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感覺自己彷彿睡了好長的一覺。頭有點暈乎乎的。微擰眉心。她睜開了雙眼。白色的薄紗窗簾隨風飄蕩着。明媚的陽光透過這層薄紗灑入房內。
房間一片的雪白。白色的牆,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傢俱,還有白色的牀和被子。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房間裡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這不是心怡的房間。
腦袋瞬間清明瞭起來。她記得了昨天傍晚發生的事情。昨天放學出校門,沒走幾步路,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停在她的面前,很快的從車上下來兩個高大的黃頭髮男人,一前一後堵住了她的去路。之後,她只記得自己的口鼻被身後的男人給大力矇住,然後,她就失去了知覺,什麼也不記得了。
而現在,望着滿室的陽光,她知道,自己被人帶到了這裡。雖然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可是,卻知道已經過了一夜了。因爲,是陽光燦爛的白天。
從牀上坐了起來,心怡發現,身上的衣裙還是昨天穿着的那件,而手腳都沒有被人捆綁。望着這個面積很大,只有她一個人的房間,心裡一陣的困惑。是誰讓人把她帶來了這裡?這是什麼地方?那些人想要對她做什麼?
她在牀上再也坐不住了,瞥了一眼牀邊,木質地板上沒有她昨天穿着的平底涼鞋,也沒拖鞋。什麼也沒有。無奈之下,她只能赤着腳站在了地板上。好在,地板瞧着很光滑,踏在地上也沒有不舒服感。
她首先做的是拉開那層薄紗落地窗簾。她看到的是,敞開了一半的落地窗。把它們全都推到兩邊,她打着赤腳走了出去。
窗外是好大的一個露臺。她一步步邁向圍欄邊,陽光灑在她的小臉上,肌膚漂亮的如同透明。這裡的風好大,心怡的長髮被凌亂的吹起。
靠在露臺圍欄邊的她,就這樣呆呆的望着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可以說,現在的她害怕的無法言語。這裡真的很美,可是,卻讓她驚恐無限。
她現在可以確定,她自己是在一幢別墅內,她不知道有幾層樓高,但她想,她應該是身處二樓。這是憑她往下看的視角所推測出。
她的視線下方。也就是這幢建築的前方,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也有一些五顏六色的不知名的花草。四周都有漂亮的鐵柵欄。就這樣形成了一個面積不小的花園。前方有扇大鐵門。
這裡再美,但柵欄之外的那些景物,卻讓心怡心生恐懼。因爲,柵欄以外的世界實在太出人意外。除了邊上窄小的小徑和大鐵門正前方一條還算比較寬闊的只有很短距離的石板路之外。心怡見到的,四周全是一望無際的海。除了在陽光下,一眼看不到頭的閃閃發光的海水之外,她什麼也看不到。
這讓她的心裡怎麼能不害怕?!這幢房子好象是建立在一座極小的孤島上,而那浩瀚的海水彷彿隨時會將這裡一口吞沒。
到底是誰把她帶來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心怡緊張的赤着腳跑回房間。眼珠四處搜索,她想找她的書包。因爲,裡面有她的手機。她現在真的恐慌。她想找湯銳鎮,也想找刑霧鋒。可是,整個房間的角落她都看了。根本沒有書包的影子。
她垂下小臉,一陣的失望。最後,只能移步往那扇房門走。雖然不抱希望。她覺得,把她帶來這邊的人,肯定已經鎖住了房門不讓她出去。所以之前,她纔沒有急着去拉房門,反而走到露臺上,先觀察四周的環境。
但真是讓人意外。她擡手轉動門把手,門竟然輕易被她打開。面前是一條細長的走廊。走廊上有好幾道掩着的房門。這層樓當然不可能只有這一個房間。
走在木質地板的走廊上,她一步步走向樓梯口。她赤着腳,在這層樓上,沒有見到其它的人出現。那些人把她帶了來,卻沒有讓人守在她的房門外。可想而知,就象她先前在露臺上看到的一樣,這裡是座很小的孤島,她就算插翅都難逃的出去。所以,他們一定認爲壓根沒有看守她的必要。
站在樓梯口處,她往上張望了一下,還有往上的樓梯,看來。這裡起碼有三層樓高。而她一步步走下樓梯之後,她知道,她剛纔的確是在二樓的房間內。
一樓的客廳面積很大,也是用白色來裝飾。連皮質沙發都是白色的。而室內光線異常明亮。因爲大門敞開着,而落地窗也敞開着。
但這麼大的空間,心怡卻沒有看到或聽到有動靜。好象沒有一個人在。她轉身往那扇敞開着的大門走去。就象她剛纔在二樓所見到的一樣。出了大門,面前是漂亮的花園。
