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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女配,綠茶婊,白蓮花 69 都市言情 大衆 網

首先抗議的是倪珞。

他從地上站起來,悲屈地喊了聲:“越澤哥,我的事……”

“不是你的事。”越澤側身看他,到了這種關頭,他的語調竟然還是不緊不慢的,“我要解決的是我們家和寧家的事。至於珈珈,她是你的姐姐,更是我的女人。”他頓了頓,“是未婚妻。保護她的責任,已經不在你那兒了。”

倪珞竟被他這話駁得啞口。之前莫允兒說寧錦年一定會找越澤和倪珈復仇的,倪珞猜測訂婚儀式便是最好的目標。他原打算把寧錦月綁去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如果寧錦年敢去造次,就拉他妹妹出來。等儀式結束了再想辦法處理。

可醫院裡意外聽到寧錦月在洗手間打電話:“萬一他們不可靠呢,求你別生事了。”倪珞奪過電話,寧錦年竟也不掛,挑釁說現在會場已經涌入他那邊的人,過會兒你姐姐就要死了哦。也正是這1分零1秒的電話暴露了寧錦年的行蹤。

倪珞臨時改變了行程。

寧錦年說如果講道理的話,越澤害死他父母是因爲抵命,那倪家也踩上一腳就狠了。他曾害過倪珈但並沒有結果,而寧家的產業卻全毀了,倪家必須死人來償。

而倪珞只有一個想法,必須殺了寧錦年。

沒想越澤和倪珈這麼快趕來,他離開醫院時分明說的是要把寧錦月綁去倪家,兩個相反的方向,不可能這麼快的。他唯一沒想到的是宋妍兒的告狀和倪珈的前世記憶。

倪珈坐在地上,僵硬地仰頭看着越澤,見他幽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才緩緩站起來,和他視線齊平。

她一句話說不出,也都不想說,這些日子的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太瞭解他。

她的阿澤,淡漠清淨,不喜歡麻煩,愛致命一擊,不喜拖泥帶水,來去總是無羈絆,卻異常地遵守規則。只是,骨子裡的執拗和心高氣傲是永遠不會變的。

他決定的事,不會再有反悔。

爲什麼直到這一刻她才懂他?她很想給他一個微笑,可根本笑不出來;而他並沒有等她,轉而看向寧錦年:

“我把你父母送進監獄,執行死刑,你必然要纏着越家一輩子;而我,因爲你的綁架和車禍,也必定要追殺你一輩子。既然只能活一個,就在今天做個了斷。”

風聲裡,越澤的聲音是一貫的清冽:

“寧錦昊和其他人作證,這場賭局生死由命。不管誰死了,他的親人都不準再以復仇的名義去向活着的人尋仇。”

擲地有聲。

說完之後,半天竟沒人接話。

寧錦月聽出了端倪,哀傷地拖着寧錦年的手臂大哭:“哥,你不要答應他,我們發誓離開這裡,不再尋仇就是了。你不要答應他。”

寧錦年繃着臉,紋絲不動。

她又衝越澤哭:“越澤哥,求求你不要和我哥拿命來賭,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

“錦月!”寧錦年冷喝一聲,“不關你的事,不要插嘴。”

寧錦月一怔,捂着嘴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寧錦年看着她,神色不明,他不想接受越澤的條件。可他很清楚,就算是今天逃走了,暗地裡生再多的事,越澤終究會抓到他。

事到如今他失去一切,自認不怕死。可不放心不懂事又幼稚的妹妹,雖然這次她被抓後安然無恙,但下次就不好說了。

想想這些天在外躲避,還時刻擔心妹妹的日子真的憋屈至極。不如賭一把。如果贏了,他殺了越澤,算給父母報了仇,還殺得光明正大,再無牽掛,也不會因此被尋仇;即使是輸了,換妹妹一命和一個安穩的未來也值得。

媽媽一直都對他說,不管到哪裡都要照顧妹妹,到死也不能違背。

寧錦年直視越澤,道:“好!”

