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嗎?
I DO?
扯淡!
當然不!
原本還以爲自己的訴求成功勾起了吳冬的憐憫之心,都還不等安妮襲上心頭,迎接她的就是吳冬那一番直麪人性的問卷。
人,
終歸是一個富有自我思考的個體。
特別是當大部分個體的自律性需要監管的情況下。
任何承諾,保證,都同等於笑話。
吳冬也說了,他可以不再禁錮凱文的行動自由。但代價就是凱文一旦觸碰吳冬的底線,吳冬就會毫不留情的送凱文去天堂。
珍妮能夠保證這一點嗎?
的確,她可以保證。
但卻她的保證卻不能代表凱文。
略顯僵硬的脖頸緩緩轉頭,珍妮看到的則是凱文在不遠處狼吞虎嚥對晚餐施暴。
這樣一個人,就算自己的丈夫,珍妮也不能保證,凱文能夠按照吳冬說的去做。
知人知面不知心,
畫人畫皮難畫骨。
幾十年的夫妻尚有同牀異夢,就不用說凱文與珍妮這一對新婚的夫婦了。
“呃......”
另一邊,凱文在自顧自的消滅了晚餐之後,竟然還非常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不過很快,凱文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目光迅速轉向吳冬這邊。無論是眼神,表情,還是肢體行動,都表示出凱文對吳冬的懼怕程度。
“沒事,你繼續!”
給了凱文一個微笑,吳冬揮手示意凱文可以做他自己的事情。
而凱文在見到吳冬的笑容後,彷彿如臨大赦......不對。應該是恩賜一般,迅速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食物殘渣,然後又飛奔向洗手間去解決個人衛生。
如此一幕落到珍妮的眼中,是說不出的落寞,失望,同情......
人,
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
“放棄你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我說過,只要你們乖乖的,等我離開之後,你們就可以像以前一樣,過着你們的生活。就當我,從未出現一樣。”
說完,吳冬便走到窗邊,貌似是欣賞那漸落的晚霞。實則是在與晨曦聯繫,確認麗安娜女王號上一些乘客的信息。
至於安妮,則是一直站在原地。
看了看衛生間的方向,又看了看窗邊那個與自己丈夫長相無二的男人。
真的可以回去嗎?
恐怕,
已經不一樣了吧?
............
遊輪,
豪華遊輪。
在夜晚從來就不是一個安生的地方。
無論是海面洶涌的波濤,還是船上酒醉燈迷的各種場所。
麗安娜女王號也是如此。
經過了三天的航行,麗安娜女王女王號來到了公海深處。
從這裡開始,直到航行結束,麗安娜女王號內的明文規定,都將被放置在一個極低的程度。
當然,安雅在這方面就已經很寬鬆。
麗安娜女王號並沒有與安雅爭鋒的意思。特別是當這裡大部分的乘客,都是自安雅登船的情況下。
所以,
另闢蹊徑,就是麗安娜女王號最聰明的地方。
一些世俗所不容,明令禁止,但凡是能夠吸引人蔘與的娛樂項目,在這個時候都將會逐一浮上臺前。
以命相搏,各種交易,甚至是人***,就是麗安娜女王號爲它尊貴的乘客所準備。
這裡的尊貴,並不是一種愛稱,而是形容。
唯有那些真正有心,有實力的人,纔會有參與各種遊戲的資格。
而在今晚的開場大戲,則是一場拍賣會。
一場任何物品,任何來歷不明的東西,都可以被放到臺上的拍賣會。
這裡是公海,
更是進行藏污納垢的最佳場所。
“這裡......真的是很熱鬧啊!”
看着那些帶着各式各樣面具,好似參加化裝舞會的人們。吳冬血紅的嘴角高高翹起,連帶着那慘白的妝容,都顯得更加詭異。
而在吳冬身邊的珍妮,卻是仍然是顯得有些緊張。
無論是陪同吳冬來這裡,還是後面即將面對的情況,都讓珍妮的腎上腺激素飆升。整個身體都處於緊繃的狀態。
不過隱隱間,
珍妮卻彷彿還感覺到一絲絲的興奮。
原本,賈斯特夫婦這種僅僅只是爲了旅遊而登船的乘客,是不會受邀參加麗安娜女王號上的這場盛宴。
但現在的賈斯特先生的身份已經變了,所以原本的定位也就已經行不通了。
三天以來,吳冬在保持着凱文的身份與珍妮出席一些場合的同時。在暗地裡,吳冬則是結交了一些傢伙,目前對他來說用得上的人。
身份,地位,財富。
畢竟是在大海上,能夠利用的資源有限。
這艘麗安娜女王號,就相當於一個微縮的小國度。
特別是吳冬從來都不認爲他本人有着智多近妖的謀略。什麼算無遺策,料敵先機,這些基本上都與吳冬無緣。
而吳冬所能做的,只是利用他所能夠利用起來的一切。無論是超前的思維,還是那些他賴以安全的裝備。
都是吳冬的安全保障,以應對那不知什麼時候會到來的危機情況。
以備,
不時之需!
所以,今天的宴會,吳冬依舊出席。
這種場合,最適合找一些人結交。
“你自己去逛逛,距離拍賣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我去那邊找人聊聊。”
對着珍妮耳語了一番之後,吳冬便抽出了左臂,向着那些戴着面具的人們走去。
期間還有人認出了吳冬,非常友好的打了聲招呼。
而隨着吳冬的離開,珍妮獨自一人站在原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該怎麼辦?”
這是珍妮在心中對於她自己提出的問題。
像今天這樣的場合,珍妮也是生平第一次參加。
權貴,
富人,
哪怕這裡人人都戴着面具,但珍妮也能夠感受到她自己與這裡的格格不入,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
“這位美麗的女士,你是一個人嗎?”
就在珍妮還在躊躇,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的時候。身後的一個溫文爾雅的雄性聲音,卻是讓珍妮下意識的轉身。
那是一個身穿燕尾服,臉上帶着一個火焰面具的男人?
隱隱猜出的對方的想法,珍妮略有不適的回答道:“不......我是與我的丈夫一起。”
“哦?”
從聲音上,聽不出什麼異樣。
隨後就見那個帶着火焰面具的傢伙,以略微調侃的語氣再次對珍妮問道:“那麼,這位女士,你的丈夫他去哪裡了?將自己的妻子獨自留在這裡,可不是一個好丈夫該做的事情。”
好丈夫?
聽到這句話的珍妮,思緒忍不住飄飛起來。
她的丈夫,
此刻還在房間裡,擺着羞恥的姿勢,連動都不敢動。
而那個與她一同來到這裡,自稱她丈夫的男人,卻是......
“女士?”
面具男的呼喚,打斷了珍妮的思考。
嘴角露出了一個動人的笑容,珍妮略有傷感的回答道:“是呀,他真的很不負責任。這位先生,你可以在這裡陪陪我嗎?就......到他回來之前?”
“非常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