沿着邊上的小徑走着,心怡的腳底感覺有點燙。因爲,陽光直射在地上,溫度有點高。可是,剛纔這一路上,她都沒有找到一雙拖鞋,也沒有見到她自己的涼鞋,於是,她只能可憐兮兮的打着赤腳。
沿着花園邊上的小徑,心怡快步往前走。目光透過那不高的鐵柵欄,她看到的是海水。四周,真的是海洋。無邊無際。
她走到正前方那扇大鐵門處,門沒有上鎖,輕易就被推開。
她快步往這條人爲鋪成的石板路狂奔着。就象站在二樓看到的感覺一樣。這條不算窄小的石板路距離真的很短。頂多不超過五十米,轉眼間,心怡已經站在了絕壁上。
腳邊,有一枚小小的石塊。心怡勾起腳趾,把這枚小石塊踢了下去。探出小臉,往下張望。那石塊淹沒在海水中,竟然也濺起了一朵不小的水花。看來,地勢不低,所以,一時半會,這裡應該不會被海水淹沒。
就這樣站着,陽光溫暖的灑向她,而四周全是一望無際的神秘的海洋。周圍連一艘船隻都看不到。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心怡的心真是提到了嗓子眼。
她現在,對現狀真的失望了。剛纔,她還輕手輕腳的下樓,悶聲不響的想要找到突破口可以逃出這裡。但現在,她已經完全失去了這種期望。她沮喪的垂下小臉。轉過身,一步一步的往回挪着腳步。
眼下,她不用想逃出這裡。而是,看看這麼小的一座孤島上,有沒有能活下去的方法。
現在是白天,還不可怕。可是,到了晚上,這裡一定更爲恐怖。夜晚的海,神秘的會讓人心生恐懼。她必須回到那間房子裡,找一找是不是有什麼人?!既然有人把她帶來了這裡,應該不會把她扔在這裡,讓她自生自滅吧!不管以後能不能逃出去。至少眼下,她要活下去。
腳底有點痛,感覺皮被磨破了。畢竟,外面這石板路不同於那幢別墅內的木質地板。這裡,到處都有小石子。心怡走的有點困難,腳底越來越疼,她一擡腳。發現,髒兮兮的腳底板上,已經滲有血跡,真磨破皮了。
可是,就算這樣,也只能光着腳走回去。終於,她再次回到了那裡。打開大鐵門,沿着花園邊上的小徑,她走向那幢別墅。美眸不斷的瞥着花園內生長很好的花草樹木。微蹙眉心,腦子裡思索着。這裡不會沒有人住的。因爲,這些樹木花草都應該是有人打理的。不然,沒有生長的這麼好吧。她現在,根本就顧不上思考是誰把她帶來這裡。只想要找到住這裡的其它人。
進了客廳,她滲着血絲的雙腳踏在乾淨的木質地板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腳印。她沒有象剛纔那樣不吭一聲,反而在進入客廳之際,大聲的叫喊:“有人嗎?!有人嗎?”
整個客廳,包括客廳邊上的餐廳,廚房,以及樓上,都沒有一點聲響。她徹底失望。終於,她大步邁向客廳的那扇落地窗。
站在這裡,她才知道,原來,這裡還有個後花園。這扇落地窗所通往的,也是一個有着茂密樹木花草的花園。
她邁了出去。沿着花園邊上的小徑,痛苦的挪動着腳步。這個花園比前頭的那個花園面積要小的多。可是,她終於發現了人。她看到了一個男人正在修剪樹木。那人站在花園深處,低着頭正在忙着做事。心怡只看到那人一頭金黃色的短髮。
“你是誰?是誰把我帶來這裡的?”
心怡語速不快的說着還算順溜的英語。雙腳踩在草地上,挪到那人的身前。那個男人停止了手下修修剪剪的工作,微擡起頭,視線瞥向她。那是一個長相很普通的黃頭髮的年輕男人。衣着打扮就象個普通的園丁。那人,不是昨天傍晚擋住她去路並把她帶來這裡的人。
雖然不知道現在具體的時間。可是她想,那事,應該是昨天傍晚發生的。她不可能睡了好幾天啊。
但是,這個男人睨了心怡的小臉大約三秒鐘,卻搖搖頭,沒有說話。根本沒有搭理她。然後又低下頭開始忙着做事。心怡又試着詢問了幾句,此人,再也沒有擡頭看過她一眼,就當她不存在他的面前似的。心怡完全討了個沒趣。
傻傻的站了有數秒的時間,心怡只能訕訕的轉身離開。就算再站在他身邊彌久,都沒有用處。那人,根本就不想和她說話。心怡知道,自己完全問不出什麼。
她從草地又走向邊上的小徑處,再次沿着前方走去。四周沒有柵欄。小徑邊上,直接是海洋。心怡不敢走在太邊上,就怕一失足掉下海。不要說是海水,就算是河水,象她這樣三腳貓般的泳技,掉了下去,想要爬上來,也是很困難。而且,她剛纔用小石塊試過了。那絕壁離海面有很高的一段距離。掉入水裡,相信沒有東西可以讓你抓着爬上來。
終於,心怡看到了前方的絕壁上有鑿了石階梯。很多層的階梯。看來,有船隻什麼的想來到這裡,應該是停靠在這個地方。然後,順着這些階梯再走到這裡。她昨天晚上應該就是從這裡被人帶到這幢別墅的。
可是,帶她過來的人呢?!她前後都走了一遍了。除了那個園丁之外,她什麼人也沒有瞧到。難道,她真的要困死在這裡嗎?!至少要讓她知道是什麼原因,爲什麼會這樣才行啊!
