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停止了搖晃他的動作,如寶石般澄亮的眸子深深的睨着他。雪白的小臉迅速竄上一抹迷人的紅雲。她咬了咬下脣。似乎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雖然,她真的搞不懂,他心情不好,和他提的問題有什麼關係。但,既然他這樣子問了,如果她的回答能讓他開心,她不介意把心裡真實的想法告訴他。
“湯銳鎮,我,喜歡你。你是我喜歡的人。這樣,你可以把心裡的不愉快告訴我了嗎?”
清麗的臉蛋因羞澀而白裡透紅,尤爲迷人。而她嫣紅雙脣吐出來的字字句句,又動聽的如同天籟。此刻,站在面前的她是如此地誘人。她整個的人,從裡到外,從頭到腳,都無不衝擊着他的視覺和聽覺神經。
這樣的夜,這樣寂靜的空間,她的話語彷彿不停的縈繞在他的耳畔。心被她的這句‘喜歡你’填的滿滿的。再也沒有一絲的空隙可以讓其它事物有機會竄入其中。
可是,她是在騙他嗎?是因爲他剛纔板着臉,所以,她才和他說那樣的話,逗他開心嗎?他想起校長的話,不由得口隨心動。帶着暗啞低沉的音調,略微露出委屈的表情,詢問她。
“你喜歡我?”
他想要再次確認他所聽到的是不是他的幻想。
“嗯。我喜歡你。”
她笑了。燦爛奪目的笑容。能短暫奪走他的心智和呼吸的笑容。她的話和她的笑容,讓他幾乎想把手中的睡衣快速扔掉。然後,撲向她,狂吻她。這樣想着,他也這樣行動了。
他的大手一把扣住她的纖腰。把她的小身板快速壓向他。俊臉湊到她的面前,一低頭,他的另一隻大手摁住她的後腦勺。他狂熱的吻上了她。攥在手中的睡衣被他可憐的拋棄,在地上哀怨的瞅着擁吻中的兩個男女。
她的脣軟軟的,香香的。嬌柔的身體還帶着少女自然的體香和沐浴後的清香,讓人沉醉。他吮吻着她,不停的用舌勾勒着她漂亮迷人的脣形而不厭倦。他的長舌撬開她的貝齒,霸道不容拒絕的追逐着她的小舌,狂炙的掠奪着她小嘴內寸寸甘甜。
這個吻如狂風驟雨,又猛又烈。心,跳的飛快,彷彿要竄出胸腔。火,熊熊燃起。室內的溫度加速竄高。熱吻綿長而纏綿。直至,吻的幾乎無法呼吸,才喘着氣,離開對方的脣。
他緊緊的抱着她。把她禁錮在他健壯的雙臂之間。他眷戀的低頭,俊臉深深埋入她的肩窩處。他捨不得放開她。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今天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夏心怡紊亂的氣息終於平順。她靠着他,小手撫上他的背,又開始了剛纔的話題。他到現在還沒有回答她,他到底遇到什麼不爽的事。
“你!”
他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我!?你說什麼?”
夏心怡還以爲自己沒有聽清。
“心怡,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因爲我的年紀大,所以,你在嫌棄我嗎?”
他終於從她的肩窩處擡起頭。大手改搭上她的雙肩。他低下頭,凝神,專注的睨着她。低沉的話語中透着淡淡的委屈。
“你爲什麼這樣說?!”
夏心怡的小臉瞬間又熱辣辣的燙。她有點慌張。她不敢直視他。說實話,她真的沒有嫌棄他。怎麼會?!可是,她今天卻向校長說,他是她的叔叔。因爲這,她有些心虛。
“叔叔,表叔!心怡,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侄女?”
他今天接到那通電話之後。內心無法隱藏住鬱悶糾結。他真沒想到,她會嫌棄他到這個程度。難道,因爲他的年紀,她連承認他的勇氣都沒有!?非要把他安放在叔叔的位置上!?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夏心怡的俏臉紅的象只熟透的蝦。這件事,他是怎麼知道的?她只和校長說過。聽到的人也就是那幾個壞女生。他的消息怎麼會這麼靈?!
原來他今天這麼長時間的冷臉,並不是因爲工作上有什麼不順,而是因爲她在校長面前說的話。他是在生她的氣,所以,纔會不理她的?!可是,他真的誤會了!她絕對沒有一點嫌棄他的意思。
“校長打過我手機。”
他睨着她慌亂的神情,心裡有一抹受傷。她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可是,卻在別人的面前,說他是她的叔叔。
“湯銳鎮,你千萬不要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真的。我真沒有嫌棄你。”
夏心怡使勁的搖頭。她真的沒有這樣啦。她不要他誤會。
“那你爲什麼要撒謊?”
他盯着她的美眸,他想要知道答案。
“在遊樂場玩的時候,我們被那幾個壞女生偷拍了。她們把照片交給校長。後來,校長找了我。
那幾個壞女生你也見過。我和你第一次碰到,在樓梯口,她們推我下來。你幫了我。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幾個女生。”
夏心怡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解釋。湯銳鎮的背脊瞬間一僵,只一會的功夫,又恢復了正常。
“她們的目的是希望我被學校警告或開除出校。我們學校有校規,是不允許學生早戀的。更何況我們現在還住在一起。
如果第一次違反校規,會被處以警告處分。如果第二次被發現,就會被開除出校。我不想這樣。所以,我只能說你是我的叔叔,這樣才能逃過校長的懷疑。
整件事情就是這樣。你不要生氣嘛。我真的沒有嫌棄你。我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但那只是爲了不想被學校開除。”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她是迫於無奈,情急之下才會撒這個謊。根本就沒料到,他的消息會這麼靈。
她仰着小臉,彼此的目光交織着。他凝視着她,臉上的神情逐漸回暖。
“不生氣了吧?!你看,有事就是應該及時說出來。不然,這誤會就大了。好端端的生氣,很傷身體,多划不來。”
她看的出,他俊臉上的厚厚冰層正在悄悄的剝落。但緊接着,她聽到了一句很小心眼的話。
“爲什麼說是叔叔?說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