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午夜鐘聲
赤司點點頭:“既然大我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先去休息好了,綠間、敦
!”
“唉?”火神驚訝的問:“你們要去休息?”
“當然。”綠間推了下眼鏡:“我們已經快二十個小時沒閤眼了,而且情緒一直維持在緊張焦慮中,這樣的狀態,即使是我們再繼續下去,當重要的時刻來臨,也很有可能會反應遲鈍。”
“而且,這個詛咒還有一個規律,那就是爆發的順序,越靠後恐怕威脅越大,雖然剛纔這兩次看着威力不小,事實上並沒有危及生命,只會讓人受傷罷了,是不是大輝、敦?”赤司注視着青峰、紫原,輕輕的問了一聲。
青峰摸了摸身上的傷口,點點頭:“嗯!雖然傷口看起來挺嚴重,但並不深,如果我沒有擋住,會讓哲受傷,但並不致命。”
“啊啦!我這也差不多,只是沒有阻擋的話,後果會比第一次稍微嚴重些,同樣並不致命。”紫原說完打了個哈欠。
黃瀨若有所思的道:“也就是說這六次爆發,越往後威力越大,前面都只是開胃菜,恐怕今夜凌晨交替那一刻纔是絕殺。”
“嗯!差不多吧!雖然不用命令你們,你們也會拼命保護哲也,但還是分一下工吧!大輝、敦你們兩個已經保護過哲也一次,接下來就輔助他們吧!下面的第三次大我已經預訂,那第四次的時間就由涼太你負責,第五次時我們也該休息好了,就由綠間來,然後第六次交給我,還有,十二點之前絕對不能讓哲也走出這棟宅子,這是命令。”赤司嚴肅的說完,轉身走出了黑子的臥室。
綠間、敦跟在他的身後,依次走出了門,青峰皺眉望着三人的背影:“究竟怎麼回事?感覺怪怪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我也是,問題大概出在小赤司身上了吧!感覺他從三年前就在醞釀着什麼,雖然不像是壞事,但恐怕……咱們還是多注意些他吧!”黃瀨這麼說道。
火神點點頭,不過卻道:“你們太緊張了,我倒覺得赤司的眼神很不賴,那是賭上全部的眼神,他跟以前已經完全不同了。”
“小火神……偶也想要你那野性的直覺……”黃瀨不甘心的道。
這時躺在牀上,終於從精疲力盡的感覺裡抽出一絲力氣的黑子低聲咕噥了一聲:“好吵……啊
!”
“唉唉~~~!小哲,我馬上閉嘴,你接着睡啊!”黃瀨慌亂的道。
這時,隨着黑子的醒來,宅子內又是一片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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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時間讓知情的六人覺得無限漫長,但對不知情的黑子來說,卻覺得大家有些怪怪的,應該說從昨天起就很奇怪,一向緊張他的身體,從不累到他的火神君竟然拉着他一對一的打了好長時間的球,然後又在滾牀單時把他累到精疲力盡,連清理自己的力氣都沒有……
早上起來時房間如同颱風過境的樣子且不說,平日總圍在他身邊的幾人竟有三個在房間睡覺,這才更不可思議,吃飯時不過被湯嗆了一下,火神君、黃瀨君、青峰君三個竟然露出世界末日來了似得表情,吃完飯後,大節氣的,不出去逛逛,反而堅持悶在家裡,他們到底在搞什麼?
黑子的疑惑沒有人解答,大家都這麼堅持,他也沒辦法,乾脆去……期間各種事故且不說,到了晚上十點以後,也許這個時間是重要的守夜時間,大家總算沒有睡覺的了,反而都跟他窩一塊……
火神滿臉哀怨的望着正跟赤司下指導棋的黑子,沮喪的道:“啊啊~~~!爲什麼你們可以那麼帥氣的救了黑子,到了我這裡卻是他被我做的湯嗆到啊!”
