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的堅持,讓墨淵對她另眼相看。
“要不休息會吧。”墨淵摸出腰間的水壺,裡面的水其實早已見底,“來,再喝一口。”
白翩翩瞅了瞅那隻水壺,心知肚明裡面早已經沒有了水,可墨淵既然這樣說了,自己也就配合道,“好吧,喝一口,潤潤嘴脣。”
吉祥歪着腦袋,看不懂這兩人到底在幹什麼,“姐,那裡面早就沒水了,你還喝什麼呀。”
墨淵看了一眼吉祥,嘴角不住輕揚起,心想,“不管他們跟了翩翩走得有多近,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
白翩翩微微一笑,對着吉祥頭角一摸,“我們開着玩笑呢。”
“哦!”吉祥似懂非懂地道,小眼神很迷茫呀。
“對了,翩翩,你發現一個問題沒?”墨淵爲了轉移大家的口渴的注意力,故意發問。
“什麼問題?”
果然,勾起了白翩翩的好奇心,吉祥也跟着看向了墨淵,小眼神依舊迷茫。
“我們這一路上好似沒了追兵!”墨淵吊兒郎當地說出,不想平日裡冷峻而嚴肅的他了。
“追兵!?”白翩翩重複道,柳眉倒豎,“是啊,那些追殺我們的人呢?”
墨淵“嘿嘿”幾聲邪笑,“肯定是我們的運氣好,那些追兵都追他們去了。”
“你是說追殺二哥和曼芝他們了?”白翩翩拖着沉重的步子,但是精神比之前好了許多。
“嗯,完全有可能,不是嗎?”
吉祥聽着,一張臉顯出驚悚之色,湊近白翩翩,“姐,你們有被追殺?那會是怎樣一種境況呢,好像體驗一番。”
“我去……吉祥,你腦子有病吧,還想體驗,小心連小命都不保的。”墨淵譏諷意味十足,但也是讓吉祥感受到那種危險的程度。
白翩翩思緒拋回到分隊那時,感傷地垂下眼瞼,“二哥、冉靜、曼芝還有少爺,你們現在究竟如何呀,要知道我們能找到天上之水,也就不分隊而行了。”
墨淵聽着,心裡怪不是滋味,壓低了嗓音安慰着白翩翩,“好了,不要再感傷了,我知道你挺想念他們的,等我們找到了天上之水,然後還有靈珠,我們便可以匯合了。”
“媽呀……天上之水,還有靈珠,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得全喲。”白翩翩想着這些,無限感慨油然而起。
吉祥看着白翩翩複雜的表情,心裡一陣陣的不悅,他好想所有的事情都幫了白翩翩分擔。
“呼呼……”
“好大的風聲!”墨淵看着天際那邊的變化,不禁蹙眉,有種不詳的預感產生,“大家小心點!”
靈鏡也饒是有所感應,“白翩翩、墨淵還有吉祥,你們一點圍團一致,萬萬不能分散了,不然在這茫茫沙漠,很難再找得到。”
“嗯!”
三人異口同聲地答道,關鍵時刻,沒一人擡槓掉鏈子。
說話間,那狂風呼嘯而來,力道猛得驚人,墨淵看着那風速,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鐵青,咆哮而出,“那是……龍捲風!”