頹廢的坐了下來,兩條纖細的腿垂落下來。兩隻受了傷的腳放在階梯上。坐在地上的她,雙腿曲成了九十度。雙腿併攏,雙臂環抱住膝蓋。垂下小臉,漂亮的下顎擱在手臂上,美眸眺望着前方的海洋,她渾身無力。
在這瞬間,她感到頭頂上的太陽太過猛烈,因爲她穿着的是無袖的短裙。纖細的手臂也被曬的火燙。而她更覺得口乾舌燥的。肚子也感到餓了。她要怎麼辦啊?!難道在這裡等死嗎?!晚上怎麼辦?如果太陽下山了。這裡只剩下她和那個不講話的園丁。她又要怎麼辦?!
她應該振作起來才行,至少要走回到那個房子裡,到廚房裡去找點吃的才行。可是爲什麼,擱在手臂上的小臉會覺得那麼沒有精神!?就象昨天傍晚被人矇住口鼻時感覺到的昏暈感一樣,她現在頭又開始暈乎乎的。
就這樣,她再次闔上了美眸。垂着小臉,抱着膝,坐在絕壁上,光着腳踩在石階上,面對着可怕恐怖的海水,就這樣睡了過去。小臉整個的埋在手臂和大腿上,只有她如綢般的烏髮正隨風飛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怡就以這樣的坐姿睡着,其實真的很危險。如果一不小心,身子往前一晃或往邊上一晃,很容易就掉入了海面上。再無生還機會。好在,她命不該絕,半個小時左右,有一艘快艇從遠處的海面上正乘風破浪往她這邊快速靠近。
這艘快艇很快就在心怡的邊上靠岸。艇上有三個人。先上來的是那位高大帥氣,如同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美男子。他就是薛尊霖。他穿着清涼,在看到心怡的同時,如畫了眼線般迷人的雙眸微微一眯,大步走上階梯,手搭在心怡的肩上,晃動了兩下。心怡沒有反應。他知道,她睡過去了。
彎下腰,一把就把她公主抱起。心怡的小臉微微仰起,長髮凌亂的灑在她的俏臉上,雙眼緊闔着。她睡的很熟,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人抱入懷中。
薛尊琳抱着心怡往那幢別墅走去。而他的身後,隨之從艇上先後上來兩個男女。都是黃頭髮。一個負責駕駛快艇。另一個手上提着好多個塑料袋。一個袋子中裝着滿滿的食物,其它的袋子全裝着薛少剛從商場爲他抱着的那位小美女購置的衣物和鞋子。
薛尊霖抱着心怡軟軟的身體,走的極快。他低頭就可以看到她晃動着的兩條腿,還有那光着的腳丫子。他記得,昨天把她抱到這裡時,她的一隻鞋掉入海里,於是,他索性,把她的另一隻鞋也扔了下去。
一大早的,他就出海幫她去買衣服和鞋子。短期內,他可能要和她住在這裡一段時間,生活用品還是要備齊的。只是,現在才十點不到,她竟然這麼早醒過來,並且會坐在岸邊。
昨天傍晚,他沒有親自動手。因爲,她那兩個黑人保鏢認識他。他答應過他們,不能傷害到心怡,自然就更不能綁架她了。所以,他僱了兩個人,昨天傍晚開着裝着假牌照的轎車來到心怡的校門附近等着,之後,他們攔住了出校門後沒走多遠的心怡。他們用乙醚迷暈了心怡,蒙上她的口鼻把她帶上了車。之後,他另外僱傭的人開着其它的車想法阻擋了跟在心怡身後保護她的那兩個黑人保鏢的車。讓他們無法跟上載着心怡的車。
最後,心怡就這樣被送到了海邊,上了一搜快艇。而那艘快艇自然就不是今天他坐的這艘。昨天傍晚的那艘快艇是他僱傭的人用化名租來只用一次的。而之後,航行到半路,心怡就被他半路接走,送來了這裡。
所以,他相信,沒有人知道心怡是被他給綁架了的。因爲,攔住心怡的人不是他。並且,攔住心怡的那兩個人用的車也是假牌照。而她的兩個黑人保鏢又因爲受干擾沒有追到海邊。自然就沒有看到那艘快艇。更不會追着出海。也不會看到半路上,心怡被送到了他的快艇上。
心怡因爲吸入了過量的乙醚,所以一直暈睡不醒。他原本以爲,她如果要醒過來,可能要到今天下午了。但沒有想到,她一大早就醒過來並走到海邊。最後又坐在地上暈睡過去。
此刻,雙手抱着她軟軟香香的身體,心裡頭感覺到非常充實。從那晚看到那個男人從他的住所出來,回到家之後,他想了很多。終於,部署好一切,在昨天傍晚時分,讓人綁架了心怡。說是綁架。但只是把暈睡中的她帶到這裡來而已。他沒有綁她的手腳,因爲知道,讓她自由,她也無處可逃。
這裡,不是他的。這是他在Y國的一個好朋友買下的私人小島嶼。因爲他有用,所以,朋友才借給他來這裡住。他自己也有名下的私人島嶼。是他的繼父買來當他的生日禮物的。可是,他沒有把心怡送往那裡,他就怕會被湯銳鎮找到那裡。但這裡卻不同了。這個島嶼是他朋友的。再怎麼樣,湯銳鎮也查不到這裡。
