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一出歐陽家的大門就給歐沐打了電話,讓她速度查歐陽紀年的行蹤。歐陽紀年或許可以從保衛措施嚴密的歐陽宅逃出來,甚至可以從瀝國的金宮中來去自如,但是他絕對不可能逃得過暗影的眼睛,這就是靈魂的可怕之處。歐沐曾經驕傲的對青靈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暗影的存在。這句話不是毫無道理的,否則靈魂也不能成爲世界上殺手組織的老大。
一個組織的崛起與成長與它的情報是分不開的,這一點是青靈一直都堅信並實行的。
金奧賭場,一個奢華頂級的地下賭場。一般來說,京城這個地方是不允許有賭場這種性質的場所存在的,不過由於金奧賭場的背後投資人背景有些特殊,所以也就默許了這種存在。
一進金奧賭場就有侍應生過來,青靈擺了擺手就讓他下去了。不用問,因爲青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賭桌旁邊的歐陽紀年了。青靈直接邁步就向歐陽紀年走過去,一巴掌拍在歐陽紀年的肩頭,“好啊,歐陽,今天手氣不錯啊。”青靈看着歐陽紀年面前放着的那一大堆籌碼說道。
倒不是歐陽紀年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他,主要是靠近他的這個人沒有什麼惡意,否則他早就行動了,哪還用等到她拍到他的肩膀。歐陽紀年回頭一看是青靈,說道,“還行,怎麼找到我的?”要知道就算老爺子知道他從家裡逃出來了也不一定能找得他,有時候他還不得不佩服歐沐他們。不用說,青靈能找到他,一定暗影的人起了重大的作用。歐陽紀年聳了聳肩。
“你難道忘了嗎?歐沐曾經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暗影啊。賭場這個地方可並不缺人啊。”青靈笑眯眯的看着歐陽紀年,諷刺意味十足,“看來我們的歐陽少爺記性不太好啊。”
歐陽紀年並不在意青靈話裡的意思,笑着搖了搖頭,正巧這時莊家一輪色子搖晃完畢,歐陽紀年的財大氣粗的把錢全部壓了下去,大喝一聲,“大。”一旁的青靈冷笑了一聲,這一輪下去莊家不賠個底朝天才怪,這個歐陽紀年還真是不怕事大。像歐陽紀年這種練家子,聽力自然是一流的。他來賭博只要他不願意輸,那他就一定穩贏。藝高膽大,不怕事,就說他吧。
青靈在一旁抱着胳膊微笑着,也不說話,心中已經有了定數,歐陽紀年這一局是贏定了。
果然,一開之後,大。歐陽紀年滿意的笑了,更多的錢推到了他的面前。歐陽紀年起身招呼着青靈說道,“走,今天我請客,隨便。”財大氣粗的樣子讓青靈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揍他。
不過這事可不用青靈出手,青靈朝歐陽紀年身後一仰頭,想走你走得了嗎。“看來是有人不想讓你走啊。”讓他走纔怪,他贏了那麼多錢莊家肯定是不樂意了。這不打手出來了。
“先生,我們老闆想和你交個朋友。”來人無比囂張的說道,還不時搖晃一下手裡的棍子。
“想和我交朋友?你老闆誰呀?他配嗎?”歐陽紀年這個人物什麼時候把這些人放到眼裡。
對方大概是沒見過歐陽紀年那麼橫的,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怒了,罵罵咧咧的伸手就推歐陽紀年,“你他媽的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們老闆看上你那是你的面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還回過頭去對着身後的人說道,“看着沒,兄弟們,這年頭就是不缺找死的。”
歐陽紀年大怒,不等對方碰到他的衣服,出手極快,已經揪住對方的衣領就往外頭一慣。他的近身擒拿是九叔親自教的,手勁奇大,只聽“砰”得一響,那個伸手推歐陽紀年的小弟已經毫無形象的趴在了地下,撞得桌子“嘩啦”一聲,碎成一地。歐陽紀年似乎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手下留情。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不愧是歐陽家族最優秀的繼承人。
那個小弟摸了一把臉,滿手都是血,頓時叫喊起來。看得青靈非常鄙視,這是什麼膽啊。
他身後的人一擁而上,都去攻擊歐陽紀年。場面頓時一片混亂,只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旁邊的鏡框,瓶,桌子,燈柱不知道碎了多少。賭場裡早就一片混亂了,看見打架一片尖叫聲,有人慌慌張張的打電話報警,有人忙着往出口的方向逃跑,還有人留下來看熱鬧。
青靈站在一旁拿起一旁的水杯自顧自的爲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喝着,還揚聲問道,“吆,歐陽這就打起來了。”看着一地的碎片青靈心裡那個肉疼啊,人家裝修個賭場容易嗎,就這麼讓你們給破壞了。不過幸好青靈心裡還是有一點安慰的,那就是,幸好這賭場不是她的。
歐陽紀年已經撂倒了兩個,他指東打西,拳大腳踹,百忙之中還有功夫答,“不打也沒辦法。咱們總得走吧。你把錢收一下,那可是我們呆會的飯錢。”到現在他還惦記着他的錢呢。
