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寒看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暗算,被偷襲了一樣!但是他也沒辦法,他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忘不掉這個女人了。
就好像在心裡紮了根,一種叫做思念的情緒不斷生長。雖然只是見過一面,但是女人的一顰一笑,總是不停的交叉閃爍,浮現在他眼前,根本沒有辦法忘掉。
‘我的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一定是在粥裡給我下了迷魂藥!要不然,我怎麼會這麼想着她?我易寒這樣的男人,志向深遠,目標遠大,本來不該是這樣子的!現在武功還沒有大成,血仇還未報,難道就要拜倒在這樣一個女人的石榴裙下??’
易寒非常無語,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惦記上了這個女人,怎麼也沒辦法忘掉。這個晚上,他幾乎失眠了,輾轉反側,很久以後,才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想。
……
第二天,易寒醒過來時,他木木的坐起身來,還是感到有些心神恍惚,他望向窗外。
看見外面天光大亮,陽光熾烈,易寒才發現自己睡過頭了,居然直接一覺到了中午。
易寒雙手撓着頭:“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少練了一早上功是小事,時間大把多,只要努力,總是能夠補回來。但是更重要的是,爲什麼自己一點也沒有把練功時間補回來的樣子,滿腦子就想這那個女人??
‘有沒有搞錯?就見過一面而已,我至於這樣嗎?’
‘有毒!這個女人真的有毒!我真是要被她害死了!這樣下去,我還怎麼練功?怎麼修成武神?志向不堅,軟弱無力,心力分散,什麼都無法做成!別說武神了,現在的武道境界恐怕都不能維持!’
易寒心中非常恐慌,他很害怕,很恐懼。雖然沒有別人拿刀在後面逼着他練功。但是易寒其實一直在自己這樣做,沒有人強迫他,他卻一直在強迫自己練功。
人的習性非常懶散,每個人都是好逸惡勞,貪圖安逸閒適的。
爲什麼易寒能夠這麼堅持練功,一心向武?就是因爲他知道對於自己來說,練功纔是最重要的。然而現在,一切都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破壞了!
在這樣的心神狀態下,如果強行練功,根本就是事倍功半。心都靜不下來,又怎麼能夠做好一件事情呢?
‘不行,不行!我到底該怎麼辦!’
易寒飯都忘了吃,他坐在房間裡,不停的思考着,到底怎麼樣,才能擺脫這種想法。改變這種局勢,扭轉自己的觀念呢?
“咚咚。”
易寒的耳朵一動,敏銳的捕捉到了外面的敲門聲。他起身打開門,看到了徒弟白燁。
“師父,昨天的戰鬥結果怎麼樣啊?你贏了,還是簡玉澤的金剛不壞神功贏了?”一進門,白燁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他可是對這件事情惦記已久,好奇的緊了,如果一抓到機會,自然開問了。
然而緊接,白燁看到易寒凌亂的髮絲,一副睏倦的模樣,他疑惑的問道:“師父,你怎麼了?怎麼現在纔剛剛起牀?”
白燁當然驚訝,在他眼中,師父易寒可是非常勤奮的。按理來說,往常這個時候易寒早就應該已經起來練過功,吃過飯,又沖洗乾淨換好衣服,等着自己來練劍了。
但是看易寒現在這個樣子,明顯是剛醒沒多久,還沒洗漱的樣子。
“呃……”易寒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先去洗漱一下,等下再跟你說。”
……
易寒洗漱完畢,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師父,你怎麼回事?是不是昨天輸給了簡玉澤,被他打傷了,所以才起的這麼晚?”
“你想多了?爲師這麼強的男人,怎麼會倒這裡?當然會堅挺的走下去了,簡玉澤,已經再次敗在我手裡。”
“哇,是嗎?”白燁目露精光:“師父,給我說說看吧!昨天你是怎麼戰勝簡玉澤的?”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聽,我就給你隨便說一說。昨天啊……”
易寒大概的給他描述了一下戰鬥場景。白燁聽的心神澎湃,好像親眼看到了那場大戰一般,心神隨着戰鬥情況而變化。
聽完描述,白燁一臉遺憾的表情,搖了搖頭:“可惜我沒有機會去親自看一看。”
“呵呵,沒什麼好看的。別人的東西,看再多也沒什麼用。武功,最重要的還是靠自己練,適合自己的,纔是最好的!”
“這個我也知道,不過,我不就是想開開眼界嘛。金剛不壞神功,早有耳聞,還沒親眼見識過呢!來到面前,卻沒有機會見識一番,實在可惜。
不過走都走了,算了,算了……”
“對了。”白燁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再次問道:“師父,既然你沒受傷,那你爲什麼起這麼晚?”
“這有什麼,就是沒注意時間,睡過頭了。”
“是嗎?有這麼簡單?師父你這麼勤奮的人,居然會放棄練功的機會?”白燁一臉不信的看着易寒。
‘難道我還會告訴你,是因爲想一個女人,是因爲相思病?’
易寒想着,臉上一紅,怒道:“爲師還不能睡個懶覺嗎?這點事情,還需要你來管?快點去練你的功!還在這裡偷懶,我看你是皮癢了是吧?要不要咱們來練練手?”
“不,不!”白燁連連搖頭,看師父易寒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揭破心事了,有什麼藏在心中不想說的事,明顯沒說真話,惱羞成怒了。
平常都不是對手,更何況現在師父易寒怒了,要是他下了重手,自己這個徒弟,被打了都沒地方伸冤啊!
“小兔崽子!那還不滾去練功!”
“是,是,我這就去!”
白燁連連應聲,趕緊站到院中,拔劍出鞘,開始今天的功課,練習七傷電光劍第四式。
雖然心中困惑不解,但是一旦拔出手中的劍,開始練功,白燁立即收斂心神,感覺到心思沉澱了下來,開始專心的練劍。
易寒靠在石桌上,撐着腦袋,懶洋洋的看着徒弟練功。但是他的心神,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