而剛纔,他和那兩個原本就留守在這裡的下人們一起去買食物和衣物時,他就留了個心眼,特意沒有回紐約,而去了別處。他不要讓人發現他的蹤跡。好在,他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消耗,在他滿二十六歲之前,他可以一直逗留在世上的任何一個地方,他的繼父也不會出聲反對。因此,他想好了。他可能未來會有很長的日子必須和心怡呆在這個小島上。
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呢?!把心怡綁着來,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首先,當然是爲了替莫日華復仇。因爲第一個計劃失敗了。他接近了她那麼久,而她一點也沒有被他迷住。現在,連和她接觸都變的困難。她壓根不上他的車,更不用說陪他一起吃飯。這樣,他根本沒有辦法和她培養感情。更別提要讓她爲了迷上他而拋棄湯銳鎮了。
那天,望着她在校門口和湯銳鎮舉止親密的回家。不知怎麼的,他的心裡煩燥難忍。又不知不覺的在夜裡把車開到她的住所樓下。正好碰到湯銳鎮從她家裡出來。
回去後,他想了很久。最終就實施了這個方案。那就是,綁架她。直接把她帶離湯銳鎮身邊。用強制的手段讓他們分開。他原本的計劃就是要他們分開。不能讓他們逍遙的在一起。雖然,沒有成功的讓她迷上他,但至少這樣做的結果是和最初設想的是一樣的。他們還是因爲他而分開了。
只要他不回紐約,也不在湯銳鎮面前露臉。他和心怡一直呆在這裡。他相信,過幾個月,湯銳鎮一定會放棄。畢竟那個男人是個大忙人。有公司,有幫會,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他哪有時間一直圍着一個女人轉。哪有那個閒功夫用來一直找心怡。只要時間久了。湯銳鎮一定會因爲失望而徹底放棄。
到那時,他再把心怡扔回紐約。讓她自生自滅。到時,湯銳鎮身邊應該也有其它的女人了。他們就真的分開了。他爲莫日華報的仇也算成功了。他的目的就是要他們兩個分開而已。
他知道,自己從一開始的對她厭惡痛恨,到現在,卻對她動了心。這點,他並不否認。就象此刻,他抱着她進屋,她無力的整個靠在他的懷中,讓他的心有滿滿的充實感。但他知道那只是暫時的。這個女孩子太美,所以,他纔會忍不住動心。他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克服這一切的。心怡是間接害了日華的女人。所以,他絕對不會真正的對她動心。
他直接抱着心怡上了二樓,把她抱入昨晚上她休息的那個房間。再把她放回那張牀上,很快,他就發現,她血跡斑斑的腳底。他帥氣的眉頭一擰。她竟然磨破了腳底。看着她的雙腳,心裡竟產生不捨感。
“薛少!我去端點水來,幫這位小姐擦乾淨雙腳。”
女傭已經把那些食物放在廚房。之後,也跟着上了二樓,進了這個房間。把手上的大袋小袋放在牆邊的沙發上,走過來,望着心怡的兩隻髒兮兮又血跡斑斑的小腳丫。
“好。要溫水。”
他點點頭,坐在牀沿邊上。對心怡,他說不上自己對她的感覺。他對她動了心,可又那麼的厭惡她,而且還有點想不通。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哪裡讓她看不上?!她始終不甩他一眼,連吃個飯都那麼不情願。是她,讓他的第一步計劃徹底失敗。
“薛少,我來幫小姐洗腳。”
女傭端來了溫熱的水,放在地上。薛尊霖站起身,讓開位置,讓女傭可以幫心怡擦乾淨腳。他站在邊上,低頭睨着那兩隻很快又恢復白淨的腳丫子。心怡的腳形真是漂亮,尤其是,那腳趾頭漂亮的如同漂亮的貝殼。這丫頭整個人,從上到下,都沒有一處看着是不美的。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也難怪當初日華會被她迷住。連他這樣的心智,都很難逃的開她的魔力。
“薛少,我房間裡有藥水。我想幫小姐擦點藥水。她漂亮的腳都磨破皮了。”
女傭真是個熱心人。在她的眼裡,睡在牀上的心怡漂亮的象個小公主。連腳都完美的過份。她都不忍心看她有一絲的受傷。
薛尊霖衝她點點頭。沒有阻止她接下來的行動。女傭很快衝到一樓,取來了藥水,把心怡的腳底小心的擦拭了一遍之後,才轉身離開,順便還幫他們帶上了門。
天氣熱,躺在牀上,不用蓋薄被,根本就不會冷。所以,他並沒有幫心怡蓋上薄被。心怡就這樣穿着緊身的小短裙平躺在牀上。身上玲瓏的曲線盡露。睡顏無辜又絕美動人,長腿迷人又圓潤。站在她的牀邊,睨着這樣的她。他感到鼻血騰騰的往上衝。
