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薛華輝,怎麼像個小孩一樣?”易寒感嘆了一句。他蹙眉想了想,有些不解:讓白燁叫師父過來,怎麼還是沒動靜?
算了,爲了防止事情鬧大,我還是親自走一趟吧。易寒騰的站起身來。
看到等了這麼久師父翁文華都沒來,易寒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準備自己去看看。
易寒直接往翁文華的住處跑去,在半路上,他卻正好遇見了往這邊趕的翁文華、白燁兩人。
頓時一道黑影閃到兩人身前,一陣身形帶起的狂風迎面拂過,翁文華兩人停下腳步,看見了眼前的易寒。
白燁眨了眨眼睛,說道:“師父,不怪我啊。你讓我去,我就飛快跑過去了,但是找了半天沒找到師公,還是轉悠到了掌門那,才找到他過來的。”
易寒有些好笑的看着白燁,道:“我又沒怪你,你急着解釋什麼。小夥子,這樣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哦。”
“我這不是怕你誤會我嘛!作爲大弟子,我可是很盡心盡責的!”白燁對於易寒沒有畏懼,因爲這個師父從未對他發過脾氣。有什麼事情,都是大家好好商量,兩人關係平等,宛如兄弟一般。
再加上雖然兩人年紀差不多,白燁卻對易寒非常仰慕,就如同把他當成再生父母一樣,非常在乎他的想法,纔會這樣解釋。
這時翁文華一把抓住了易寒的手,直接拖着走,一邊說道:“徒弟,跟我來。”
易寒愣了一下,轉頭對着白燁擺了擺手,說道:“幸苦你了,你就先回去練劍吧。記得不要偷懶,把今天的功課做完。”
白燁雖然想知道事情的後續發展,但是看到師父這樣吩咐,就點了點頭,決定回去練劍了。他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練劍,練劍,我要更瘋狂的練劍!
師父對我有大恩,但是遇上這樣的事情,我卻一點也幫不上忙,愧對弟子的身份,我一定要練好武功,將來才能夠幫上師父的忙!不至於像今天這樣,束手無策,只能做一個旁觀者。
安排好了白燁,易寒再次轉頭向翁文華問道:“師父?這是要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這麼匆匆忙忙的?”
“這次你惹的事情實在有些大了,竟然直接廢了四個人,爲師也罩不住你,只能去找你師伯崔承峰求求情了。”
白燁早就把事情和翁文華說了一番,所以他已經有些瞭解。
現在翁文華就感覺到有點頭疼:這個徒弟一般不惹事,但一旦惹起事來,那還真不小。這可能就是天才的怪癖吧?能人所不能,所以有非凡的傲氣,不願意向任何人低頭。
又或則,每一個人最開始都是這樣年輕氣盛,不知畏懼,只是有些被生活磨掉了棱角,纔會乖乖順從。而像易寒這樣有天賦又努力的人,得到一定的成就,才能保持住自己的這股銳氣。
聽到師父翁文華的話,易寒滿不在乎的皺起了眉頭:“師父,沒事的,又不是我……”
翁文華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沒什麼,爲師總是向着你的,我知道你的品性,你不是因爲一點小事惡意傷人的性格。你還是留着點口水,等下好好跟掌門解釋一下吧。”
“好吧。”易寒沒在說話,兩人一起趕向了掌門崔承峰住處。
……
房間內的氣氛有些沉重,四個人面對面坐着,沒有人說話,室內一片寂靜無聲。
崔承峰瞭解事情大概以後,已經派人把薛華輝也叫了過來,讓他們當面對峙。
現在房間內四人,就是:翁文華、易寒、薛華輝、崔承峰。
聽完薛華輝的話,崔承峰臉色有些不好看。在他看來,每一個弟子,都是天煞山的希望,有望成爲中樑砥柱的人物。失去一個,都是減弱門派的力量,他當然不高興。
作爲天煞山掌門,崔承峰操持着大小事務,就是希望將天煞山發展壯大,任何有違這一點的人或事,都讓他感到憤怒。
而這一次,犯事的人又是好友的的弟子,自己一直看好的天煞山武道天才之一,於公於私,於情於理,崔承峰都感覺有些矛盾,不知該作何表示。
斟酌了一下,崔承峰嘆了口氣,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他還是決定,先給易寒解釋的機會,把事情瞭解清楚,再見機行事吧。
“掌門,我沒錯。”
聽見這話,薛華輝臉上一怒,就要說話。崔承峰瞪了薛華輝一眼,他頓時偃旗息鼓。掌門的威嚴,他一個小小的執法弟子,還是不敢挑釁的。
崔承峰又看向易寒,皺眉問道:“毒害了四個同門師兄弟,你還說自己沒錯?”
易寒搖了搖頭,說道:“掌門。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掌門願意聽我解釋,我會詳細的跟你說一遍。”
“你說。”崔承峰點了點頭。無論如何,總要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易寒點頭說道:“這毒確實是我下的,但是我無緣無故,何必要對他們三個出手呢?口交糾紛,就因爲他們議論了幾句?這太可笑了。天煞山議論,污衊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若是真的要計較,那就算投入所有的時間都不夠,根本管都管不過來。
鄙視我的人實在太多,他們根本排不上號,我絕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就找上他們。”
“其二,以我的修爲,就算真的要對付他們,直接可以堂堂正正的將他們打倒,根本用不着毒藥這麼麻煩。我爲什麼要可以這麼做呢?就是因爲最後一點。
這毒藥,本來就是他們下在我飯菜裡的!只是被我察覺,又把這些藥給他們餵了回去。這就是他們罪有應得。
所以我一點也不愧疚,因爲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說到這裡,易寒感覺解氣,赫然冷笑起來。
崔承峰一臉思索狀,考慮了一會,又問道:“他們爲何要對你下毒?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你爲什麼不上報宗門,讓刑法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