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收拾起你那哭喪難看的臉。”林曼芝呵斥道,“下面沒什麼可怕的,反倒是可愛!”
“哎呀媽呀,你被嚇傻了吧,怎麼連詞都用不來了,還可愛!?”宮孜惟僵硬着身子,臉上的肉驚得一跳一跳。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林曼芝嘴不讓步,“不信你自己鑽下去看個清楚。”
宮孜惟怔了怔,心想,“這女子應該沒有理由嚇自己的呀,都同病相憐了,嚇來嚇去還有什麼意思。”
想完,宮孜惟深吸如幾口氣,真就鑽進水裡去了。
林曼芝頭露水面,晶瑩的水珠掛在她嬌好的面龐,顯得更加水潤有彈性,她微微眯着眼,嘴角輕微上揚,很是享受的樣子。
這女子果真不怕!
宮孜惟鑽進水裡,怯弱地小心張望着水裡的情況。
“嚯!場面也太壯觀了點吧。”宮孜惟驚訝得張開了嘴,他似乎忘記了此時此刻自己置身於水裡。
“咕嚕嚕”地將河水喝了個夠,“嗝!”真飽呀。
於是他趕忙收起張開的嘴,眼睛盯得老大,看清那壯觀的場面——魚羣!
對了,那駭人的場面正是一羣銀白鱗片的魚兒,不是三五十條,而是好大一羣,向他們這方靠了過來。
剛纔宮孜惟的鬼叫,其實也就是那些魚兒穿梭與他的腿腳見,實際是他過於緊張了。
“嘩啦!”宮孜惟衝出頭,抹去一臉的水痕,對着林曼芝帶着興奮的神色道,“太壯觀了,我們趕緊一起下去看。”
說着,林曼芝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宮孜惟拉了她的手,一起往水裡沉了下去。
那一羣喊不出名字的魚兒好似很喜歡他倆似的,一直遊動在他們兩身邊,一度還將他們圍在了魚羣的中間,那場面是宮孜惟跟林曼芝從未見過的。
這之間,宮孜惟一直拉緊了林曼芝的手,不放。只是他的狗刨式着實讓林曼芝憋屈得難受,想笑而不能笑。
那些魚兒在他們身旁繞了幾圈後,就自動退去了,向其他地方遊動去了。
林曼芝見狀,扯了扯宮孜惟拉着自己的那隻手,然後翹着大拇指指了指魚羣去的方向。
宮孜惟居然還懂了林曼芝的這個手勢,跟着點了點頭。
於是他們倆也跟着魚羣遊了去。
魚羣在前,他們在後,宮孜惟表現得異常興奮,即使不能說話,他臉上都掛着笑意。
林曼芝抿緊了嘴巴,心想道,“這下跟着魚羣走,應該能找到出口了吧。”
順着魚羣帶領的路線遊動而出,果真不一會兒宮孜惟他們就見到了希望。
不遠處已經清晰感覺到光線的明亮了,那種亮跟水底裡發出的亮完全不一樣,林曼芝能夠準確地判斷出那處的光亮是陽光的照耀。
“咕嚕嚕、咕嚕嚕!”林曼芝總歸是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對着宮孜惟冒出好些個泡泡來。
宮孜惟上一秒一臉茫然,後一秒即刻露出一個和悅的笑臉,他是懂了。
魚羣已經來到了最亮光的那處地方,然後頓下了前行的速度。
林曼芝便加快了速度,趕緊地跟了上前。
魚羣好似懂了他們的行動,見他們上前了,然後圍着他們又繞了兩圈,宮孜惟耍得好開心的說,從未見過的景象,真心讓他打開了眼見。
最後魚羣撤離了,那最後的幾圈繞動,好似跟他們告別一般。
林曼芝跟宮孜惟對着魚羣揮揮手,然後即刻衝出頭去。
“哇……多新鮮的空氣!”
“哇……多美的景色呀!”
林曼芝跟宮孜惟各是一套說法,倒是兩人的臉上都洋溢出最燦爛的笑容。
這一刻,他們最應該的做的就是相擁而慶,當然,他們做到了。
下一刻,宮孜惟清醒了過來,“咦……我怎麼抱着林曼芝這個紈絝女?”