趕緊狼狽的轉身衝出落地窗,快步邁向露臺的圍欄邊。這個女孩一定是妖精變的。就這樣看着她,就會有種衝動,想要把她佔爲己有。他竟然這麼的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神。他不知道過幾個月後,他是不是能全身而退?!他會不會做的到,把她狠心扔回紐約而自己跑回Y國?!
他攥緊拳心。不管再怎麼艱難。他也要記住,這個女人,她是間接害了他親弟弟的女人。所以他不能對她動心,他們是仇人。他一定要記住這點。
也不知道在露臺上站了有多久的時間。女傭再次上樓。在房間裡找不到他,一探頭,果然就發現他站在露臺上的身影。
“薛少,午飯準備好了。請下樓用餐。”
女傭對他很是恭敬。她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他還是她家少爺的好朋友。
“好。知道了。這就下去。”
薛尊霖點點頭。隨着女傭走向房間。
“薛少。要不要喚醒這位小姐一起用餐?”
女傭知道,這個女孩子從昨天晚上到這裡之後,滴水未盡呢。她不好猜測薛少和這個女孩子究竟是什麼關係。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帶這個漂亮女孩來這裡居住。因爲,他們沒有同一個房間休息。但在她的眼裡,覺得他們兩個相當的般配。
“不用。”
薛尊霖搖頭。她這樣一睡,應該是吸入的乙醚還沒有散盡。應該一時還醒不過來。他還是決定不要喚醒她。暫時還是讓她就這樣休息着吧。他不知道,等她醒過來,看到他之後,會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他?!應該會想要把他殺了吧!
他也想過了。他還要和她在這裡住上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他不會和她不搞好關係。至少,他不會讓她歇斯底里。他要讓她知道,她沒有什麼好委屈的。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誰叫她之前勾引了莫日華,害的他去了加拿大。最後,發生了那件慘事!
他現在,沒有想殺了她,也沒有想虐待她,只是想讓她安心在這裡住上個把月,只要她和湯銳鎮分了手,那麼事情也就結束了。之後,他不想要爲難她。
女傭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下樓去用午餐。這裡,向來住着三個人,現在多出了他們兩個,一共就是五個人。平時的三個人,一個就是她,管理屋子的清潔,並幫着做飯。而另外一個,是個啞巴,他是園丁。還有一個,就是負責駕駛快艇,平常帶她去買食物的。
自從少爺有了這個私人小島嶼,真的很少會過來這裡居住。但卻把他們三個安置在這裡,讓他們負責這裡的清潔和綠化。這裡的生活真是寂寞的要命。什麼也沒有。
現在,好不容易來了薛少。聽說,他要在這裡住上好幾個月,還有那位漂亮的女孩也一樣要在這裡住很久。一下子多了兩個人,女傭的心裡卻一點也不覺得麻煩。只覺得高興。因爲,人多才熱鬧。只是,從女孩來了到現在,除了睡就是睡,都沒有醒來說過一句話。她真的好想看看這個女孩子醒過來,睜開眼睛時的模樣。應該比現在更美上幾分吧!她現在就已經漂亮的象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了。
薛尊霖用完了午餐,原本想回自己的房間去午睡。但最終又推開心怡的房門,走到她的面前,在牀沿邊坐了下來。盯着她白晳的小臉蛋,慢慢的,看的越來越入迷。那長長的羽睫可愛的耷拉着。小巧的鼻尖微微往上翹,很是性感迷人。而兩片紅脣色澤新鮮,飽滿誘人。
他情不自禁的彎下腰,俊臉湊近她的小臉,溫熱的脣慢慢的貼向她的紅脣。不知道吻在她脣上是什麼樣的感覺?!他有了這種好奇心,想要好好的嚐嚐她的味道。
越靠近她,越能感受到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體香。他的熱氣噴灑在她柔嫩的肌膚上,眼看着四片脣就要貼上。心怡在此時卻突然睜開了雙眼。
四目近距離交織在一起。薛尊霖的臉有些發燙。他趕緊坐正了身子,把俊臉徹底從她的面前移開。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她竟然會在這樣緊要關頭睜開了眼。現在,她醒了。接下來,她會怎麼樣面對把她帶到這裡的人是他呢?!
