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想多了。”易寒搖頭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沒有走什麼歪門邪道。”
翁文華臉含慍怒:“還說不是?那你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樣?正常的武功,都是越練越強壯,怎麼會對身體造成這麼大的損耗?
要是傷到了根本,終身難以寸進,你會後悔終生的。”
易寒無奈:“師父,你忘了我前段時間在修行什麼嗎?”
“你是說,心劍合一之術?”翁文華問。
易寒點頭笑道:“不錯,我這是在祭劍。”
“你是怎麼做的?”
“就是大量放血,以身飼劍。”
“你這是走了魔道吧?”翁文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井長老修行心劍合一之術多年,也沒有變成你現在這個樣子啊。你這樣急功近利,就不怕傷到自己嗎?”
易寒搖頭:“不會的,我有分寸。師父,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我一直都有控制的,不會太過分。
而且井長老修行了這麼多年,心劍合一之術還是在原地徘徊,只有三種原因,一血脈真的稀薄到難以寸進的地步,二是他不夠專心,三就是他用錯了方法。
我如今已經到了心劍合一小成境界,繼續使用井長老的方法,已經沒什麼效果了,所以我必須另闢蹊徑,找到自己的辦法。”
翁文華面色猶豫了:“這,但是你又怎麼知道這樣祭劍會有用?”
“我前段時間收集了很多相關的典籍,還有前輩手札,對於這種修煉已經算是非常瞭解了。這個辦法,也是我自己歸納總結出來的。
雖然只是一種猜測,但是我覺得,這很有可能就是最好的辦法,最重要的聯繫。”
翁文華搖了搖頭,說道:“就算非要用這個方法,你也可以慢慢來,一點一點的嘗試嘛!一開始何必就這麼狠?
你又沒有什麼依據,怎麼能肯定有效果呢?”
易寒一臉堅毅:“師父,想到得到,必先付出。我既然想要得到別人得不到的東西,自然就要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付出別人無法想象的努力。
任何阻礙,都只是因爲挑戰者的弱小而變得強大。所以我想要努力試一試,如果真的沒有效果,到最後起碼我沒有遺憾,也能夠安心放棄。”
“你總是有自己的歪理。”翁文華嘆了口氣。
“師父,這怎麼是歪理呢?人活着,如果不能讓自己開心,起碼也要讓自己心甘情願吧?我不會願意庸庸碌碌,我需要變得更強,才能讓自己滿意。”
“好吧,好吧,你牙尖嘴利,爲師是說不過你。”翁文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但是你自己注意點,別把身體真的弄垮了。而且咱們也得定一個期限吧?要是一個月內,仍然沒有效果,你就放棄使用這種辦法。”
易寒想了想,點點頭道:“沒問題,一個月的時間,我感覺應該足夠了。”
“好,那就這樣,你自己多注意吧。”翁文華搖頭嘆氣,出了門外。
易寒看着師父翁文華遠去,鬆了一口氣。
嗆的一聲拔出劍來,易寒繼續給自己放血。
隨着時間不斷流逝,易寒能夠感覺到,劍中有種靈動的感覺不斷成長,無影劍就像是一個稚嫩的兒童,得到了自己血液的滋養,不斷的壯大着。
這讓他越發堅定自己的想法,繼續着放血祭劍的行爲。
但是與此同時,易寒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他的身體也變得越發虛弱,臉色蒼白,形銷骨立。
本來身上還有二兩肉,算是個瘦猴。但是現在的易寒身形更像消瘦,看起來像只餘一把骨頭一般,看起來辛酸而又淒涼,好像餓了多久的難民一般。
外人看到了這種景象,傳出來種種風言風語,一是說易寒患了急病,纔會身體暴瘦。另一種則是說他練功走火入魔,纔會大損身體。
易寒沒有向外人解釋的意思,而是繼續自己祭劍之術。
想要成功,又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呢?
易寒已經感覺到,無影劍的靈識不斷壯大,已經看到了效果,他更加不會輕易放棄了。
於是,易寒不顧衆多徒弟的勸阻,而是堅持自己的獨特方法,繼續這種在外人看來瘋狂而又愚蠢的行爲。
……
易寒用過午膳之後,繼續往住處走去。
這時,突然迎面走過來一大幫天煞山子弟。
原來是天煞山來了一個大人物,這個人,就是來自二品宗門焚城宮的史康泰。
他有時來到天煞山附近辦,正好有個表弟在這裡練功,就順道過來看看,順便住兩天。
這樣的大宗子弟,家族勢力雄厚,個人也是一表人才,天賦出衆,自然得到了衆人的恭維崇拜。
史康泰被衆人簇擁着朝食堂走去,衆多天煞山弟子在他身邊議論紛紛,聊着各種八卦,希望能和他搭上關係。
史康泰隨口敷衍着,一邊眼神到處亂晃,正在這時,他看到了易寒,頓時被吸引了眼球。
這個人,臉色蒼白如紙,身子骨瘦如柴,衣服在他身上被風吹的飄飄蕩蕩,看起來像是一個饑荒的難民一般。
史康泰指着他問道:“這個人是誰?”
這時,易寒剛好從身邊經過,瞄了他們一眼,周圍衆多天煞山弟子紛紛噤聲。
虎死不倒威,老虎雖然死去,威風猶存。英雄豪傑在厄運中仍威風凜凜,豪氣不減。易寒現在雖然形銷骨立,但是聲名尚在,沒幾個人敢在明面上招惹。
易寒並沒有生事的意思,直接與衆人擦肩而過,就此離去。
史康泰看着周圍安靜的氣氛,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等易寒走遠以後,繼續問道:“怎麼?這個人很厲害?你們很怕他嗎?”
看到易寒已經離得很遠,衆天煞山弟子都送了口氣,紛紛議論起來。
“這是易寒,天煞山的傳功弟子之一,他武功高強,厲害非常。
曾一個人打敗過一百個同門師兄弟,還帶着衆弟子挑釁過長老,聽說易寒脾氣不是很好,最好不要惹他。”
“那算什麼?再威風都只是過去了。你看看易寒現在,不是生了大病,就是練功走火入魔,毀了根基,要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啊,是啊!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的易寒,就這麼一個病鬼,還有幾分力氣?怕是隨便上去一個師兄弟,他們都不過了吧。”
“對對!易寒現在沒什麼好怕的了!我們怎麼會怕他,只是礙於同門師兄弟的顏面,不想折他的面子而已。”
史康泰覺得非常好奇,又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有些比較靠譜的答案嗎?無緣無故,一個強者總不會變成這樣吧?”
“不太清楚,就聽他弟子透露過一句,說是一門關於劍的秘術。”
“分明就是掩飾,什麼正道法門,會把人越練越差不成?這個易寒,肯定是走了捷徑,所以纔會損傷身體!”
“不錯,肯定是因爲他不好意思暴露,才讓徒弟放出這些假消息,煙霧彈,怕被逐出門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