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軍很給力，四處找道上朋友打聽，很快就知道了“蝙蝠”的行蹤。這傢伙現在不在文物圈不玩了，但在賭圈風生水起，綽號不變。據說玩骰子在金陵這個不小的地方找不到一個比他牛的，所以有些富豪們要去澳門玩撒，指名道姓都要蝙蝠這傢伙全程陪同。
還巧了，鄭曉軍的一個朋友說在這傢伙昨晚剛從澳門回來，現在落腳點在一個……
當魚頭一行衝進一個偏僻的小院子房間裡，一屋子七八個人正在擲骰子賭的真歡，滿桌子都是籌碼，玩的很大……
昏暗的審訊室裡。
“蝙蝠，長話短說，我們刑警隊對你賭博沒有興趣，只是有箇舊案子需要你協助問個話。當然，要是不配合，我們對你聚衆賭博這個興趣就來了，嘿，金額不小，夠你進去呆上幾年……”
“你們要問十八年前中秋節那一天……我當時在小屋子裡聽到了一聲槍響……”
“慢，毛老大說你聽到了兩聲，究竟是一聲還是兩聲？”
“唉，我說你們警察怎麼回事，我十八年前說兩聲，是你們警察糾正了我，說一聲，怎麼我現在說一聲，你們警察又要說兩聲……”
”啪，“魚頭一敲桌子，”你給我老實點，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蝙蝠老老實實地說，第一聲槍響很清脆，牢裡的幾人都聽到了，其他人有沒有關心他不知道，他反正在意了，聽出了是槍聲，覺得裡面有點不正常，耳朵豎着注意着外部的動靜，幾分鐘後聽到旁邊一號屋鐵門打開的聲音，“有人劫獄了？”當時他心裡想。
他人貼着屋子的小窗戶，注意着外面的一舉一動。沒想到一會兒又是一聲槍響，一個物體倒地的聲音，但這一次剛好一個雷聲響起。可能毛老大等人當時沒分辨出來，他卻聽的分外清楚。
但第一次審訊的時候，審訊的一個老同志自以爲是，嚴肅地糾正了他的“口誤”。他呢，乾脆抱着不惹事的態度，照着警察的口氣，筆錄聽到了一聲槍響。
到了牢裡，他和毛老大提了一句，之後也忘了這事，和自己有個毛關係啊，三年後出來就另謀出路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警察同志，真的是兩聲槍響，這偌大的金陵還能找出第二個這裡比我好的啊……”這小子指着自己的耳朵。
真是缺乏敲打，在這裡都不忘了做個廣告。
“行了，別吹牛了，態度不錯，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魚頭一拍桌子，心情好，看誰都痛快！
小會議室，等魚頭彙報了這幾天的成果之後，局裡的領導們都大吃一驚，“什麼，兩聲槍響？”
袁副局最爲吃驚，眼光盯着魚頭，魚頭確定地點點頭。
兩聲槍響，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以前的斷案思路全都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死的不光是小戰士一人，還有一人，那自然
就是上官文了。
同時，這也說明，魚頭推理的這是團伙作案，從分局出去的不僅只是一輛摩托車及車上兩人，還有另外一輛車或其他的交通工具，提前摩托車運走了文物和上官文的屍體。
這才能解釋的通，爲什麼當年沒有找到彈殼，唯一的解釋就是彈殼被兇手故意撿走了，目地就是要讓上官文頂缸。
“我建議立即逮捕馮刀疤，立即審訊？”
“證據呢？僅靠十八年前的一面之說是沒有用的？”狄總隊提醒到。
“對了，還有指紋，那個老孫頭鈔票一直沒動過，十八年前的指紋還在，只需要將嫌疑人歸案比對。”
“還是有點不足啊，對於一個有影響力的企業老闆來說……”袁副局臉有憂色。
會後，等領導走了之後，一幫小警怨言出來了，“領導們就是磨嘰磨嘰，證據都這麼明顯了，還不抓人？”
“唉，做警察難啊，做個小警察更是難上加難……”焦炭埋怨道。
“行，別抱怨了，領導也有領導的難處……”魚頭笑着說。
“魚頭，昨天晚上可有什麼發現沒有？”夏白問。
“沒有，這個馮刀疤簡直是個禽獸，天天四處泡吧，然後帶着不同女的回家，沒發現其他的，就發現他某方面能力超強……”
“今晚要不要換一下，你休息下？”
