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光哼了一聲,又說道:“現在你不是感到恐懼,發自內心的絕望!居然惹上了他,惹出了我這麼厲害的人?我的勢力,根本不是你能夠抵抗!”
“你的勢力,就是你剛纔說的那個什麼親傳弟子?”易寒突然問了一句。
“不錯,害怕的話就快點跪下吧,讓我刺你兩劍,我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你。”劉文光朝易寒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快點動手。
“腦殘!”
伴隨着一句話,易寒直接動手了。這種臭魚爛蝦,再不動手,難道還留着做夜宵嗎?
易寒一手揮出,雷聲隆隆,直接蓋到劉文光耳朵上,直接把他打的兩耳爆鳴,兩眼一黑,身子就要軟倒。
在劉文光快要倒下的瞬間,易寒又一把抓住他,直接把他甩飛出去。
劉文光根本反應不及,直接就被打暈扔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都沒有醒過來,依舊處於在暈迷狀態。
來尋仇的劉文光,雷聲大雨點小,就這麼被料理掉了。
易寒他搖了搖頭,突然覺得有些後悔:廢物,真是廢物。還以爲這麼牛氣能有點本事呢?結果這麼輕鬆就解決了?早知道和他說什麼廢話?直接一巴掌扇暈過去就行了,結果浪費這麼多時間!
他把門安了上去,然後繼續練功,瞬間就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不少人路過易寒門口,看見栽倒在地上的劉文光,紛紛繞了過去,沒有一個打算幫忙的。
畢竟他們都害怕,要是扶了一下,被訛上怎麼辦?下半輩子都賠給他了!既然這樣,還不如不扶,就當沒看見。
不知過了多久,劉文光終於醒了,他睜開眼睛,雙眼無神,感覺腦袋劇烈的脹痛,好像塞滿了什麼東西,要爆炸了一般。
一開始,劉文光的意識還有些恍惚,但他很快回想起了先前的事情,知道自己是被易寒直接打暈丟了出來,他眼中涌出深深的仇恨之意。
但是他起身之後,狠狠瞪了易寒的院門幾眼,卻不敢再像先前一樣進去惹事了。
前面那麼鬧了一下,暈了這麼久,劉文光感到還有後遺症,腦子昏昏沉沉的,雙耳好像還在嗡鳴,手腳也都沒有力氣。
劉文光深深看了易寒房間的方向一眼,掉頭就走。他已經看出來了:此子只能智取,不能力敵!準備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到底要怎麼對付易寒,才比較穩妥一些。
……
天煞山,一片空地上。
兩個身穿內門服飾的弟子正聚在一起,在談話。
一個身形彪悍的年輕弟子皺起眉頭,問道:“葉子,你確定要去拜易寒爲師?”
葉子,是另一個瘦弱內門弟子的綽號,他的真名叫做白燁。
白燁點了點頭:“天宇,我想清楚了。這是一個機會,我要把握住它。”
顧天宇看着他搖頭,說道:“不應該這樣的,還沒有人試過,誰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還是一個壞機會?誰也不瞭解他,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真的決定拜易寒爲師嗎?再好好考慮一下,咱們再努力一點,說不定就可以拜長老爲師了。一個傳功弟子,有什麼好的?”
白燁搖頭反問:“你難道沒看到易寒的實力嗎?門派小比上,他一出手就戰勝了蝴蝶刀鍾魁元,前幾天,還一個人破了誅天滅地劍陣,這兩件事情,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易寒的實力嗎?他雖然很少出手,但是我知道他那是不屑,他是和我一樣一心練武的人,正該當我的老師。只有別人惹到他頭上,他纔會憤然出手!這樣的人,纔是真正的武者!不主動招惹別人,卻又毫無畏懼!是一個勇猛精進,堂堂正正的武者!”
顧天宇滿臉不屑:“那又如何,葉子,我看你根本不明白。實力是實力,能不能教好徒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有拜在傳功長老門下,纔是正途,長老年紀大,經驗豐富,見多識廣,才能夠好好教育我們。而易寒呢?他自己都是一個年輕人,能有多少經驗教你?
況且,易寒和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大,拜在他門下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白燁表情淡定:“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學無長幼,達者爲先。易寒既然比我們更強,那就說明他對武道有自己的理解。
而長老,也不是我不想拜,可是我的天賦也不夠啊?你沒看見嗎?我都和你一起拜見了幾位長老,有幾個對你表現了興趣,卻沒有一個認同我的!”
聽到這裡,顧天宇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表面上不停的勸解拜燁,好像是爲了他好。
實際上顧天宇心中有自己的想法:葉子啊葉子,咱們的關係又不是很好,我爲什麼要這麼勸你,還不是爲了讓你留下來嗎?沒有你在身邊,怎麼能襯托的出我的天賦呢?
像你這樣沒有天賦,還非要練武的人,都是白癡!你這樣的人,只配當我的墊腳石!要是讓你跑了,在易寒的門下正練出點名堂,那我還去哪裡尋找這種優越感呢?
顧天宇其實一直不安好心,勸說白燁,只是爲了讓他安於現狀,繼續乖乖做自己的小弟。
聽到白燁想的這麼清楚,顧天宇擺出一副痛心疾首般的模樣說道:“葉子,你怎麼能怎麼想呢?長老們其實是在打磨你啊!只是想試試你的心誠不誠!雖然你的天賦比我差,其實你還是有一點希望的!況且,我可是你認的大哥啊?大哥我會害你嗎?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若不是你,換了別人,我會這樣不厭其煩的勸說別人嗎?簡直是浪費口水!也就是你,我才願意說一說。”
“天宇,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我不能就這樣下去了。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才能看出長老們對我有意思?但是我真的看不出來,從頭到尾,他們都只是提點你幾句,至於我,看都懶得看一眼。在他們身上,我看不到任何希望。”白燁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