“嚯”的一下,他以掩耳不及盜鈴之速推開了林曼芝。
林曼芝也意識到了自己這一出格的舉動,臉上頓時又開始發燙起來,趕緊轉過臉去,羞澀道,“我們趕緊上岸吧。”
“對,上岸!”宮孜惟贊同道,已經沒有太過排擠林曼芝的意識了,“上了岸,我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吃的。”
“嗯,我也好餓呀。”林曼芝摸摸肚子,言語少了姐的蠻橫,“填飽了肚子,也該聯繫翩翩跟冉靜他們了。”
“是呀,也不知道他們找天上之水和靈珠到底怎麼樣了,我們這一耽擱,還真是把行程往後延誤了不知多少。”宮孜惟趴在岸邊,完全不想動了。
“是呀,倒是跟翩翩他們匯合時,我們就把這本墨蓮陣訣交給她。”林曼芝說着就掏出那本書來,經過這些時間的浸泡,那本書居然沒有一點溼痕,“哇塞,有必要這麼好的質量麼?”
林曼芝驚呼,惹來宮孜惟的興趣,“什麼質量好?”
“書咯,一點問題都沒有。”林曼芝朝宮孜惟面前晃了晃。
突然,宮孜惟趴在的姿勢也伸出手來拉住了她的手,這一舉動讓林曼芝驚訝得呼喊了出來,“二貨,你幹嘛?”
“……”果然林曼芝還是想多了。
“林曼芝,你不要動!”宮孜惟一臉的嚴肅,聲色厲荏,“你看看這本書,好像有異樣。”
“嗯,異樣!?”林曼芝這纔將眼神轉換到那本書上,然後開始翻閱起來。
“哎呀呀,居然有字了!?”林曼芝驚呼出。
“有字?!”宮孜惟一個激靈,坐起身來,拿過書一翻,“嗯,真的有字,不過好模糊,完全看不清更是看不懂呀。”
林曼芝有仔細看了一遍,泄氣地癟了癟嘴,“是呀,有字也沒用。”
“你說這書突然出現字體,會跟這水有關嗎?”宮孜惟若有所思地道出一句,挺有哲理。
“嗯……難說!”林曼芝意味深長地回到,對宮孜惟的認識又有了另一重發現,腹誹道,“倒也不是個純粹的二貨。”
“好吧,找吃的先!”宮孜惟遞給林曼芝書,示意要她收撿好。
“走吧!”林曼芝下意識地挽起宮孜惟的胳膊,給予他力量,兩人相扶而攙往前而去。
……
白錦軒跟墨冉靜同樣行走在尋找靈珠與天上之水的道路上,當然他們也希望鈴鐺再次響起,不管最後找到的是什麼,反正靈珠跟天上之水都找齊全了。
可是,怎麼算都還要差最後那麼一次鈴聲的響起。
“誒,二哥,你說最後差的到底是什麼呀?”墨冉靜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小腦袋偏着看向白錦軒。
“誰說得清楚呢,不管是什麼,我們得都找下去。”白錦軒堅持道,眼眸中多出一抹自信,“如今我們多了一樣寶貝,也不怕其他什麼了。”
“對,有了玄暈錘,再加上我們兩的功力,肯定不會再畏忌什麼了。”墨冉靜肯定道,俏臉笑得燦爛明媚。
白錦軒看着,心裡更是歡喜,自然地對着墨冉靜伸出手去,牽住了她的芊芊玉手。
墨冉靜立即臉上蒙上一層嬌羞的緋紅,掩臉而垂,卻任由白錦軒牽了自己的手。
出了山洞一路向上,都還算平順,只是這時的平順並不是他們所想要的。
哪怕就出個什麼怪呀獸的也好呀,不管是不是靈珠的化身或者是遇到天上之水的引子,那也總算是有希望呀。
這一路來,除了烏鴉野雞野鴨野兔子的亂竄亂叫,再無其他讓他們興奮的異動了。
“二哥……怎麼越走越感覺平安呀。”墨冉靜問道。
“是呀,真希望出頭怪獸什麼的來。”白錦軒說道,不自覺往自己揣着玄暈錘的地方摸去,“哪怕讓我試試手也好呀。”
“呵呵……”墨冉靜垂下眼簾,婉然一笑,傾國傾城,嘀咕到,“原來二哥是想顯擺玄暈錘呀。”
白錦軒瞟了一眼墨冉靜嬌好的面容,俏麗粉嫩,“算是吧!”