語音剛落,只聽“啊……啊……”幾聲驚叫,他們竟然被龍捲風刮動起來。
墨淵趕緊雙手結印,喚出靈氣,將自己跟白翩翩還有吉祥圍裹在一起,“翩翩,你試着喚出你的靈氣,我們要緊緊圍在一起,不可分散。”
白翩翩給予墨淵肯定的眼神,頭一點,隨着也是蘭花指一扭,召喚出靈氣在手指尖上,雖然微弱,可也算有用。
“龍捲風……”墨淵剛想張嘴說了這龍捲風的威力,卻不料張開的嘴即刻灌風進入,直接將他俊朗的形象毀於一旦。
強勁的風直灌嘴裡,打得臉上似水波一般——一浪一浪,跌宕起伏。
白翩翩見了,趕緊抿緊了自己的嘴巴,生怕灌入的風也毀了自己的形象,就算在墨淵眼裡自己再不濟,也比面目全非得樣子好上千百倍。
墨淵把白翩翩的手攥得很緊,白翩翩一手又拉着吉祥的實角,一樣緊緊的。
他們仨就這樣在風中不知道飄蕩了多少時間。
沙石亂飛,霎時雷電交加。
墨淵嘴角竟然露出一絲笑容,沒有之前那般恐懼,心中嘀咕着,“嗯,看樣子,靈鏡說得沒錯。”
白翩翩被狂風撩起的烏黑秀髮,絲絲透着馨香,不住往墨淵臉上打去。
儘管發稍給予的力道很痛,可墨淵還是盡情享受了這份獨有的香氣,只有這一刻,白翩翩會默默安靜下來,讓他得逞。
雷電肆意,似乎要往這處捲動的狂風中襲來。
這時靈鏡的聲音突然響起,“天上之水快來了,你們趕緊鬆開白翩翩的手。”
“鬆開!?”墨淵驚色,一臉狐疑,“有木有搞錯,這要是鬆了,就找不到她了,不行,太危險。”
“我也不要姐鬆開!”吉祥亦同堅持不放原則。
“你們懂個啥,要再不鬆開,一會雷電襲來,恐會傷了你們。”閻明靈尊兇狠道。
“還會有雷電來襲,那我就更不能鬆了她的手。”墨淵更加攥緊白翩翩的白皙嫩手。
“墨淵,就聽了靈尊的吧,鬆手,我不想讓你跟吉祥都受到傷害。”白翩翩用力一甩手,想要掙脫了墨淵的緊攥。
“不行,白翩翩,我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你,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手。”墨淵使勁搖着頭,說什麼也不放,“我不要再次失去了你!”
“……”白翩翩聽懂了最後一句墨淵的話,她何嘗不是捨不得墨淵可是爲了得到天上之水,此刻必須做出決斷。
“趕緊放開吧,再不放就來不及了。”靈鏡再次催促道。
白翩翩最後用盡全力喊出,“照顧好小白跟吉祥,我不會有事的!”
最後那股力道,白翩翩在墨淵毫無察覺之時,用了靈力,猛地甩開了墨淵的手,也放開了握住吉祥實角的手。
“啊……不要啊,白翩翩,我不准你放手。”
不管墨淵有多霸道,但還是沒能震住了白翩翩的任性。
“姐……你竟然真的鬆手了,就算是去死,吉祥也願意跟着你一起。”吉祥眼睛裡噙着一抹晶瑩,溼潤的眼眶看着更加人性化。
瞬間墨淵跟吉祥被那股強勁的風連卷帶拋地甩出了圓形柱的狂風中,摔在了滿是黃沙的地上。
“……”他們一點不痛,但是心——很痛。
墨淵望着那仍舊旋轉移動的龍捲風,不住深沉了神色,冷俊道,“白翩翩,你千萬不能有事。”
吉祥亦同,嘴裡不停爲白翩翩祈禱。
“……”墨淵後來想想,早知道要得到天上之水還得冒這般危險,說什麼也不去找了,有了上半部分就得了,何須再找下半部。
小白兩隻滴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捲風看,心裡也是擔心得緊吧。
正當墨淵心裡更着一緊的時候,只聽“轟隆隆——啪……”的破響,從天際直往龍捲風裡擊打而去。
瞬間一道白亮亮的閃光刺入他們眼臉,閃得他們一時半會無法睜開了眼。
“天吶……這麼厲害的雷電,她承受得了嗎?”墨淵心裡無盡地擔憂,整個臉上緊繃得沒有一絲表情,“翩翩,我不要你得到什麼天上之水了,我只要你平安無事便好。”
吉祥跟着一陣揪心的痛,“哎喲……”直接躺倒在了黃沙之中。
墨淵急忙偏頭蹲下身來,拉着吉祥的實角,不至於他被風沙給埋沒掉了,“吉祥,你怎麼了?”