旁邊的人端來一張破桌子,放在高樓邊緣,又放了兩把散架的5彈巢左輪手槍在上面。

按規則,最快把槍裝好的一方有資格決定誰先開槍。按數學上的概率,先開槍的人理論上要開三槍,中彈的概率是3/5,而後開槍的人只有2/5。

可如果唯一的一枚子彈剛好在第二個或是第四個彈巢……

寧錦昊走到兩人中間站定,其餘人都是大氣不敢出,幾十雙眼睛全盯着這兩個男人。

倪珈立在風中,沒有哭也沒有傷悲,只有雙腿條件反射地打顫。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開始想一個她從來都沒有考慮的問題。

如果越澤不在了,如果失去了這個男人,她會怎麼樣?

寧錦年精神高度集中着,額角已有涔涔的汗,倒是越澤,亙古不變的從容又淡定。

寧錦昊瞟了兩人各一眼,冷靜道:“1。2。開始。”

話音一落,立在懸崖邊上的越澤和寧錦年各自飛速開始□。樓頂上的冷風呼呼地吹,幾十人的天台上竟沒有一絲動靜,只有槍支裝配的聲音。

倪珈看了一眼越澤的手,手指修長,倒弄着那些小鐵塊像是彈鋼琴,這樣的視覺衝擊叫她更加緊張。只一眼,就不敢看了,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的側臉。

冷風從地面順着高樓吹上來,吹動他的襯衫呼呼作響。

他低着頭,碎髮遮住了眼睛,看不到任何情緒。

還是那麼出色的面容,鼻樑俊挺,脣角的弧度也無可挑剔。仍舊是疏離專注的,臉上沒掛一點兒情緒。

時間只過了幾秒,於倪珈,是度日如年。

她心急難耐,忍不住又看寧錦年,他蹙眉帶着很深的緊迫感,飛快裝着手裡的槍,已經撥開轉輪,準備往裡面裝子彈。

倪珈心一揪,猛然看向越澤,卻見他已經擡起手中的槍,筆直對着寧錦年。

倪珈狂跳不止的心臟陡然像是來了個急剎車。

寧錦年迎着越澤手中的槍口,臉色微白。末了,把手中來不及安子彈的槍往桌子上一推,滑到邊緣墜落了。

寧錦年難以置信:“不可能,從來沒人裝槍能快過我的。”

越澤笑了,不以爲意:“你想的太多了,想殺我,想替父母報仇,想救寧錦月,還想要重振寧家?可我只想了一件事,保護我的人。”

越澤撥動了轉輪,食指往扳機上一扣,拇指一鬆,手槍在他手裡轉了個圈兒,遞給寧錦年。

第一槍有子彈的概率是五分之一。

寧錦年接過手槍,手指僵硬而凝重,卻沒有顫抖。緩緩地把手中的槍擡到了自己的太陽穴。寧錦月止了哭,驚恐地看着他。

而倪珈咬着牙,心裡不斷地祈禱,一定要槍響,一定要槍響。

寧錦年撥動扳機,整個人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轉輪轉動一格,寂靜了。

寧錦月直接癱軟在地上,而倪珈的腦筋像是被人拿刀割了一下,寧錦年逃過一劫,接下來就是越澤了。

寧錦年不動聲色地穩穩吸了一口氣,把槍往桌面上一推,滑到越澤面前。

越澤神情淡漠,不做停留,手中的槍就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這一槍有子彈的概率已經提高到了四分之一。

或許就是這一槍……

倪珈再也承受不住,朝他跑過去。她決定,若是真的槍聲響了,他墜落下去,她也要撲上去抱住他。

可倪珞攔腰緊緊摟住了她,另一隻手卻捂住了她的眼睛。視線被遮擋之前,她看見越澤手指扣動了。

這次心底的悲痛和恐懼讓她連喊都喊不出聲,心臟真的停了跳動。可寂靜中傳來左輪轉動的聲音,再無其他。

倪珈扯開倪珞的手,見越澤的手槍已經離開了頭部。

現在的概率高達三分之一。

越澤把槍扔給了寧錦年,重壓隨之轉到後者身上。這下,寧錦年的臉色更白,雖然緩慢但最終還是舉起了槍,執着地睜着眼睛,扣動扳機。

又是一聲轉輪聲,倪珈的心狠狠地咯噔了一下,爲什麼他還是沒死!!!!心裡焦灼恐懼到幾乎放聲尖叫才能發泄。

槍再次推到越澤面前,二分之一的概率。

這下,衆人都沒有呼吸了,就是這一槍,要麼越澤死;要麼剩下最後一發,寧錦年必死無疑。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狠狠盯着越澤。

他竟還是一副沉穩至極的模樣,和之前一樣,至始至終波瀾不驚。

風吹着他的頭髮囂張地亂舞,他深色的眼瞳裡沒有一點兒光亮,漆黑沉靜到令人膽寒,讓人奇怪這樣的從容和鎮靜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倪珈定定看着他的側臉,突然像是放下了什麼,平靜地說:“倪珞。”

“嗯?”

