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俊郎瞪起眼睛:“什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有什麼事不能當着大家的面說的?”
白清泉蹙眉:“難道你還想繼續污衊易寒,挑撥離間不成?這個計劃,一次兩次就算了,你還想用第三次,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
“是啊!有什麼,快點說!不說,我就將你千刀萬剮,一劍一劍的把你的皮肉削出來,要你這個叛徒好看!”杜剛豪一臉憤憤。
“呵呵……”呂波鴻慘笑起來,他嘴角掛着血絲,眼神卻非常鎮定:“反正我都已經要死了,還會怕你們的威脅不成?快點走開,我還能告訴易寒一些事情,若非如此,你們什麼信息都得不到,只能得到我的身體。”
呂波鴻微微的喘息,眼看就是強撐着一口氣,隨時就要死亡的樣子。
易寒眯着眼睛,忽然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先退下吧,讓我聽他說說看。”
公俊朗訝異道:“什麼?事到如今,你還要受他的擺佈嗎?易寒,不要中計啊!”
杜剛豪搖頭:“憑什麼聽他的,他這麼一個叛徒,奸細,剛剛還在污衊你,你現在居然相信他?我覺得他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只是繼續施展離間計而已!”
“別說了。”易寒搖了搖頭,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更何況,我沒那麼蠢,不會輕易的相信他。只是想聽一聽他死前最後的話,他覺得最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些什麼而已,這讓我很好奇。”
“你們退下吧。”
其他四人緊緊盯着易寒看了一會,看着他一臉堅定的樣子,只好點了點頭,紛紛來開了距離,讓他們兩人說話。
“謝謝。”呂波鴻緊緊的看着易寒,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感激之色。
易寒眼神淡漠,說:“我只是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說說看吧。抓緊時間,你已經命不久矣。”
“放心,足夠把這件事說完。”呂波鴻運轉着內丹,維持着血液流動,強行保持着身體的狀態,這樣子,能夠讓他多苟延殘喘一段時間。雖然每時每刻都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他起碼能把這件事情說完。因爲這是他最重要的,也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認識這裡的文字,也許是我們中有人和你成爲朋友,泄露了消息。也許你也是我們的人,只是傳送到那邊太久,忘記了自己使命,準備歸順於他們。
但是這都不重要!我得告訴你,這個世界的真實是,在這裡……”
接下來,呂波鴻真的把自己的一切秘密都說了出來,關於這個世界,關於自己的身份,還有來到這裡所發生的一切。
驟然接受到這麼大的信息量,易寒心中非常震驚。傳送陣有這樣的秘密,如自己猜測的一樣,是可以穿梭時空,而不只是跨越距離。這個世界居然有這樣恐怖的計劃,還派人潛伏了這麼多年,都一直沒有人發現。
幸虧這個世界的力量不夠強大,若非如此,還真的有可能被他們征服了吧,易寒一陣後怕。
呂波鴻慘笑着說道:“現在,一切你都知道了,做個選擇吧。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引來宗師,發生一場波及兩個世界的戰爭,還是裝作不知道,讓這一切歸於平靜。”
易寒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是被威脅了,但他偏偏無法擺脫。
因爲事實正如同呂波鴻所說的那樣,二者間是無法和平共處的,弱肉強食,強者得到一切。
這個世界雖然資源匱乏,卻也還有種種奇珍和知識,是巨大的收穫,偏偏他們的力量還如此弱小,全世界也就四十多個宗師,單單是一個天煞山,如果舉宗出擊,已經可以統治這個世界,佔有一切。
即使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都可能因爲一點利益相互廝殺。又何況這兩個世界的人,相互廝殺爭奪資源,更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把消息告知其他人,將引發一場慘烈的戰爭。天煞山即使勝利,也要付出代價。這個世界的人們一旦失敗,就會死傷慘重,被奴役和統治。
無論如何,雙方都要付出代價。要死很多人,才能將這次事件終結。
易寒雖然可以殺人,卻不願殺人,更加不願意因爲這種理由,殺害很多無怨無仇的陌生人。
但如果易寒公佈這個消息,引起了爭殺仇恨,這份殺孽可以說就是他造成的,他會揹負着這一切。
其次,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改變易寒天賦的靈魂,很可能也在這個世界呆過,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爲什麼能看懂這個世界的文字。
不止造成殺孽,還對不起給予自己天賦的那個靈魂,這是恩將仇報的行爲。所以易寒沉默了,久久無法言語。
呂波鴻看着易寒這個樣子,看見了易寒的猶豫,卻是笑了起來,他眼神漸漸發亮,彷彿放出光芒,迴光返照般慘笑着說道:“易寒,我沒有看錯你。你是一個正直的人,你會做出一個好的選擇。”
這句話一說完,呂波鴻強撐的那股氣頓時散了,他噗的噴出一口血來,眼神變得灰暗,腦袋歪了過去,垂在肩上,就這麼死了。
其他數人在遠處,看到呂波鴻噴血而亡,知道事情說完了,紛紛趕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趙毅問:“這個叛徒,死前還這麼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搞什麼鬼?”
杜剛豪接話:“誰知道啊,可能是想繼續離間我們,可能就是想耍我們一下吧?”
白清泉眼珠一轉,說道:“這有什麼好猜的?易寒不是在這裡嗎,直接問問他就行了。”
“對啊,易寒,呂波鴻說了什麼?”
公俊郎問道:“他到底想說什麼?還要保密,只能讓你一個人知道?”
衆人七嘴八舌的問着,卻發現易寒低眉垂目,看着地面,盯着地上,就好像那裡有什麼寶貝一般,牢牢的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他沉默着,一直沒有說話。
白清泉問:“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杜剛豪催促道:“到底是什麼秘密啊,至於這個模樣嗎?易寒,說說看啊!”
看到他這個模樣,衆人的好奇心更加旺盛了,紛紛追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