吉祥臉上瞬間煞白,表情痛苦地看着墨淵,“好痛……”
“好痛?!哪裡痛?”墨淵緊張地看着吉祥,用手試探了他何處疼痛的信息。
“全身……都在痛。”吉祥躺倒在地,奄奄一息,模樣難受至極。
“慘啦,吉祥痛,證明白翩翩也是好不到哪兒去的,他倆不是有心靈相同的血契嗎。”墨淵扭頭,看向那處狂風之中,眼眸中多出幾分擔憂,“白翩翩,實在承受不住,就放棄吧。”
這聲咆哮般的叫吼還是不能入了白翩翩的耳,她在龍捲風中放鬆了情緒,做足了準備,試要再度讓自己筋骨重組一番。
“來吧,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姐纔不會輕易低了頭。”白翩翩擺出個大字型,女漢子的形象昭然若揭。
閻明靈尊感受到白翩翩那股獨有的強勢氣息,不禁在心底爲她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我選中的人——沒錯!”
“嘭!”
再是一記霹雷之響,吉祥原本捲縮的身子一下子撐開,然後再度快速地蜷縮在一塊,“姐,你要堅持住!”吉祥知道自己跟白翩翩的靈犀相同,所以強忍了疼痛,還不忘鼓勵道。
“傻瓜,你們倆都是傻瓜,實在不能堅持,便放棄,活着比什麼都重要!”墨淵清楚白翩翩柔弱的身子骨,心裡不住打着鼓,看着吉祥痛苦的表情,久久不能平息。
“……”
翩翩,在天盡頭,你已經受過一次天體的淬鍊,時日不久,要再度經受天體的劫罰,恐怕再強悍的身子也都是承受不住的,不要你那般賣命地受着這常人所不能承的痛苦,放棄吧,有你活着在我身邊比什麼都強,哪怕你是個再普通的人,我也會要了你更你一生一世在一起。
墨淵心中默默唸叨,吉祥的每一聲疼痛的叫喚都擊打在他心底,好似比自己受罰還要痛上好些倍。
小白急得在墨淵肩頭跳來跳去,要不是墨淵反應快伸手抓住了它,估計這會它已經狂奔入了龍捲風裡跟白翩翩一起受了這恐怖的劫罰。
“轟隆隆……”
“噼啪……”
一陣陣雷電閃鳴接二連三,不停地轟向白翩翩那處龍捲風中。
墨淵已經看得淚流滿面,他不知道白翩翩還存活着沒,只見吉祥已經昏死地躺在了黃沙中。
仍舊是爲了不讓他被流沙埋沒,所以一直保持了攥住他頭角的姿勢。
終於,“呼啦啦”地雨聲響起。
跟天盡頭的情況一樣,那瓢潑的大雨只是在龍捲風那處傾注。
白翩翩還存有最後一絲神智,仰望的頭被雨點打中,她終於是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然後再頭一倒偏,不省人事。
“哈哈,丫頭,你成功了,終於挺了過來。”靈鏡裡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慈愛地道,“你怎麼樣了?”
白翩翩已經昏了過去,所以毫無迴應。
靈鏡中的閻明靈尊似乎感識到了什麼,也就沒有多問,“你好好休息片刻,接下來的事就由本尊替你!”
閻明靈尊無盡地吸收着天上之水帶來的靈氣,只有這樣,他才能夠保護了白翩翩,救她與不省人事之中。
墨淵最後吐出一口氣來,“雨——終於下了,是不是意味着天上之水的到來。”再看如瓢潑的大雨根本沒有來到自己的這方天地,這才斂起悲傷的淚水,“果然是天上之水,翩翩,你好樣的。”
“閻明靈尊,一切就拜託你了,一定要護了翩翩的周全!”墨淵手做喇叭狀,朝着白翩翩那處仍舊未停的龍捲風喊出。
閻明靈尊吸靈氣吸得好好,“咦……誰在叫我?”聽了墨淵的呼喚,有些隱隱約約的感覺。
墨淵只好護全了吉祥,黯然道,“吉祥,你這樣受盡折磨痛苦,後悔跟翩翩結成血契嗎?”