“記得照顧奶奶和媽媽。”話音沒落,倪珈猛地掙開倪珞的懷抱,頭也不回地朝越澤奔跑過去。

她撲到他背後,死死摟住了他的腰,用力之大,像是在擁抱她的整個生命。

越澤始料未及,驟然被她這麼一撞,像是什麼東西狠狠撞進了心裡。

她白皙的手臂環住他的胸膛,冰涼的臉頰貼在他的背後,聲音很輕很軟,沒有害怕沒有恐懼,反倒是前所未有的釋然和安寧。

就像,找到了歸處。

她說:

“阿澤,我們一起!”

如果槍響了,如果你要墜落下去,我們一起。

這一刻,她什麼都放下了。仇恨,苦楚,欣慰,冤屈,上輩子的記憶,這輩子的掙扎,一切的一切,她都放下了,拋諸腦後。

今天是她的新生,這一刻是她的新生,她要和他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不管去哪裡,都不分離。

越澤愣了半晌,心裡漸漸升起熨熱而滾燙的情緒。她這一刻的選擇,讓他覺得,這一輩子,總算無憾,總算完滿。

他擡手握住胸前她的手臂,心裡輕輕地笑:傻丫頭,我怎麼捨得?

他竟然笑容綻在脣角,擡起手槍,在所有人緊張的目光裡,在寧錦年瘋狂怨毒又帶着詛咒的目光裡,扣動了扳機。

天地間,一片寧靜,只有轉輪再次轉動了一格的聲音。

阿明阿亮十幾個漢子頭一次後怕得腿腳發軟,當即便是一反常態地擊掌相慶熱烈擁抱,好些人甚至激動得紅了眼眶。

倪珈仍是閉着眼睛,摟着他不放手,安靜地依偎在他的背後。心中情緒複雜得難以言表,欣喜,慶幸,溫暖,放鬆,再也說不清了。

這樣安全而安心地靠在他背後,真好!涼風仍是呼啦啦地吹,倪珈閉眼聽着風聲,發自心底地彎起脣角。

他的身體還是溫暖的,他還活着,真好!

越澤一手把槍沿着桌面滑過去,一手把倪珈從背後扯過來,緊緊攬在懷裡,他摁着她的後腦勺,低頭靠近她的耳邊,只語調繾綣地說了一個字:“傻。”

倪珈沒和他辯,專心像小狗一樣貪婪地吮嗅着他脖子上好聞的氣味,拿臉蹭了蹭他。

他心思一動,嘴脣貼近她耳邊:“訂婚攪黃了,要不結婚吧?”

倪珈一愣,求婚?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要知道他們兩個現在立在一羣人奇怪的眼光裡,還站立在高樓的邊緣啊。

太坑爹了。

可誰叫他剛好就是她想嫁的男人呢?

“好呀。”她快樂的聲音從他脖頸間溢出來。

越澤會心一笑,這纔看向寧錦年。

與越澤這邊劫後餘生的慶幸氣氛不同,寧錦年那邊全是愁雲慘霧,寧錦月完全嚇傻了,剩下只有一枚子彈,她哥哥必死無疑。

寧錦年面色慘白,面對毫無疑問的死亡,他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右手震顫地握起槍,卻像是拿着千斤的鐵,怎麼都擡不起來。

他臉上大汗涔涔,遲疑了半晌,終於拿槍口對準太陽穴,隔了好一會兒,卻突然對越澤說:“我死了,就放過莫允兒吧?她跟着我,算是我對不起她。”

