰身邊,一邊警戒的盯着易寒的方向,防備他進攻,一邊向史康泰問道:“康泰,你怎麼了?”
這時,翻滾了一會,史康泰已經緩了來一些,感到腦袋也清醒了一點。他停止慘呼,爬了起來,看到史洪流嘴角掛着血絲,胸口的衣服染了不少鮮血的樣子,頓時驚慌的說道:“爺爺,你怎麼吐血了?被易寒打敗了嗎?”
“還沒有。”史洪流搖了搖頭,苦笑着道:“應該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對了,傻小子,我擋了這麼久,你怎麼就不知道跑呢?要是跑遠了,易寒能有什麼辦法?趁現在我還能支持一陣子,你帶着劍快點跑吧。
我們已經得罪了他,乾脆就把這件事情做絕,我擋住易寒,你帶着劍快點走,躲到史家去,那個時候,易寒就拿你沒有辦法了。等你修成武神,再來替爺爺我報仇。”
史洪流這樣吩咐道,他沒有一點掩蓋自己意圖的意思。反正事到如今,身份已經暴露。
而易寒就算知道了這個辦法,也一樣逃不過自己的糾纏。史洪流有信心,就算不能擊敗易寒,再和他僵持一段時間,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哪想到這麼多,一開始我以爲你會直接擊敗易寒的。還準備到時候上去羞辱他一番,出口氣。誰知道現在變成這樣?但是我不會走的。”史康泰說。
史洪流看着孫子,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傻孩子,爺爺已經老了,能在發揮一點作用也就差不多了。但是你不一樣,得到了這把神劍,你的前途遠大。而且我們已經付出了這麼多努力,難道你就要陪我白白死在這裡嗎?”
這個時候,易寒已經一步一步走了下來,現在看清楚了兩人,他反而不着急了。
首先是因爲史洪流祭劍失敗,對於無影劍的感應再次變得清晰,其次則是易寒看清楚了現在的狀況。
‘以史康泰的武功,他起不到任何作用,而那個糟老頭子也已經受了傷,不足爲懼。如果周圍沒有其他人,我不會敗,劍無論如何都是可以奪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