吉祥竟然微微地睜開了眼睛,堅毅的眼神完全述說着,“我不後悔,絕不後悔!”
墨淵一雙大手不住在吉祥身上撫摸着,感覺這樣的動作或許能讓吉祥好受些,不過見他緩過氣來而睜開的眼睛,能夠判斷出,白翩翩應該也要好受一些。
雖然白翩翩昏迷過去,可是她的身子仍舊像乾涸的河流遇到大水的灌溉一般,最大限度地吸收了天上之水帶來的獨有靈氣。
再度經過生離死別後的墨淵,心中對白翩翩的那份情感更加堅定。
“丫頭,再堅持一下下,只要一下下就好。”閻明靈尊感識到白翩翩微弱的呼吸,沉聲道,“這天上之水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停的下,照推算早該收住了呀。”
龍捲風不止,白翩翩被飛旋包圍,恰巧給她形成了一道庇護的屏障。
墨淵眼睛一直不轉地看着白翩翩那處,慌張地看着那股銳力不減的龍捲風,一張臉僵沉得快凍結一般,“糟糕,不好,又來了。”
“啊……”吉祥再一聲疼痛的呻吟。
“吉祥,你怎麼樣了?”墨淵猝然轉頭看着痛苦掙扎的吉祥,“翩翩肯定也難受極了。”
天邊轟隆隆的滾動着密結烏雲,灰暗得讓人窒息。
“嘭……呯!”
白翩翩已經沒有叫喊,在風中真正地凌亂起來,身子不住地抽動幾下。
閻明靈尊卻緩緩呼出一口氣來,“好了,終於結束了。”
“呼”的一下,龍捲風自覺地走了,天邊的陰雲慢慢消散。
白翩翩在閻明靈尊的保護下翩翩飛落,輕輕倒地。
墨淵收拾起擔憂的神色,趕緊跑了過去,跪倒在地,一隻手的胳膊從白翩翩的後腦勺穿過,溫柔而急促地喚道,“翩翩,翩翩,怎麼樣了,哪裡痛!”
白翩翩已經昏迷,但是渾身上下氤氳起一層繚繞的白霧,儘管被大雨淋潑,可沒有一處是溼的。
墨淵趕忙拿出靈鏡,眼神焦灼,“閻明靈尊,她怎麼樣了?”
靈尊此刻精神飽滿地樂泱泱地答道,“她不大礙事,只是有些口渴罷了。”
“口渴?”墨淵反問,一臉狐疑,“剛剛不是淋了那麼多的雨水麼,怎麼會口渴?”
“額……這個……”閻明靈尊結巴起來,不能自圓其說,他一心只想要捉弄下墨淵,素日裡見墨淵對自己大爲不恭敬,所以趁此機會,小小報復一番。
這荒蕪燥熱的沙漠上,哪裡來的水源,他們帶上的水源早已喝完,他這一說白翩翩口渴,不是誠心要爲難了墨淵麼。
閻明靈尊心裡正得意着,卻聽不到任何的動靜了,可是墨淵跟吉祥他們的氣息都還圍繞在白翩翩身邊。
只聽吉祥緩緩醒來,張口急忙喊道,“墨淵,你幹嘛!?”