越澤挑眉,沒回答。

寧錦年也沒有逼問,又看向一旁臉色冰冷的寧錦昊,哽了一下:“昊,妹妹就麻煩你了。”

寧錦昊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一旁泣不成聲的寧錦月撲上來,扯住他放聲大哭:“哥你別開槍,不要開槍。你死了我怎麼辦?我不要一個人。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寧錦年仍是槍口死死抵着太陽穴,一動不動,嘴脣卻劇烈地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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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錦月慌不擇路地跑到越澤跟前,淚水嘩嘩地流:“越澤哥,你放過我哥哥吧。規矩都是人定的啊?我和我哥都保證再不來找你們了,從此消失得乾乾淨淨。你就饒過他吧,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在場所有人都沉默,越澤無動於衷。

寧錦月知道求不動他,又轉而拉住倪珈,哭得撕心裂肺,全身都在顫:“倪珈,對不起,以前做的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求求你,你跟越澤哥說說,放了我哥哥,放了我哥哥。”

倪珈垂着眸,不做聲。

寧錦月徹底絕望,停了半晌,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倪珈一怔,寧錦月已經揪住她的裙襬,卑微到極致地哭求:“我保證,我發誓,我們再不會來打擾你們,我們消失。倪珈,求求你,我爸媽都死了,要是沒有他,我……”

“寧錦月你求什麼?”寧錦年大步上前,一把把寧錦月扯了起來,爆吼,“如果我活着,絕不可能放…….”

“寧錦年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寧錦月尖吼着一巴掌揮到寧錦年臉上,狠狠一耳光把他甩開,隨即又轉身跪倒在倪珈腳下:

“別聽他的。倪珈,你要真殺人,用我換我哥的命好不好?我爸媽只有他一個兒子,你殺了我,我來換他的命。不要殺我哥哥,求求你,不要殺我哥哥。”

倪珈靜靜看着她,眼睛有點兒痛,不知爲何,她竟然從寧錦月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其實他們兄妹的感情,不比倪珈和倪珞之間的少。

這就是感同身受?

倪珈俯身把寧錦月扶起來,淡淡地:“別哭了。”

寧錦月止了哭泣,滿懷期望地看着她。倪珈輕摸她的臉,說出的話卻是:“寧錦月,你要保護你的哥哥,我也要保護我的弟弟。放過他,讓我的家人陷入危險。這種擔驚受怕,你難道不懂?”

寧錦月哽住,眼裡臉上全是淚,仍是執着:“那我換他的命吧,倪珈,求求你了。”說着便衝去跳樓。

寧錦昊對他的人使了個眼色,上來兩人迅速把寧錦月拉走,他又對寧錦年道:“妹妹我會幫你照顧的。”

寧錦年再次擡起手槍,可到了最後關頭,怎麼都摁不下去扳機。

爸爸死了,媽媽死了,莫允兒下落不明,寧錦月也讓他擔心,還有他們一夜間倒掉的家族企業,一切的一切,他不甘心。

他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還想要東山再起的,怎麼會甘心!!!

而越澤,害死了他的父母,此刻卻美人在懷,一如既往勝利者的姿態,彷彿藐視一切。對死亡的恐懼讓他發了瘋,突然拿手槍對準了越澤。

越澤彼時正摟着倪珈,擡眸看見了他的動作變換,沒有絲毫躲閃的跡象,反倒是眼眸幽深,脣角邪肆地彎了彎。

這種勢在必得而掌控一切的笑容,讓寧錦年脊背發涼,陡升一股驟寒之感,可手指已經不受控制地摁下了扳機。

槍聲響徹天際,高高的天空仍是滿罩陰霾。

寧錦昊手中的槍冒着嫋嫋的煙,而寧錦年額頭上一點鮮紅的洞,睜着眼睛,就那樣直直地向後倒去,身後是30樓高的深淵。

“哥!!!”寧錦月厲聲尖叫着要撲過去,卻被人拉住,只能眼睜睜看着寧錦年消失在天台上。

世界迴歸平靜,寧錦年被槍擊中墜落的一瞬間,徹底認輸了。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所有人都不會想到,

越澤的槍裡,竟然沒有裝子彈。

寧錦昊看着痛哭流涕的寧錦月,道:“錦年哥輸了,卻破壞規則要拿最後一枚子彈殺阿澤。我作爲見證人,必須開槍。錦月,如果你心有怨恨要復仇,就來找我。”