“不用，你們還是繼續和經警處合作，看看人家的帳有沒有問題，或許是另外一個突破口。”
“明白，有點眉目了，現金流水過於頻繁，和收入帳對得上，但有不少明顯的數字是做出來的。”
“好，我們按商量好的行動。焦炭，你呢，任務是保護好老孫頭的安全……防止狗急了跳牆……”
接下來的三天，魚頭和包小山天天盯着，就想着能不能發現這個馮刀疤和什麼意想不到的人見面。可是，失望了。
晚上，從藍夢酒吧跟着來到這傢伙的奔馳到了他家豪華公寓門口。
車門打開，馮刀疤先出來了，然後又把一個頭發散開遮住了秀臉的女子拉了出來，那女的明顯喝了不少，身體有點打晃，但身材是一級棒，尤其是該凸的該翹的翹。
兩人拉扯着，女的好像不願意走動，拉扯着，風一吹估計有些清醒了。馮刀疤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過去，把女的給打倒了，然後把她拽了起來，一邊嘴裡怒罵着什麼。
吹到一邊的秀髮露出了那個女孩漂亮的半邊臉。
“完了，今天又一朵鮮花要插在牛糞上了……”包小山開着玩笑說。
魚頭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推開了車門，“如果我喊襲警，就過來給他抓回去……”說完就衝了過去。
先抱住了那個女的，背對着反腿給了馮刀疤的小腿惡狠狠踹了一腳。
喔，這一下不輕，激怒了這個帶着幾分酒意傢伙，什麼人敢獅子頭上撒
尿，馮刀疤對着魚頭狠狠地出拳。
“襲警，襲警！”魚頭大喊。
魚頭踢出的一腳除了馮刀疤，誰都沒看見，但馮刀疤對着魚頭連續毆打大家都看見了。包小山帶着小李趕緊衝了過去。
等把馮刀疤制住，戴上手銬，他的司機才趕緊下來。剛想動手，包小山刷地亮出了工作證。
“帶走！都帶走！”魚頭忍着痛怒喝道。
到了局裡，先把馮刀疤押到了審訊室，司機關在另一處，這也是襲警的一個人證。
“怎麼，變卦了？你這是演的什麼戲？怎麼突然把人弄進來了，這可是燙手的山芋！領導那裡怎麼解釋？”夏白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沒辦法，誰讓碰到了老熟人……”魚頭苦笑着。
看着懷中又昏睡過去地女子，估計被馮刀疤下了藥。這女的不是別人，卻是舒菲屋裡的老大波霸葉子媚。
夏白努了努那裡，“這溝可真深，難怪被馮老大盯住了……你這麼認識地都是這種禍害？”
“是嗎？”魚頭裝作沒看到。其實，車裡抱回來的時候，看着溝裡的深深許許，可是心怦怦地動，下身體感受着她的柔軟，可是想到了禽獸不如差點雙飛的那一晚……
九點多的時候，馮老大摟着她從酒吧裡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她的背影，直到樓下她有點反抗才注意原來是老熟人，說什麼也不能看着朋友被這個傢伙糟蹋。
“行，我先送她回她們寢室，”魚頭嘴歪了歪，向着審訊室的方向，“先關他一夜開着燈整整他，滅滅他的囂張氣焰再說……”
“好勒，哦，對了，焦炭傍晚打電話說老孫頭下午突然發燒生病，送去了醫院。”
“行，知道了，讓他在醫院多留神一點，這是最重要的證人。”魚頭對着關押馮老大的審訊室努了努嘴。
第二天早上，天空不作美，下起了中雨，六月下旬的黃梅雨季到了。昨夜捱了一頓拳頭的魚頭在背痛的時候終於想起這個馮老大在哪裡見過了：去年清明節那天一行人去將軍山春遊，在將軍墓前遇到過這個傢伙，當時身邊還帶着兩個嘍羅。
記得，馮老大旁邊的一個嘍羅還問爲什麼老大每年都要到將軍山來祭拜一下。
沒想到，現在不是冤家不聚首。這頓打，沒白挨，把自己記憶打回來了！
伍大隊正侯在審訊室門口抽菸，說，“你們瞎胡鬧吧，這人能隨便抓嗎，市裡領導的電話都找到局長這了，現在我幫你們頂着，二十四小時，沒有證據，必須放人！”
“明白！”魚頭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姓名？”審訊室裡，看着不可一世的馮老大，魚頭就氣不打一處來，背上現在還隱隱作痛。
“你們幾個毛頭小夥，知道我是誰嗎？趕緊把我放了……”
魚頭冷冷地盯着他不作聲。
僵持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