“嗯……他到底幹嘛了,本尊也想知道。”閻明靈尊不疾不徐地問道,他此刻的心情悠哉悠哉。
天上之水上下兩部都被吸入靈鏡裡了,那要揭開封印便是秒秒種的事,只要白翩翩一激*內的天上之水,然後灌注與靈鏡之中,自己即刻可以出鏡透氣,一想到這下,閻明靈尊那心情,別提多舒爽。
“你瘋啦!”一直溫順的吉祥這次直接用吼的,“你怎麼用你的血來喂姐,要知道這樣你有可能也不能活命的。”
“只要翩翩沒事,我怎麼都可以。”墨淵堅持地說道,吉祥想要起身來阻止墨淵愚蠢的行爲,卻因爲身子發軟,怎麼也站立不起。
“什麼,你拿你的血給她喝?!”閻明靈尊訝異道,“我看你是真的瘋啦。”
“……”閻明靈尊心中感嘆,沒想到墨淵對白翩翩的情意竟會如此之深,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不顧一切地要救活於她。
白翩翩軟軟地倒躺在墨淵的懷裡,嘴巴上卻有了一點反應,微微蠕動的嘴脣,似乎真要吸收墨淵拿滴滴鮮血。
她只覺着心裡一陣舒服,那種甜甜的味道充斥了她的整個味蕾,那股暖流緩緩地蔓延至全身,最後碰觸到了她最敏感的神經——識海。
好似觸電一般,“砰”的一下——亮了。
全身的血液被激活,飛快的流竄而起,分筋錯骨的疼痛已經被血液滾滾流動而掩飾,散發至全身的精力讓白翩翩猛的一下睜開了眼。
“唰”地一下,白翩翩兩片如羽毛扇子的睫毛即刻煽開,眼睛裡閃過一絲精芒,顯得雙眸格外地明亮清澈。
“墨妖……血!”白翩翩一個激靈坐起了身,看着墨淵手腕處的血痕,還不住地往外滲,“你受傷了?!”
白翩翩緊張的神色讓墨淵看着心裡欣慰不已,“沒事,只要你醒過來就好。”
墨淵臉色開始慢慢泛白起來,閻明靈尊見白翩翩這麼快醒了過來,心裡也跟着高興,卻沒敢吭聲。
吉祥見白翩翩坐立起身,自己的身體也跟着好了很多,說話得力,“他不是受傷了,而是在用他的血救你。”
“用血救我,到底什麼情況?”白翩翩驚訝的雙眸帶着些薄怒,“吉祥,你趕快告訴我。”
“閻明靈尊說要用水才能救醒你,而在這乾涸的沙漠上,哪裡來水嘛,所以他就割腕……”吉祥說話的音量越來越小,最後甚至沒有了。
白翩翩聽着,心裡想,“難怪我覺着一股暖流匯至全身,原來我是喝了他的血。”
“血呀,那可是血呀!”白翩翩嘴裡不住唸叨,“墨妖,你個傻蛋,難不成也想跟姐生成個什麼血契麼?”
白翩翩故意打趣道,卻霍然轉頭,看着墨妖手裡的靈鏡,“閻明靈尊,你給姐出來。”
閻明靈尊也不傻,這會裝傻充愣,不吭聲不說話,任憑了白翩翩怎麼喊。
“姐,既然你已經醒了,天上之水我們也找到了,那我們趕緊回去吧,也好醫治了墨淵。”吉祥提議道,已經站直了身子,頭往後一勾,“你們趕緊都上來吧。”
白翩翩瞅了一眼靈鏡,惡狠狠地威脅道,“看我回去再怎麼收拾你,竟然敢出些餿主意。”
靈鏡被白翩翩的威嚴一怔,不禁有些瑟瑟發抖。
“墨妖,你要挺住,我們這就回去,我不許你有事!”白翩翩再看了一眼剛剛恢復狀態的吉祥,“你能馱動我們倆嗎?”
“沒問題,我這會好得很。”吉祥逞能道,催促着他們趕緊上背。
墨淵這般微弱,也不能夠召喚出白龍馬來,白翩翩只好扶了他硬着頭皮上了吉祥的背上。
墨淵從頭到尾看到白翩翩緊張的神情,心裡特別的安慰,“她是在乎我的,心裡是有我的!”
“墨妖,挺住呀。”白翩翩拿起墨淵的大手,握得緊緊,“天盡頭那邊還需要你,不然那樹就戳破了天際了。”
“對!”吉祥沉悶一聲應道,“我們天盡頭還需得麻煩了你。”
吉祥擔任族長一職,深感重任,努力展開的翅膀,用盡全力,極快地飛往天盡頭。
如今找到了天上之水,便沒有要誠心走路回去一說,這樣以來,速度要快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