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言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種事的時候,所以先帶着御如畫去找大夫。
雲簫站在原地,看見冷寂言離開的背影,頓時覺得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那人瞎眼了嗎?御如畫明明是自己倒地的!想找她算賬,然後把髒水潑道她身上?
呸!她又不是軟柿子!
“澈,我們走!御如畫既然想玩,那我們就陪她玩個大的,看誰玩得過誰!”雲簫本不想和御如畫交手,但御如畫既然都出招了,那她就會會!
軒轅澈看着雲簫,不管雲簫做什麼決定,他都會一如既往地保護她,支持她。
就這樣,二人跟着冷寂言,去了龍家堡的醫館。
大夫以最快的速度,對御如畫進行了診斷,胎兒還未定型,便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力,導致御如畫滑胎,無力迴天。
冷寂言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張臉直接變成了醬紫色。
他回過頭,見雲簫一臉淡定的模樣,心裡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惡狠狠地責問道,“雲簫!你準備如何賠罪?”
雲簫聞言,聳了聳肩道,頗有些諷刺地說道,“賠罪?我爲什麼要賠罪?
御如畫明明是自己故意摔倒的,害死你孩子的人是她,你來找我算賬,只能說你找錯人了。”
“你還在狡辯!”
“我說的是事實!”
雲簫和冷寂言爭執不下,冷寂言氣得想直接動手殺了雲簫,但因爲有軒轅澈在,他即使動手,也沒有勝算。
好在,雲簫不笨,知道這樣爭論也不是個辦法。
爭吵一陣後,她擺了擺手,無奈說道,“停!我們這樣吵也不是個辦法。
這樣,待會兒御如畫醒了,你先別出聲,我先進去會會她。
到時候,你就知道你一心牽掛的女神,到底是什麼人。”
“我……”冷寂言聽雲簫的建議,雖然心裡有些不滿,但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畢竟,御如畫懷孕了,她自己應該很清楚,但卻一直告訴自己。
今天自己知曉時,御如畫當時還有一絲短暫的不滿,由此觀之,她從心底裡,或許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
想到這一點,冷寂言心裡發冷,陪伴自己兩年多的女人,自己居然越來越不瞭解了。
御如畫,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快,御如畫甦醒了。
冷寂言同意站在門外觀察,不進去打擾,雲簫則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御如畫躺在牀上,因爲剛剛流產,她的身體還很虛弱,臉色十分蒼白。
“孩子?我的孩子呢?”御如畫躺在牀上,嬌弱的模樣,像極了一朵枯萎的水仙花。
雲簫走近牀邊,冷笑道,“得了吧,冷寂言剛被軒轅澈打暈,不省人事,你裝給誰看呢?”
看見雲簫,御如畫立刻恢復殺氣慢慢的臉龐,用更冷地聲音迴應道,“雲簫,你死定了。”
“哦?何出此言?”雲簫雙手環抱在胸,故作不解地問道。
“你殺了我和冷寂言的孩子,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御如畫狂笑着,眼神裡帶着一絲得意。
“呵呵!御如畫你是真笨還是裝傻?冷寂言是何等聰明的男人,他能坐到如今的四分天下的霸主之位,你真以爲他腦袋裡裝的是漿糊嗎?
你之所以倒下的原因,你以爲他真不知道?”雲簫脣角上翹,眼裡的深意,讓御如畫有些膽寒。
但咬了咬牙,御如畫還是強勢地迴應道,“你少唬我!不管發生什麼事,冷寂言一定會站在我這邊!”
“對,前提是你肚子裡有他的孩子,你不是殺害孩子的兇手!
你以爲,發生這件事之後,冷寂言還會相信你?
別傻了,等他醒來之後,他第一個要算賬的人就是你,你還是乖乖想好對策吧!”
雲簫半真半假的話讓御如畫有些動搖了,不可能,自己明明演的那麼好,冷寂言怎麼會懷疑自己呢?
一定是雲簫在其中動了手腳!絕對是這樣!
“臭丫頭!你是不是給冷寂言說了什麼?”
“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御如畫,你自己故意流產,還想嫁禍到我頭上,你以爲我有那麼好欺負?
可憐你那無辜的孩子,就這樣被你利用乾淨,變成了炮灰。”
“我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孩子,他的存在讓我噁心極了!讓它流產,這纔是他最好的出路!
還有冷寂言!那個更噁心的男人,連江山哥哥的萬分之一都不如,在他身邊呆着,簡直都要窒息死了!”
御如畫因爲謹慎處於奔潰邊緣,再加上雲簫各種威逼利誘,這一不小心,她就說出了實情。
門外的冷寂言,聽到這些話後,額頭青筋暴動,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麼多年,他以爲自己終於得到了想要的女人,但沒想到在她的心裡,自己居然是如此不堪!
好!很好!
御如畫,你行啊!
“砰——”的一聲,盛怒之下,冷寂言直接踢開房門。
牀上的御如畫聽見這聲音,直接嚇了一跳,立刻從牀上坐起。
當她看見冷寂言怒氣衝衝地走進房間時,就知道自己完了。
雲簫見狀,識趣地退到了一邊。
有些人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既然跟了冷寂言,那就好好跟吧,又是墮胎又是嫁禍於她,想不玩完都難!
“御如畫!你該死!”冷寂言狠狠地瞪着御如畫,心裡的怒火像是火山爆發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御如畫瞪大眼睛,此時,她被冷寂言掐着脖子,呼吸越發困難,臉色也更加蒼白。
她瞪着雲簫,那眼神像是在責問,雲簫居然敢欺騙她。
“御如畫,本教主最討厭有人欺騙我的感情,跟了我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下場!”冷寂言鬆開手,眼底的冷意越發濃厚。
御如畫暫時得到呼吸,淚水在眼底打轉,她大哭這求饒,“寂言,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以後會很乖的,我會好好照顧你,給你生個孩子。”
“孩子?你這種女人!根本不配!”冷寂言是徹底死了心。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很清楚御如畫一直都是虛情假意,但他並不想面對那樣的現實。
今天,雲簫將御如畫最殘忍的一面展現給他,現實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讓他清醒地認識,御如畫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閉上眼,冷寂言伸出自己的大掌,然後狠狠地拍向御如畫的腦袋!
御如畫睜大雙眼,神色驚恐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