“薛尊霖!?”
心怡睡的迷迷糊糊,卻覺得臉上癢癢的。好象有什麼熱氣正在吹拂着她的俏臉。於是,她瞬間睜開眼,卻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四目對視,那男人很快移開他的臉。她睨着他坐在她的牀沿邊。腦子一下又恢復了剛纔的記憶。她知道,她剛纔好象坐在岸邊睡着了。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現在,又在這張牀上,在這個房間裡。毫無疑問。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把她抱回了這個房間。
剛纔,她一直找不到有其它人。只看到一個不說話的園丁。這會兒,房間裡多了一個人,她一點也沒有高興,反而產生了極大的憤怒。因爲,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是陌生人。而是,在國內或在紐約都碰到過好多次的薛尊霖。上次,他還強帶着她去他家吃飯。沒有想到。他這次更加的惡劣。竟然讓兩個男人把她帶來這裡。這次,他實在是做的太過了。真是可恨到了極點!她憤憤的瞪着他,喚着他的名字,那三個字就象是從她的牙齒縫裡擠了出來。
“你醒了?!”
他努力穩住心神。要吻上她的瞬間,卻被她突然的睜眼發現並打斷。他有些尷尬。怕被她發現了他對她動了心。他不能讓她發現這些。因爲,她沒資格!她是間接害了日華的人。
“薛尊霖。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爲什麼要讓人帶我來這裡?!把我扔在這種孤島上,你究竟想做什麼?!”
心怡坐起身,心裡的憤怒到了極點,一股腦兒的全向他發泄。她真的很生氣,怎麼有這麼惡劣的男人?!她已經告訴他,她有男朋友。他不但還要接近她,並且變本加利,想把她禁錮在這種荒涼的地方。他的動機一目瞭然。一定是想趁着這島上根本沒什麼人,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輕薄她。不要以爲她不知道。剛纔她睜眼的瞬間,已經看到他正想吻上她的舉動。這男人也太沒水準了吧?!竟然想趁人之危,對她做這樣的事。枉費了一幅好皮囊。盡不做好事。
“想做什麼?!”
他的脣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他想做什麼?!他現在就可以告訴她。
“你很想知道我想做什麼!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是我讓人把你帶到這裡,企圖讓你呆上幾個月,讓你徹底和那個湯銳鎮分開,讓你們再也不能在一起。”
他冷漠的說完。站起身。走到那扇落地窗前。說完了計劃給她聽,他的心頭鬆了一口氣。他纔不會管她生不生氣。他只知道,這些是她應該受的。誰叫她害了日華。他對她和湯銳鎮的愛情不會有任何的同情心。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心怡從牀上站起來,套上他剛纔在她熟睡時,從塑料袋中取出並放在牀邊的女款拖鞋。衝到他的身邊。她鎖緊眉心。心裡有種感覺,她覺得這個男人每一次的接近她,並不是那麼的簡單!她從來沒有跟他說過湯銳鎮這個名字,可是,他卻能一口說出湯銳鎮這三個字。他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樣做?他和湯銳鎮是什麼關係?有仇?!
“爲什麼要這樣做?!夏心怡,這還不就是因爲你做的好事!如果你當初沒有這麼做,沒有害了人,我現在又何必呆在這個荒涼的島上?”
他低頭瞥向她,迷人的眸子中帶着一抹不屑。
“請你把話說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麼事?!爲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
心怡滿含怒意。直覺上認定。這個男人心理肯定有變態。不然,怎麼會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她根本就不認識他,對他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麼事?!真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說。真是好可惡!
