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纖氣得面色鉅變,看樣子巴不得上來將雲緋月撕碎。可是雲緋月躲在佑童身後,怕他個毛!
佑童護着雲緋月,雲緋月是知道的。那天晚上還幫着她教訓了墨梅,算起來是自己人。
“公孫纖,既然雲姑娘不接受挑戰,那就罷了吧!”佑童的聲音很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
公孫纖也不敢真的跟佑童作對,在墨池和墨家作對,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他雖然不高興,也只能尋到別的機會收拾雲緋月。
擡頭看去,正瞧見雲緋月和小木木衝着他做鬼臉。
——公孫纖肉抖了抖,氣煞他也!
此時天空白梅飄灑,一襲淡白色華麗長裙的女子自空中飄來,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如神祗一般降臨到墨臺之上。
站在墨非淵的身邊。
此一看,俊男靚女,好般配!
“剛剛我聽聞了公孫纖的話,覺得……”墨梅開口時瞧了墨非淵一眼,才繼續,“很有道理。”
呵!雲緋月冷笑一聲,早知道這女人跟她結下了樑子,果然,找着機會就開始落井下石。
雲緋月不動聲色,只當這話是耳旁風。
墨梅敲雲緋月並沒有半點反應,繼續,“雲小姐這樣的人不適合參加我們天武榜,天武榜都是各界的高手,在各國或者各宗派都很有威望,而且是正派人士。雲小姐,這模樣……”
“這位大嬸,我家緋月花容月貌。站在這裡就是焦點,你長得跟個抹了粉的白麪饅頭似的,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家緋月的模樣。”小木木不滿地張牙舞爪。
她依舊是一副微笑的神情,看着小木木,白蓮花聖母一般,“童言無忌,吾不會計較。但是,雲緋月……你將你兒子教成這樣子,是不是應該自省。”
這話一出有人開始議論紛紛……
“這雲小姐什麼時候生孩子了!”
“這真的是雲小姐的孩子?難怪走了這幾年,原來是跟野男人跑了。”
“嘖嘖,看不出來呀,估計被野男人拋棄了纔回來的吧!”
“真蠢!爲了野男人竟然不參加天武榜!”
……
之後的對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雲緋月輕輕撫了撫自己的額頭,看樣子,這天武榜的前奏真是太惹火。過了!
“是!就是這個沒有品的女人!未婚先育,棄天武榜於不顧,此次的天武榜之爭,勢要將她除名。”墨梅的目的和希望。
“除名!”
“除名!”
……
一羣人開始起鬨。雲緋月成了衆矢之的。
雲海作爲金戈大陸最強的吐槽聖手自然不會放任不管,“呵,我看你們這羣自稱高手的人也不過如此。有的人,搔首弄姿,三言兩語就將你們勾搭得姓什麼都不知道了。我看你們也別做什麼高手,直接去做男奴好了。說不定還能捧上某人的臭腳。哈哈……”
說完雲海抓住了雲緋月的手,“月兒,我們這比賽也不用參加了,沒意思。誰要參加誰參加。”
雲緋月自然不會認慫,明擺着墨梅就是希望她走,她走了墨梅不得高興得睡不着覺?
“二哥,走什麼走,我的好戲還沒看完呢!不能被人希望我走,我就走啊。那樣我多慫?”
雲海聞言點了點頭,力挺的姿態,“月兒放心,有你二哥我在,誰敢欺負你,誰就死!”
“二哥,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計算了吧。這事呢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而是那位說了算……”雲緋月的手指一揚指向了墨非淵。
墨非淵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對雲緋月這一舉動也一點不意外。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對她的性子還是十分了解。把他拉下水,讓他不痛快,她似乎就喜歡這樣。
就像他欠了她似的。對,他的確是欠了她。
“我們的墨家第一位主,神隱君,您覺得我這情況違反了哪條規定?是影響了市容,還是犯了誰的衝?”雲緋月盯着墨非淵。
墨非淵依舊冰冷的臉,口中吐出兩個字,“沒有。”
雲緋月淡淡一笑,將手指移向了墨梅,“到底是你說了算,還是墨非淵說了算?”
墨梅微微一笑,瞬間彷彿有聖母光環加持,“自然是君上說了算。我作爲……君上的人,一切單憑君上做主。”
君上的人……
這話突然聽起來怎麼這麼不爽。
雲緋月冷笑一聲,佛蝶已經抽出來,“既然你們通了一氣,我現在不給你們看看真實力你們不會服氣。來吧,我接受公孫家的挑戰,如果有興趣的話,墨梅,一起來!今日老孃就打得你們心服口服!”
聽到這個結果,公孫家的人就差興奮得慶祝了,就好像已經看到雲緋月被打敗了似的。
雲緋月紅衣輕飄,手上隨意握着佛蝶,盯着前方的人,手腳的速度並不快,看起來倒是有些散漫。
小木木在洛雲凰的懷裡掙扎了兩下,“師父,我要去保護孃親。孃親老是笨笨噠……這次一定是生氣了!一定是比以前的每一次都生氣!”生氣的孃親纔會做這種不理智的事情。
墨非淵眼神一凝,看着墨池邊的這襲紅衣以及那個吵着要保護孃親的孩子。極致的殺氣是從來沒有過的蔓延開來,眼睛看向了那些嬉笑愜意,看好戲的神情。
一一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