“別抱怨了小火神,我更可憐,話說爲什麼書房裡放那麼多我的雜誌、dvd……啊!竟然整片的倒下去,差點把小哲埋在裡面……一想到小哲差點被那些東西害死,我就好想死一死……”黃瀨也一臉沮喪的窩在火神旁邊。
窩在一起的還有另一個人,只見一向冷靜的綠間雙眼茫然,手上繃帶纏得亂七八糟,卻還依然往上纏着,並低聲的碎碎念:“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已經盡了全部的人事了,爲什麼黑子會突然踩到水?被水滑倒還不算,爲什麼倒下時會突然撞到醫療箱?爲什麼醫療箱被撞開後,我的手術刀會從裡面跑出來啊……完全不明白……”
“喂!你們三個夠了吧!已經沮喪了多長時間了?”青峰倚在一旁的沙發上,用你們很麻煩的表情問。
紫原舔舔脣上的點心碎末:“趕緊振作起來吧!現在已經十一點半多了,最後一次馬上就來了。”
“啊
!對了綠間,忘記說了,早上包紮傷口時,胳膊裡有一個小碎片扎的很深,當時沒察覺,地震完你去睡覺後不久才察覺到,就找出你的手術刀、鑷子等自己拿出來了,啊~!用完後好像忘記放回原本的位置了,大概隨手扔進醫療箱裡吧!”青峰懶散的說道。
這話卻使綠間精神一震,立刻扯下手中繃帶,便重新纏整齊,邊不快的道:“青峰你這個傢伙……我就知道,已經盡了所有人事的我怎麼可能會差點反傷了黑子,你下次給我注意點啊!混蛋……”
“哎~!這麼說來,小火神做的飯很香,但口味不夠刺激,不太和我胃口,我好像睡得有點迷糊的時候起來過一次,給一個鍋里加了些白胡椒粉……啊啦啦!大概是這樣吧!”紫原邊說邊打打了個哈欠。
火神立刻振作起來,眼睛瞪着紫原道:“我就知道,飯菜都是按黑子的口味做的,好好的怎麼會嗆到,原來是被你這個混蛋加了過量的白胡椒粉,不嗆到才奇怪呢!”
“啊!抱歉……”紫原很識時務,作爲吃貨來說,不得罪做飯的人是他的原則……
可這麼一來,黃瀨更沮喪了:“你們的罪魁禍首都找到了,可我的呢!我明明不記得往這邊書房放過任何東西啊!”
“嘛……這個……是我不好……”這時火神有些理虧的道:“聖誕節前夕,赤司邀大家過來玩時,黑子偶然在書架上看到你的那些東西,說是裡面既然有你,就該看一看,他說也該從別的方面瞭解下你……嘛!然後我心裡有些不舒服,等黑子看完後就把它們胡亂堆在了空置的書架上,大概堆的不太符合物理規則。”
“啊牟~~~!你這個學習白癡,就不要說什麼物理規則了,物理規則是什麼你懂嗎?”黃瀨抓狂的道。
火神抓抓頭髮:“抱歉啊!”
“啊~~~!小哲……嗚嗚……我好倒黴啊~!”黃瀨假哭道。
黑子放下棋子,擔憂的看了眼聚在一起的五人:“吵這麼厲害,真的沒有關係嗎?赤司君!”