寧錦月捂着臉哭泣,什麼話也沒說,只一個勁兒地搖頭。

倪珈聽了,這才知道剛纔她背對着寧錦年,原來他要朝越澤開槍,心裡後怕,但更多的還是放鬆。

結束了,終於,一切結束了。

下樓後,倪珞是自己開車來的,還要開車回去。

越澤和寧錦昊在一旁說了幾句話,才上車。

倪珈想着剛纔天台上的一切事情,有些恍然,總覺不太真實,問越澤:“你也是,雖然是迫不得已,但也不能這樣賭命啊。嚇死人了。”

越澤把她攬在懷裡,彎彎脣角:“知道嗎,以前我玩這個,還從來沒輸過。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不管轉輪轉得多快,我都聽得出來子彈卡在第幾個彈巢。”

倪珈詫異,更加驚歎:“這麼神奇?就像尹天野不會在賭桌上輸一樣,這個輪盤就是你的百戰百勝?”

越澤看她崇拜的眼神,忍不住笑了,擰她的臉:“算是吧。”

倪珈嘆完,又蹙眉:“可也有變數啊,如果子彈在前幾個彈巢,對手當然毫無準備地死了。如果像今天,在最後一顆。很可能引起對方的反彈,要是寧錦昊當時沒開槍,死的就是你。”

“所以,”越澤笑,“我沒放子彈。”

倪珈始料未及。

越澤繼續:“以寧錦年驕傲不服氣的性格,肯定不會乖乖自殺。寧錦昊也知道他這種性格,而昊這人很古板,既然他是見證人,就必定不會讓寧錦年違規殺了我。我相信他的人品,更相信他的槍法。”

倪珈暗歎,頭一次覺得,腹黑的男人真是迷死人了。

只不過,他這樣守規則的人竟然耍這小心思,實在是讓她意外。

越澤下句話便解釋了這個意外。

“知道爲什麼不放子彈嗎?”他更緊地把她摟在懷裡,斂了斂瞳,深深地說,“那一刻我算是理解了天野在澳門賭場的心情了。”

“雖然有百分之百的勝算,卻害怕意外。再怎麼自信也擔心這種意外。萬一出了錯,萬一我死了,”他貼住她的臉,“怎麼捨得你?”

她輕笑出聲,幸福滿滿地歪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清秀的鎖骨,一時心癢,忍不住湊過去“啊嗚”咬了一口。

越澤心動,突然想起過不久她就是他的妻子,這個丫頭永遠都是他的。這種想法叫他莫名刺激。

也不做解釋,就把她的身體放倒在座位上,倪珈知道他的意思,並未阻攔。

越澤不做停留地除去了彼此的衣物,托住她細膩的露背,溫熱的脣舌毫不停頓地在她身體各處敏感點撩撥。過去的幾個月,他對她的身體已足夠熟悉。

不出一會兒,倪珈的身體便起了反應。他又回到她的胸乳前,舌尖在她硬挺起來的粉紅上游移。脣舌濡溼,盡情地舔吻逡巡。

倪珈燥熱難安,對他的渴望愈發明顯。她抱住他的頭,細指深入他的發間,小小地喚了聲:“阿澤。”

他知道她想要,遂半跪起身,擡起她修長的腿,雙手握住了她的臀,將她貼近自己,以一種近乎放縱的動作挺入。

她猛地顫抖了一下,想是不是經過了剛纔的緊張,他需要發泄,動作比以往都霸道用力,可驟然的飽脹卻是緩解了心底的焦灼和空虛。

密閉的空間裡,空氣似乎在急速升溫。

“珈珈,等過幾個月,給我生個孩子吧。”

倪珈勾着他的脖子,臉頰全是親熱出來的潮紅,聽了他這話,癟嘴:“那麼爛的求婚就想把我騙到手啦?”