“好,你想知道,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訴你。
夏心怡,我有個弟弟,他和你同歲。當年,轉學到你的學校,和你在同一個班級。因爲,你和他做了親密的舉動,而被湯銳鎮派人威脅。他的父親只能急着把他送出國。
如果他不出國去加拿大,就不會發生今年五月的慘事。他在加拿大,被幾個流氓拖向海給淹死了。
雖然,他不是被你們親手所殺。可是,卻是因爲你和那個男人的關係纔去了加拿大。如果高中時,你沒有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引誘他做出那種親密舉動。他又怎麼會被逼着離開?!
這一切全是你們兩個人的錯!我的弟弟他死了!今年五月,他才滿十九歲,就失去了生命。還死在加拿大。那幾個害了他的人該死。可是,你們兩個間接害了他的人也逃不了關係!”
薛尊霖的話,讓心怡感到莫名其妙。腦子裡一直在搜索,他說的是誰?!想來想去,她想到了他和莫日華有幾分相象的外貌。於是,她鎖着眉心。一臉的不可置信,詢問出聲。
“你說的是莫日華?!你是莫日華的哥哥?!”
開口的瞬間再仔細盯着他的俊臉,現在,她可以肯定他就是莫日華的哥哥,現在這樣仔細看,還真的是很象。沒有想到莫日華死在了加拿大。真是可惜了。他還這麼的年輕。
可是,薛尊霖說的話,真是有點說不通。她什麼時候引誘了那個男生了?!明明是他總是攔着她說着說那,最後離開前還莫名其妙的強吻了她,自以爲是的說他喜歡她,要她等他。
“對,我是莫日華的親哥哥,雖然我們的姓氏不一樣,但我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哥哥。爲了給弟弟報仇,我纔會不斷的出現在你的身邊。纔會留在M國。”
薛尊霖的聲音冷靜了許多。把話都說出來之後,心裡輕鬆許多。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引誘你的弟弟。當年,湯銳鎮會讓人逼他離開,只是因爲誤會。”
心怡鎖緊眉心。想着自己到底有什麼動作讓湯銳鎮的手下看到併產生了誤會,然後彙報給湯銳鎮知道,纔會發生後來逼莫日華離開的事情呢?!
想來想去,她只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當年,林文志被莫日華的車撞傷後,第二天,老師就幫她換了座位。她上完廁所出來,他在走廊上攔住她。不讓她離開,還一直問一些她不想回答的話。
最後,她覺得走廊上有學生不斷的來回走動,怕人聽到什麼,所以,她只能攥着他的衣袖去操場。之後,她發現莫日華變得話很多,他還向她告白說,他喜歡她。
這就是全部的情況,只是,心怡不知道的是,其實,事情的確都是湯銳鎮引起的。因爲,他真的太會吃醋。那日中午,他讓人帶小菜來教室找心怡,把從飯店裡熱炒來的菜讓她當午餐吃。那個時候,莫日華坐在她的身邊並瞥了一眼來人。因爲他太帥,又是心怡的同桌,回去後,那名手下就對湯銳鎮說起了莫日華。
於是,湯銳鎮就讓他的其中一個手下,去跟家人說,把心怡的座位換一下。因爲,手下的家人正是心怡班上的班主任老師。
而事情恰巧發生在撞車後的第二天,所以,莫日華以爲心怡不高興他的司機撞了林文志,所以纔會纏着她,要跟她解釋,甚至向她告白。因爲,那個小男生,在之前,真的對心怡一見鍾情了,不想她不理他。
但心怡爲了和他說明白。攥着他來到操場,卻不料又被那個來找弟弟的三角眼男人看到,又彙報了湯銳鎮知道,所以,纔會引得他派人威脅莫日華的爸爸,最後害的他去了加拿大。
她把高中時和莫日華唯一的幾次接觸全部說給了薛尊霖知道。除了他後來又來學校找她並強吻了她的事。這些,她沒有說。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是誤會,你從來沒有引誘過我的弟弟,更沒有做過親密的事情。去操場只爲了和他說清楚?”
薛尊霖睨着心怡的小臉,她剛纔的說明,他已經聽的明明白白。他終於能把一切聯繫了起來。怪不得,她甩也不甩他。那是因爲,她除了男朋友不會再理會其它男人。他原先還以爲她是裝着的。因爲,她高中時可以引誘日華,爲什麼現在又裝的那麼聖母的樣子呢?!
可是,事實竟然是一場誤會。當年的她從來沒有引誘過日華,也沒有喜歡過他。而日華當時在信中對他說的喜歡上一個女孩,應該就是指夏心怡,那麼也就是,當年的日華是自作多情,是單相思。
“是!”
心怡點點頭。她沒有說謊。她說的全部都是事實。薛尊霖望着她認真的表情,他的直覺很快告訴他,心怡說的,他都相信。
“可以放我走了嗎?”
