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岸芷並沒有等到青靈和路逸舟去接她就出事了。最開始是路逸舟給江岸芷撥了電話,沒通。結果路逸舟和青靈兩個人到了機場,再打,還是不通。江岸芷所坐的飛機已經安全着陸並抵達廣義國際機場了,旅客已經陸續出機場了,然而江岸芷的電話還是打不通。這種情形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江岸芷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電話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雖然青靈並不喜歡江岸芷,可這種情形下也不免有些擔心。路逸舟特地去了機場警務室,從電腦上的監控錄像顯示,江岸芷已然下了飛機並離開機場了。但是在機場外面的攝像頭卻沒有錄下江岸芷的影子。也就是說江岸芷在機場外面,攝像頭恰好達不到的地方消失了。
直到這時青靈才警覺,江岸芷出事了。可是究竟是什麼人會對一個剛剛抵達廣義的年輕女子下手呢?青靈腦海裡首先浮現出來的就是人販子,繼而又否決了,江岸芷並不是尋常之輩,小小的人販子絕不可能輕易的鎖走江岸芷。可究竟會是什麼人呢?青靈皺眉思索。
這邊路逸舟早就給高少辰通了電話,請他幫忙尋找。畢竟自己這邊對廣義並不熟悉,想要在如此大的都市裡找個人,無疑於是大海撈針。機場的巡警也在幫忙找這個莫名失蹤的女子。
不多時,高少辰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有人在距離機場不遠處的常山公園發現了一個身穿褐色長裙的女子,昏迷在湖邊,旁邊還有一個行李箱。掛了電話,青靈和路逸舟立即趕往高少辰口中的常山公園。高少辰早就在常山公園的門口等着了,彼時救護車,警車早已將常山公園圍了個水泄不通。由於高少辰這層關係,青靈和路逸舟很順利進入到了被警察封鎖的現場。
“怎麼回事?”一下車,青靈一邊帶着白色的防腐手套,一邊迫不及待的問早就在的高少辰。
“我也不知道,我帶着警察過來之後就一直站在這等你們,還沒進去呢。”怪不得,又不是死了人,警察這又是大規模出警,又是封鎖現場的,弄得大家都是雲裡霧裡的摸不着頭腦。
“那我們趕快進去看看吧。”路逸舟在旁邊出聲提議道,邁開步子就向常山公園的紫雲湖走去。
來到現場,果不其然,那個身穿褐色長裙的女子正是江岸芷。旁邊一大幫醫有生正在給她輸液治療,不過看情況仍是尚未甦醒,不容樂觀。“怎麼樣了?”青靈快步走到醫生旁邊問道。
醫生先是看了一眼站在青靈旁邊的高少辰,纔回答道,“她的身體非常虛弱,仍舊處在昏迷狀態,致使這位姑娘昏迷不醒的原因不詳,不過我們正在全力施救。”說着,幾個護士模樣的人擡着擔架過來,將江岸芷擡到擔架上,快步往救護車上走去。另外幾個醫生也快步跟了上去。
原因不詳?青靈不斷回擊着剛剛那個女醫生說過的話,突然出聲說道,“等一下。”
聽聞此話,醫生和護士雖然詫異,可還是停了下來。青靈快步走上前去,假意替江岸芷把脈,實際上卻是用靈識在探尋江岸芷的全身。最後靈識在江岸芷的識海里停了下來,果然。
“好了。”有了結論,青靈也不再裝模作樣,對幾個醫生揮了揮手,轉身向路逸舟走去。
路逸舟單手捏着下巴,暗自觀察着周圍,青靈知道他這是在用空氣復原法,試圖找出可疑人。可這個公園人來人往,空氣中雜質氣息太過雜亂,即便是利用空氣復原法也未必有用。當然這還要看路逸舟的個人分析與篩選了。不一會路逸舟便向着青靈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青靈看着路逸舟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就知道他心中已有定數。
“帶江岸芷過來的是一名女子,身形與案發現場的那個十分想象,我懷疑是一個人。”路逸舟神色凝重的說道。兇手不是一直針對的是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嗎,這次怎麼突然轉換成了少女了,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玄機?路逸舟沒想通,不由開口向青靈問道,“你呢,有什麼發現?”
“你說的沒錯,確實是同一人所爲,因爲江岸芷的腦海也有被入侵的痕跡。”正說着高少辰突然跑了過來,“靈姐,行李箱內的錢財以及貴重物品都不見了,沒有發現任何指紋,不過發現幾個凌星的腳印,我們正在取證。那麼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高少辰看着青靈問道。
“利用公園大門處的監控查三個小時內的過往車輛,然後與機場那邊監控中出現的車輛作對比,務必找出可疑車輛。”青靈果斷的吩咐道,機場和常山公園的距離並不近,她們不可能徒步過來,一定會使用交通工具,“對了,派人鎖定江岸芷的銀行卡。”之前都是現金,現在總算有了科技物品。“然後你們按正常程序走一下。”無非就是走訪調查目擊證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