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櫻庭院中,一大清晨的一片吵鬧聲,侯府中難得清淨幾日,陳氏倒是又來做怪,鬧的庭院裡是雞犬不寧的。
陳氏趾高氣昂的手指着墨櫻,像個潑婦一般,氣沖沖的,又蠻橫無理,任由別人說什麼他也不在意,陳氏向來堅信自己心中的執念。
墨櫻看着她在庭院中大鬧一通,無奈搖頭,不過墨櫻早就習慣了,陳氏的這種面容她見過太多次,整個侯府的人都是安安靜靜得過着自己的小日子,唯獨是陳氏隔三差五的就不安寧。
“三嬸母可莫要衝動,凡事還是拿定了證據再說。”墨櫻輕鬆面對着陳氏,儘管心中有所牴觸還是沒有表露出來。
陳氏步步緊逼,好像這庭院中只有她是道理,其他人都不過是欺負她的人罷了。
“那可是我孃家贈予我的物件,乃是祖傳寶物,有小丫鬟說瞧着你拿去了,我這可不是要前來尋一尋。”陳氏歪着頭神氣的不得了。
晴兒率先站出來,面對陳氏絲毫不畏懼。
“三夫人你可別胡說,我們娘娘怎麼可能去拿你的東西!娘娘什麼物件沒有,還需要去拿你的!”
陳氏見這小丫頭氣勢沖沖的,倒是一點都沒有把她放在眼中去,心中更是憤怒。
“好東西不嫌多,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墨櫻無奈,見陳氏都能說出這種話恐怕是無藥可救,看來她就是不讓自己在這府上痛痛快快的。
“本宮不想同你在這胡鬧,三嬸母若是無事就請回吧。”
墨櫻笑容滿面對着她做出請的姿勢,眼神看向門口處,隨之晴兒也上前去站在陳氏身旁,強擠出個假笑的模樣。
“三夫人請吧。”
陳氏見她們這主僕二人都是一副送客的模樣,她心中可是氣不過的,不可能讓她如意。
陳氏繞開晴兒,直直的向墨櫻房間衝去,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這行爲可就直接給二人看傻眼了,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齒之人,話也不說清楚就直接往裡面衝去,身後站着一排三房的家丁,看這架勢是恨不得將墨櫻的庭院翻個頂朝天不可。
一羣男丁隨着陳氏的腳步往裡屋衝去,墨櫻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們幾人的行爲,晴兒急了,衝上前去試圖阻攔,奈何眼前人太多了,她這單薄的身板根本擋不了衆人。
“你們……怎麼能擅闖娘娘的寢殿!放肆!”晴兒很盡力的阻擋着衆人,而沒有一個人聽到晴兒的嘶吼聲。
晴兒在這一羣被陳氏帶領着的家丁面前就好像一個小雞崽一樣,被無視掉。
其中一個家丁輕輕一推就將晴兒推開,墨櫻就親眼看着她在這裡胡鬧,陳氏帶來的人也都是他們三房自己尋來的家丁,這些人也和陳氏一般趾高氣昂的,向來都不把墨櫻放在眼中。
墨櫻衝着晴兒揮手,生怕她因此受到了傷害,畢竟眼前的這些人都是蠻不講理之人,纔不會把別人的安危放在眼中。
“晴兒,過來。”墨櫻輕喚一聲,晴兒看了一眼已經闖入屋裡的衆人,無可奈何下只好回到墨櫻身旁。
“娘娘,這可如何是好?”晴兒滿目憂愁的看着墨櫻淡定的表情,她不理解墨櫻爲何如此淡然,或許是早就習慣了陳氏的蠻橫霸道,可按照墨櫻的性格來說她斷然是不會看着陳氏騎在自己身上作惡多端的。
墨櫻倒是坦然的看着晴兒,面不改色的注視着她。
“無妨,讓她翻去吧,我倒是要看看她還能做出什麼妖來!”
以前是墨馨悅和她娘陳氏一同做怪,如今墨馨悅走了,倒是隻剩下陳氏一人做怪了。
晴兒和墨櫻乾脆就站在庭院中等待着陳氏出來,在庭院中就能聽到房間裡劈劈啪啪的聲響,晴兒有些按耐不住,正想走向前去。
誰知一隻手輕輕的拉住她,晴兒回頭一看,墨櫻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娘娘……這……”
墨櫻默默搖頭,什麼話也沒說出口來。
片刻後,陳氏拿着一個紅匣子走了出來,更是傲氣,好像抓住了墨櫻的把柄,她就很能叫囂。
晴兒急忙跑進屋內,她倒是關心屋裡的那些物件。
晴兒前腳踏入屋裡,頓時傻眼了,房間裡的東西亂糟糟的,被翻騰的到處都是,就連那擺放的花花草草也被摔倒在地,泥土散落的滿地都是,翠綠色的綠籮根部裸漏在地面上……
“娘娘!你快來看!”晴兒急忙跑出去護着墨櫻,生怕那陳氏又做出來什麼過於激烈的舉動。
墨櫻看着晴兒急匆匆的模樣,她頓時明白了是爲何,根本不需要進屋查看,她就知曉那裡面必然是亂七八糟的。
陳氏拿着自己的紅匣子走向墨櫻,而家丁則退到一旁去,一副看戲的樣子。
“你個丫頭片子!這是什麼!這就是我的物件,在你房中找到了,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陳氏的言語惡毒,似乎自己好不容易掐住了墨櫻的脖頸,掐的死死的,根本不捨得鬆手。
原本安寧的庭院也變的喧鬧起來,好好地景色被折騰的讓人沒眼看,微風輕輕拂過墨櫻的面容,癢癢的,她還是一副迷人的模樣。
“三嬸母這可就片面了,若是他人故意放在我房中誣陷我的,那你這樣子就讓我白白蒙受了冤屈。”墨櫻說的輕描淡寫的,絲毫沒有因爲陳氏的舉動而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你……強詞奪理,分明是證據確鑿你又不想承認!”陳氏手指着墨櫻,微微顫抖。
晴兒與她據理力爭,分要分出來個高低勝負纔好,晴兒纔看不得墨櫻白白蒙受冤屈。
何況……那陳氏口中所謂祖傳的寶物不過是一隻釵子罷了,樣式材質都是很普通的,不過是年代久遠,墨櫻對於這種中年女子才能佩戴的飾品自然是沒有興趣的。
墨櫻無奈,她真替陳氏堪憂,就算想要誣陷她也不找個好方法,永遠都是最老套的套路罷了。
“快!你去告知侯爺,讓侯爺來爲我做主!”陳氏傲氣的指着身旁的家丁,命令他。
家丁急忙走了出去,趕着去告知江陽侯此事。
“三嬸母,這件事你做的太過於拙略了,就算是爹爹來了他也是不會相信此事的!”墨櫻聲音淡悠悠的。
陳氏輕笑,抿嘴雙目充滿仇恨,盯着墨櫻。
“可笑,證據確鑿,難不成他一府之主要包庇一個手腳不乾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