心怡仰起小臉,詢問出聲。這只是誤會,她從來沒有勾引過莫日華。雖然,她對他的死表示很遺憾。可那不代表着,她要被他哥哥扣留在這裡。
而且,說實話,今年五月莫日華髮生在加拿大的慘事,那真的只是意外。誰也不想的,湯銳鎮怎麼會知道在今年的五月會有流氓拖莫日華下水呢!?
“不行!就算你沒有做過什麼。可那個男人卻還是因爲誤會逼着日華離開。如果不是這樣,日華現在還會活的好好的。
日華已經死了。我不能讓湯銳鎮這麼快樂!他必須和你分開。我不會讓你們再在一起。”
薛尊霖已經鉆了牛角尖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憑什麼把我扣在這裡!?我什麼也沒有做。如果你非要把你弟弟的死歸在我們身上,那你就把我們殺了好了。只要我活着,我不會離開他。他一定會找到我!”
他的弟弟是因爲湯銳鎮的原因而離開,可是,殺他的人卻不是湯銳鎮。而薛尊霖現在搞了這些事,真的有些過份。他怎麼可以把那事歸到湯銳鎮的身上?!
如果他非要這麼說,她也可以說,湯銳鎮只是讓莫日華離開,又沒有讓他去加拿大。加拿大肯定是莫日華自己選的,或是他爸爸幫他選的。如果要怪,就怪選了加拿大這個地址的人!
“你,你竟然說,這完全是日華自己的責任!?”
薛尊霖被心怡的話有些氣到了。心怡把剛纔想的,就直接在他的面前說了出來。她告訴他,是誰選擇了去加拿大,那麼責任就是誰的。而薛尊霖當初在信上,看到過莫日華說過。他的爸爸讓他出國留學,幾個地方讓他選,他挑了加拿大。說是,因爲喜歡。
“如果非要定責任,選了加拿大的他的確是有責任。湯銳鎮只是要他離開,並沒有讓他去加拿大。
但是,我這樣說,只是爲了讓你不要太鑽牛角尖而已。莫日華的死,我也很難過。這麼一條年輕的生命就沒有了。可是,這事,誰也不想的。請你不要想法太偏激了。
把我放了吧。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不應該把我扣留在這裡。不要再製造不必要的衝突了。”
心怡勸着他。雖然這是座極小的島嶼。有可能,如果他不把她送回去,她就再也無法回去了。可是,她心裡還是殘存着一線的希望,只覺得,湯銳鎮一定會找到她。到那時,一場衝突就無法避免。她希望,他能及時收手,快點放她回去。
“好,就算日華和他都有責任。那麼,你也不能回去。如果要走,你就和我一起回Y國。”
薛尊霖不打算放開心怡。他本來就對她動了心。一直以爲她是害了日華的人,所以才隱藏住那點心思,但現在,這只是一場誤會。是湯銳鎮過分的愛吃醋引起的。心怡沒有責任。所以,他再也不想放開她。不會放她離開他的身邊。
“爲什麼?我爲什麼要跟你回Y國?”
心怡壓根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在搞什麼啊!?
“心怡,你是沒有做錯。可是,那個男人還是要對日華的事情負上責任。我不能讓他過的這麼幸福。你不能留在他身邊。等過些時日。我要帶着你回Y國。因爲,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是真心的。”
他的語氣極爲認真。現在,心怡不再是仇人,他完全可以傾吐心裡對她的所有感覺。
“薛尊霖,我不喜歡你。你明明知道,我已經有男朋友。我們感情很好。我不會當你的女人。你還是趁早放棄這麼荒唐的想法。”
心怡被他的話震的一愣一愣的。剛纔還把她當仇人,但轉眼間,又說喜歡她。她現在沒有心思去研究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因爲,她真的不想留在這裡。她只想要離開。如果知道她失蹤了,湯銳鎮一定會急死的。
“心怡,你一定會喜歡上我的。我沒有一個地方不如湯銳鎮。只要我們在這裡呆上幾個月。你一定會喜歡上我的。你要離開這裡可以。等你喜歡上我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帶你回Y國。”
也不顧心怡心裡的想法,他自顧自的說完。他的主意已定。在沒有結果之前。他不會離開,而心怡更加不能離開。
……
雖然在島上有吃有住。可是,一直這樣困着,又不能上學。又不能和外界聯繫。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她在島上竟然已經住了三天三夜了。
不管她怎麼勸他,他都只說一句,只要她喜歡上他。他即刻就帶她回Y國。否則免談。心怡真的是無法理解他。這麼出色的外表,而且還有那麼好的家世,幹嘛要鑽牛角尖,非盯着別人的女人不放呢?!
那晚,發生了一些事。而半夜,島上出現數名來客。雖是驚心動魄的一夜,但卻讓心怡的心變得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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