他微微一笑,更用力一挺。

“嗚!”倪珈吃痛,擰他一把,見他還是笑,纔可憐兮兮地說,“我都已經答應了能怎麼辦?那你用一場最美的婚禮來補償我好了。”

“好。”他回答得既爽快又幹脆。

說完,又摟住“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她光潔的背,扶她起來。

“啊!”這一動,埋在她體內的硬物又往裡面挺進了更多,像是貫穿了她的身體,要直抵她的心尖。

心裡的渴求愈發強烈,她腰肢扭動了一下,乖乖地去配合他,每一個動作都深入內心。

皮膚之間熱意的交換,來回的抽動摩挲,讓她很快有了感覺。她伏在他的肩膀上,體內的律動越來越強烈,身體漸漸緊繃起來,指甲狠狠掐進了他背後精斂的皮膚裡,痛快難忍,低靡而繾綣發出幾聲輕吟。

熱度過後,她整個都癱軟在他肩上重重地喘氣。

可他並沒有給她過多的時間休息,下一刻便把衣服扔在車內的地毯上,把她放倒在地上繼續。一路的高溫親熱,她被他折騰得奄奄一息。

車停到酒店後,她躺在地毯上沒力氣再動,虧他居然精力好得很,慢里斯條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給她收拾好,才抱上了樓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aman扔了一個地雷,花生扔了一個地雷,清越扔了一個地雷,時間看人心扔了一個地雷,yoyo扔了一個地雷,老張家的花兒扔了一個地雷,愛唱歌の小尾巴扔了一個地雷,蟲子愛吃肉扔了一個地雷,12061127扔了一個地雷,ajmonica扔了一個手榴彈,亦休扔了一個地雷,夢間小草扔了一個地雷。謝謝妹紙們。

關於最近妹紙們提出來的關於珈珈變了的問題,我想說一下,我原本打算的,就不是想把她寫成一個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暴強的女王。就像之前她在倪珞面前會親暱開心會撒嬌,現在越澤也是她能親近的人了。

有人說珈珈最近變得很愚蠢很懦弱,但我更傾向用脆弱和放手這兩個詞。因爲張蘭的車禍和前世記憶的重疊,她變得恐懼脆弱了,這是人之常情,她不是機器人,不可能永遠都是冷麪堅強。而且,因爲我最後幾章沒有再寫爭爭鬥鬥,而是側重描寫她和越澤的感情,所以她其實也沒什麼機會表演自己在對手面前的狀態,看上去就收勢了很多。

由於篇幅的原因,我刪減了一些爭鬥戲,很多都是一筆帶過了。雖然有點兒遺憾,但是我也並不覺得是不可調和的缺陷。因爲比起塑造一個永遠堅強霸氣的女人,我覺得太累,更加傾向寫她漸漸敞開心扉,開始相信愛人,相信幸福,拋棄過去的一切,做一個平凡普通的女人。

當然,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有人喜歡鬥,有人喜歡安,不論如何,這就是我的想法啦,權當交流一下了。

再就是,明天就是本文的最後一章了,沒人寫點兒長評麼,咳咳。看我性感的雙眼皮==

小狼越小澤覺得他爺爺太不靠譜了,於是帶着珈珈要離開。

狼爺爺忙說:“等一下!”然後就把小刺蝟拎過來,搗鼓搗鼓,繫上了一個花花的蝴蝶結。

倪珈珈對着鏡子看了一下,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像一包糖果。

狼爺爺說:“你叼着她頭頂的帶子就好啦,要不然總是含着她,嚐到了味道又不能吃下去,太考驗你了。”

小狼不滿:“哼,我就是喜歡含着她。”說着,低頭看小刺蝟。小刺蝟懂他的意思,立刻乖乖躺倒,露出粉粉嫩嫩的肚皮。

小狼含她起來,這才叼她出去。

春風吹着小刺蝟頭上的蝴蝶結亂飛,在小狼的臉上蹭來蹭去的。小刺蝟擔心他怕癢,趕緊擡起小爪子把蝴蝶結抓起來,又張開短短的小爪,抱住小狼的臉,好安全哇!她又拿臉蹭蹭他的臉,蓬蓬鬆鬆的,好溫暖呀。

“小狼,”她脆生生地說,“真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小狼彎彎嘴,還是含着她,沒說話。

小刺蝟貼着他的臉閉了一會兒眼睛,突然擡頭,盯着他漆黑的眼珠,喜滋滋道:“你不是想吃我嗎?我想到你一個辦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