出了洞,他們經過一處溪水,墨冉靜已經洗淨了臉,露出久違的白淨嬌俏麗容。
走着、找着;找着,走着……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他們居然走出了叢林,擡眼望去,前端居然有一處人煙繁華的境地。
墨冉靜面帶欣喜之色,女孩子的心思嘛,就喜歡這些熱鬧的街道。在山林裡,呆的時日過久,真還惦念了市集的生活。
墨冉靜拉着白錦軒的手,輕輕晃動了幾下,“二哥,我們可以去哪裡嗎?”
白錦軒哪裡不明白墨冉靜的心思,再看她發亮的雙眸,渴望至極,“呵呵,當然,我們也該歇歇腳,換身行頭了。”
“哈……二哥,你對我真好!”墨冉靜高興得跳了起來,原本想給白錦軒一個擁抱的,卻又因爲矜持的緣故,收斂了起來。
白錦軒看着墨冉靜燦爛歡欣的笑容,自己心裡跟着一陣暖意流動。
“走吧!”
白錦軒依然牽着她的手,緊緊的,如握珍寶一般。
……
“嗯……林曼芝,你還真厲害,野兔也能被你抓着。”宮孜惟一邊嘴裡嚼着美味的野味,一邊不忘誇讚了林曼芝的狩獵技藝。
“那是當然……姐的名聲可不是白混的。”林曼芝自傲地對着自己指了指,當仁不讓,嘴裡包着滿口的兔肉。
“名聲!?紈絝的名聲?”宮孜惟故意打趣道,“這兔肉真不耐呀。”
“切……什麼紈絝,姐又那麼壞的名聲,難道你不覺着姐很能幹麼?”林曼芝扯下一個兔腿,毫無淑女風範地往嘴裡送到。
“你……能幹?行了吧,趕緊收拾起來,說出來也不怕被笑話。”宮孜惟笑得合不攏嘴,笑聲盪漾在整個原野中。
這感覺無拘無束,心曠神怡,宮孜惟突然意識到,自己該是有多少時日沒有這般舒心地笑過了。
在皇宮裡,除了繁瑣是事務便是手足是爾虞我詐,還好剩下宮孜誠跟自己最是要好,包括自己的親妹妹宮孜玥都不能算得上是親信。
可想而知,宮中的人情淡泊。
儘管林曼芝成天跟自己拌嘴擡槓,可是怎麼自己內心越發地覺得輕鬆愉悅,少了做作與恭維,多的便是真誠與真實。
“林曼芝,你真的勾起本宮的興趣了,本宮想要更深入地瞭解你。”宮孜惟盯着吃的好想的林曼芝,腹誹道。
林曼芝卻沒注意到宮孜惟的眼神,居然還沒心沒肺地扯下另一隻兔腿遞給宮孜惟,“諾,你不是餓壞了嘛,別說姐摳門,兔腿也有你的一隻。”
宮孜惟面帶緩和笑意,淡雅脫俗地結果林曼芝遞過來的兔腿,清新柔和地道,“謝謝你,曼芝!”
林曼芝聽了他與以往不一樣的語調,詫異地擡眼瞟了他一眼,這一眼讓林曼芝自己醉了心、燙了臉、眯了眼……
一見傾心的感覺油然升起!
“他還有這一面!?”林曼芝心中嘀咕着,趕緊垂下了頭,嘴角勾起,想得入神,“我一定要嫁給他,當太子妃!”
林曼芝被自己堅定的想法給驚住了,怎麼突然產生這麼萬惡的想法,太子妃也,姐從來不在乎的位置,可以說是反感得很,誰要如皇宮呀,鳥籠般的生活,姐纔不會接受呢。
林曼芝突然美味的兔腿一扔,抓狂地拍打了自己的腦袋,“清醒點,清醒點……”
“喂,林大紈絝,你又開始發瘋了?”宮孜惟見林曼芝突然的爆發,斜着眼角,一臉疑惑,語氣自然不好聽了。
“哼……這個男人口無遮攔,誰要嫁給他了,肯定是自己昏了頭。”林曼芝惡狠狠地剜了一眼宮孜惟,對着他用鼻孔出氣。
宮孜惟着實搞不懂了。
女人心、海底針!
