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寶琛目光落在秦掌珠身上,笑如春風:“還有五針,要按時期及時來打。”
秦掌珠嗯了一聲。
心道,現代人就是矯情,一點小病,動不動就扎自己,活受罪!
“走了。”戰靳城放下水杯,掩嘴咳了幾聲,起身往門外走。
席寶琛跟上來,遞給秦掌珠一張名片,含笑道,“小珠珠,下次來直接找我就行。”
“……”
秦掌珠顯然對席寶琛這樣親熱的稱呼有些不適應,表情僵硬的接過名片,莞爾假笑,道了聲謝,跟着戰靳城離開。
一路上,兩人沒有任何交流。
車開進月亮衚衕時,已是凌晨兩點。
車內一片安靜,只有兩人呼吸交錯的微聲,秦掌珠早已扛不住疲憊,昏昏欲睡起來。
衚衕裡的路窄又不平,車速很慢,卻免不得顛簸,秦掌珠腦袋一歪,靠在了身旁男人的肩膀上。
純屬無意之舉。
一路上閉目養神的戰靳城猛地睜開眼睛,眸底泛着淡淡薄紅,臉頰亦是緋色一片。
他向來最不喜和女人觸碰,直接粗魯的推開了肩上的那顆腦袋。
咚——
秦掌珠腦袋撞到車窗上,發出一聲悶響。
聽着就疼。
江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少爺對女孩就不能溫柔點麼?
這一撞,秦掌珠瞬間睡意全無,睜開眼睛,摸着隱隱作痛的腦袋,神智還有些迷糊,“到了麼?”
車已然在筒子樓下停駐。
戰靳城睨着女孩睡醒後憨憨的模樣,抿抿脣角,甩過去一張卡,語氣冷漠:“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以後別再我戰家出現。”
秦掌珠眨了眨眼睛,腦袋也隨之清明起來,盯着那張黑色燙金的卡,道:“既然不想讓我出現在戰家,何必擄我過去?”
戰靳城有些不耐煩道:“不過是應付她老人家而已,今晚她老人家說的話,也無需當真,拿了錢,搬離京市。”
說不好聽點,就是要她以後滾離他的視線。
儼然言情文的霸總模式,用錢擺平一切的套路。
俗!
秦掌珠並沒有接那張卡,彎彎脣角,笑的一臉純天然無公害,話卻是凌氣逼人,“不好意思,我沒有必要聽一個不想幹的人的話。”
說完,秦掌珠直接推門下車。
儼然一副不屈不撓不爲錢所動的清高模樣。
一下車,秦掌珠卻是心疼的直跺腳。
神特麼的白蓮女主!
戰靳城看着女孩瘦弱的身影隱沒在暗夜裡,收回了幽暗的目光,幾不可察的擰了擰眉。
江蘅道,“秦小姐不爲錢所動,倒挺有骨氣的。”
戰靳城嘲諷的勾勾脣角。
這樣的女孩不是蠢,是太聰明,太有野心。
能入戰家的門,可是萬千少女做夢都求不來的好事。
她方纔拒絕收錢,不過是欲擒故縱,放長線,釣大魚。
着實好心機。
戰靳城眸色暗了暗:“盯緊她,如需必要,讓她們一家人在京市消失。”
“是。”
……
秦掌珠瞧着樓下那輛邁巴赫駛離,才拉上窗簾,換上睡衣,倒在牀上,一覺睡到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