“沒事!他們是越吵關係越好的類型。”赤司溫和的笑着,目光卻一直沒有從黑子身上轉移。
黑子不自在的摸摸臉:“赤司君
!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你從剛纔就一直盯着不放。”
“不!沒有任何髒東西,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將你的所有刻進靈魂裡,即使到另一個世界也不能忘記,赤司玫紅雙眼注視着黑子,隱隱散發着一種沉重和悲涼。
這樣的目光讓黑子有點不知所措,正好棋子也被赤司拉入僵局,他乾脆站起身來,有點逃避似的道:“我去倒杯茶。”
“黑子!我去倒好了,你今天要多休息。”看似跟其他人在鬥嘴,但黑子一說話,火神卻立刻反應過來,站起身就要向廚房走去。
以爲火神在說昨晚的事,黑子耳根微紅,不由撓撓臉頰道:“我自己來就可以。”
說完就要邁過座椅和茶几之間狹窄的通道,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注意力分散的原因,黑子的雙腳在邁開時不知怎麼的絆了一下,使得身體一晃,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而且十分恰好的,頭正好對着呈九十度直角的茶几一角……
這份驚險敘述起來很長,發生過程卻幾乎連兩秒也不到,瞬間,六人同時反應過來,赤司動作快的不可思議的拉住黑子晃動的手、青峰隨後攬住他的腰、紫原按住他的肩膀、火神拉住了他的另一隻手、綠間卻直接用他那隻舉世無雙的左手按住了茶几尖銳的角……
速度比不上幾人的黃瀨看着幾人的情形,在瞬間隨即用自己的手蓋在綠間的手上,他的意思不用說綠間也明白,綠間的左手在未來有着上帝的左手稱號,憑着左手微妙的手感,他完成了很多不可能成功的手術,在死神手裡搶回了病人的生命……
這隻手很重要,跟赤司的左眼一樣不可代替,如果有可能……儘量不要損傷它,但在他伸手蓋住這個地方時,就已經做好覺悟了,這隻手再怎麼樣厲害,也比不上黑子重要,沒有黑子存在的世界,也不會有他想要拯救的生命……
衆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黑子還是沒辦法違揹物理規則,避無可避的倒了下去,但也幸好大家的反應很快,幫他抵住了大部分倒下去的力道,而茶几的尖銳部分也被兩隻手擋住,使黑子沒受到任何損傷,託黃瀨的福,綠間的手也沒任何問題,只有黃瀨的手有點輕微的扭傷。
“黑子,你小心一點啊!”心安定下來,火神才反應過來,那一刻的驚恐讓他現在手還在抖……
青峰皺着眉:“哲
!沒有傷到吧!”
“沒有,多虧了大家,一點事都沒有呢!大家的合作很好。”黑子有點後怕的站起來,看着綠間疑惑的問道:“綠間君!今天水瓶座的運勢是不是不太好?又是被嗆到、又是差點被雜物砸中、被水滑倒後還差點被手術刀刺中、剛剛頭還差點撞到茶几……有點倒黴啊!”
豈止是這個,先前還有一次狂風電力暴走、一次地震呢!幾人心裡異口同聲,綠間推了推眼鏡:“嘛!是有點糟糕,不過過了零點就沒事了。”
“啊!所以你們今天才堅持不讓我出去啊!”黑子淡藍眼睛閃過恍然大悟之色,隨即對着六人輕輕一笑:“謝謝你們,是你們救了我呢!”
就在這時,屋內忽然響起廟宇的鐘聲,連綿不斷……黃瀨一臉笑容的道:“除晦的鐘聲——除夜之鐘,零點這一關過了,我就知道小哲你捨不得我。”
“唉?”黑子奇怪的看着黃瀨激動的笑容。
綠間也十分少見的勾起嘴角:“這樣就沒事了。”
“太好了!”火神興奮的握緊拳頭,比在美國賽場上拿到冠軍還激動。
紫原鬆開攬着黑子腰的手:“終於到零點了呢!小黑親!”
“哲!”青峰低沉的嗓音只能喊出這一個字了。
赤司卻愣在那裡,眼中露出從未有過的極爲驚訝、不敢置信的表情……
黑子並不能理解大家這一刻如此激動的原因,但大家明顯很高興,他也不明所以得跟着笑了笑……不過同時,他忽然感覺到少了什麼,視線在四周環視了下,忽然想起,平常每當大家高興的時候,二號也會在一旁高興的叫着,但現在並沒有它的聲音,也沒有它的身影。
不知爲何,心頭一慌,黑子掙開身,對大家道:“說起來從剛纔就沒見到二號呢!跑哪裡去了?我去找找。”
“我們也幫忙。”因除夜鐘聲響起,加上六次詛咒已經渡過,幾人都安下了心,不再那麼緊張的圍在黑子周圍了,四處找起哲也二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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