青靈看着歐陽紀年穿梭着人羣中,搖頭嘆息,不行了,不行了,就這身手,退步了吧,青靈越看越不舒服,不過她也有趣,笑嘻嘻的看着場中的歐陽紀年說道,“那要不要我幫忙啊。”
“不用。”歐陽紀年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身嬌肉貴的,萬一磕着碰着,我怎麼向路逸舟交代,您老還是一邊呆着吧。”這話絕對是埋汰青靈呢,不過青靈纔不會理歐陽紀年呢。
歐陽紀年“咔嚓”一聲動作利落的脫掉了對手的肘關節,對方疼得哇哇直叫,立刻倒地打滾去了。其他的人一看事不好,立刻作鳥獸散。歐陽紀年冷笑着看着逃跑的衆人,表示不屑。
“別動。”一個頭領模樣的人掏出手槍指着歐陽紀年,“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嗎,來,看看是你快還是子彈快。”小頭領滿臉猙獰的看着歐陽紀年,他也是被打急了,沒想到遇到一個硬茬。
原本留在原地準備看熱鬧的人一看有槍,立刻尖叫着四散逃跑。歐陽紀年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就是槍嗎,他可是從小把玩到大的。歐陽紀年不屑的看着小頭領,豎了箇中指。
青靈眼眸一寒,撇了一眼那個那槍指着歐陽紀年的小頭領,手中的茶杯直打那個小頭領那槍的手腕,小小茶杯和手槍同時落地。就在這個時候,歐陽紀年動了,先鎖咽喉,然後小腹,最後小頭領完美的掛掉了。解決完了,歐陽紀年回頭對青靈說道,“厲害啊。”要不然怎麼是老大呢。青靈也不矯情,挑眉說道,“我看是你的身手有退步吧,這段時間是不是偷懶了。”
“是誰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從裡間走了出來,嘴裡叼着一顆大大的雪茄。其實來人也算長得不錯,皮膚白嫩,星目,但是叼着那支雪茄就顯得有些掉價了。
青靈冷眼看着來人,也不說話,站起身來,雙手掏在衣兜,並肩和歐陽紀年站在一起。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歐陽家的大公子啊,怎麼錢不夠花了,跑到我這裡來耍耍?不會吧,你們歐陽家怎麼可能會缺了錢呢。”來人在歐陽紀年三米前站定,盯着歐陽紀年說道。
“紀生,這原來是你們紀家的產業啊,我說怎麼能在京城立足呢。背景不小,背景不小。”青靈環視了賭場一圈後又說道,“裝飾的可真奢華啊,每天圈錢不少吧?可惜了,可惜了。”
原來出來的這個人是紀生,京城紀家的大公子。紀生聽青靈這麼說不高興了,他不認識青靈不過看她和歐陽紀年站在一起也不好發火,於是說道,“怎麼,歐陽公子,新泡的馬子?”
他的話音還沒落呢,青靈的紫光就已經出手了,擦着紀生的臉頰就過去了,擦出來那麼一大道血印。這下紀生怒了,給臉不要臉,那還了得。剛想讓手下上,青靈的匕首已經到了。其實這個紀生也不是平庸之輩,不過他那點功夫在青靈眼裡根本就不夠看。所以,紀生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青靈制住了。手下一看頭被擒了,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一個個後退。
“打電話,把紀博年那個老東西給我叫來。”青靈壓着紀生,厲聲喝道,這個時候賭場的人已經沒有其他什麼人了。紀生聽到青靈不但直呼老爹的名諱還稱呼爲老東西,心裡就不爽了,剛想回頂幾句,猛的一看脖子上的匕首,自己還在人家手裡呢,也就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
青靈把紀生五花大綁起來,自己和歐陽紀年商量着一會去哪吃飯。賭場裡的大手看着老大那副模樣,再看看青靈他們那副悠閒的姿態,心裡那個恨啊,但卻是敢怒不敢言。
等了不多時,紀博年就在保鏢的湊擁下來了,“怎麼回事?”紀博年一進賭場看到一片狼藉不由出聲問道,一羣敗家子,知不知道重新裝修得花多少錢,結果他再往裡一走,看到紀生被五花大綁坐在那裡就更生氣了,這不是打他臉呢嗎。“哪個不長眼的乾的。”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了坐在那裡閒聊的青靈和歐陽紀年,“歐陽家的大公子,青靈。”敢這麼直呼青靈名諱的人不多,紀博年算一個。“你們閒着沒事幹,跑到我賭場裡來鬧什麼事。”紀博年不高興了。
“紀老頭,我想你應該感謝我,好好的幫你管教了小弟。今天如果換了別人,這個叫紀生的小子,就不一定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裡了。”青靈滿是不屑的說道,說着還拍了拍紀生的臉。
饒是紀博年修養再好,此時也忍不住了,指着青靈的鼻子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說我。”紀博年不是不知道青靈,不過他此時也是氣急了,在京城鮮少有人敢這麼說他。
青靈不屑的看着紀博年,微笑的說道,“我最煩別人拿手指着我了。下不爲例”轉身就走。
“青靈,今天的事,我必須讓周珄給我一個交代。”紀博年指着青靈的背影大聲吼道。
“老頭子說了,我打狗,他關門。”青靈頭也不回對紀博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