一會一變,比變天還來得利索。
“你這個女人,本來就是嘛,從來不懂溫柔嫺淑、不懂風情爛漫、不懂……”
“你說,你再說……”林曼芝已經鬚髮怒張,一直蔥白嫩手怒指於宮孜惟。
“我就說,我就說了,你就是個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宮孜惟說得像繞口令一般,故意惹怒林曼芝,他就喜歡看林曼芝怒氣沖天的樣子,特別的享受。
林曼芝已然被氣到了極致,連手裡還捏着的兔肉都扔到一邊去,起身要打一張臭嘴的宮孜惟。
宮孜惟見林曼芝來勢洶洶,不像是跟自己鬧着玩似的,趕緊起身來跑,但是手裡的兔肉怎麼也捨不得丟掉。
“喂,林曼芝,女人點行不,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有錯就改,纔是好孩子嘛。”
“好孩子!?哼……好你妹,叫我逮住了,看我怎麼撕爛你那張臭嘴。”林曼芝兇狠地吐出每一個字眼,追得緊。
宮孜惟邊跑邊說,最後累了,實在跑不動了,氣喘吁吁地開始求饒了,“林曼芝,求你了,不要再追了,我認輸還不行嗎。”
“不行!”林曼芝保持了體力,話說得砍切。
“那要怎麼辦?”宮孜惟乾脆不跑了,一屁股軟栽了下來,“隨便你怎麼辦,反正我是不跑了。”
林曼芝也跟着放慢了腳步,“嘿嘿,這可是你自己不跑的,不要怪姐咯。”
宮孜惟見林曼芝陰惻惻的笑容,渾身一個寒顫,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雙手本能反應地捂住了臉,“你要幹嘛?”
“幹嘛!?哼……一會你就知道姐的厲害了。”林曼芝笑得更加得意,已經來到宮孜惟身旁,一個蹲身,氣勢十足地一吼,“林氏點穴手!”
“啥!?”宮孜惟聽了,一怔,“點穴?”
林曼芝沒有迴應他,只是手指上的動作已經開始實施起來。對着宮孜惟滿身開點。
下一刻,宮孜惟就忍受不住地開始在地上翻滾捲縮,嘴裡發出爽朗的笑聲。
“哈哈……”
“笑,讓你笑個夠。”林曼芝瞪着眼睛,嘴巴東歪西扯,“看你一會還笑得出來不。”
宮孜惟依然笑着,根本停不下來的節奏。
“林曼芝,你都做了什麼,本宮笑得聽不下來了,不要了,你快收手吧。”宮孜惟笑得全身痠痛,捲縮的身子已經開始掙扎起來。
臉龐的兩邊痠疼不已,眼淚花花已經氾濫。
林曼芝住了手,站起身雙手叉腰,“讓你笑個夠,嘴還臭不?”
“不了,不了,不臭了,只要你不點了,本宮再不嘴臭了。”宮孜惟夾着哭腔開始求饒,一張英俊的臉早就扭曲得不成樣了。
“哈,這可是你說的呀,以後要再嘴臭,我再用這招收拾了你,反正你是知道我的厲害了,看你以後還敢囂張不。”林曼芝這是找到了宮孜惟的軟肋了,所以自己更加得意嘚瑟。
盯着自己獨有的兩根指頭,笑意肆意蔓延。
“嗯……林氏點穴手——獨門的。”林曼芝滿意地點着頭,一隻腳就那麼自然地踩在躺倒在地的宮孜惟的胸口,笑得發抖。
可宮孜惟沒有任何的反抗,反而的懦弱地仍由了林曼芝的放肆。
男子漢——能屈能伸!
這片刻便讓了林曼芝囂張,以後再跟她好好算賬。宮孜惟心裡在這樣盤算的。
宮孜惟躺在地上,雙手抱着林曼芝踩在自己胸口的腳踝,輕言細語道,“曼芝,我們接下來往哪兒去?”
林曼芝這纔拿走了角,一個激靈,眼睛裡盡是茫然之色,心中嘀咕道,“對呀,吃飽了肚子,我們是該上路了,可又往那邊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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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週末快樂呀!
還是愛你們——不變!
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