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着一個簡單的雙肩包魚頭就登上了飛機,心裡還在想着昨夜的旖旎。一進艙門,站在艙門的蘇航美麗空姐就對着自己微笑:“歡迎您乘搭本次航班,請問您的座位是哪個號碼?”
美女空姐有着一張古典美的容顏,精緻巧雅,溫馴的長髮黑而亮,一身藍色的空姐制服裹在她修長的身體上,卻濃郁地充滿着奔放的熱情。低垂的眼瞼上長而翹的睫毛,在魚頭放肆的注視下微微顫抖着,一雙雪白的玉臂輕輕放在平坦的腹部之前,聲音婉轉動聽。
魚頭知道對方是替乘客帶路的,看到那個空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他掏出機票遞了過去,笑道:“麻煩你看看我的位子在什麼地方?”
空中小姐接過魚頭的機票,並且很快地看了一眼,然後禮貌地說道:“請這邊走,32E,靠窗的那個位置就是。”
“好的,謝謝!”
走近一步,眼睛直勾勾地盯在這個空姐巍峨挺拔的雪峰上,魚頭可以清晰地看見那兩團美妙隨着她的呼吸,而有節律地上下起伏着:“小姐,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空姐笑了笑,這種事情她們已經遇見過很多次了。這個小夥子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富二代啊!坐的經濟艙,不是富二代,也敢學頭等艙裡面那些傲氣凌人的年輕人……
她沒有回答,臉上善意的笑容表明瞭她的拒絕。不過她猜對了,魚頭的確不是富二代,但是,卻是一個標準的富一代……
“可惜了,人家不給搭訕的機會,”魚頭心裡懊悔地想,“是不是穿的太隨便了,應該來一套阿瑪尼,唉,什麼時候也可以交個空姐朋友,回去把老大和小胖子羨慕死……”
中午時分,飛機平穩地降落在北海機場。北海給他呈現的與金陵第一個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出租車明顯熱情許多,一出機場就有一羣人擁上來搶活兒。
魚頭沒有先去酒店,看中一個淳樸的中年漢子師傅,上了他的車,就直奔碼頭,準備去了解一下,然後酒店住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深圳。
雖然坐在車裡,心裡還在想着,“今天怎麼人品該爆發的時候沒爆發,連個小空姐都勾搭不上。不該爆發的倒爆發了,今年航空公司因爲晚點全世界排名第一,客戶意見很大,紛紛推出了晚點賠償規則,東航晚點兩小時賠300,三小時賠500,今天怎麼就晚點了一小時五十分鐘呢?蘇航呢,聽說要被很快就要被東航合併,已經開始內部整合
,這賠償規則已經按東航的來……”
“怎麼樣,小師傅,第一次到北海來?”出租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很熱情也很淳樸。
“是啊,師傅,去島上輪渡多不多?”
“多!一個小時就有一班,要是動作夠快,說不定還能趕得上六點的末班渡輪回到城裡?”“那不錯,多謝師傅了。”
“小夥子眼光不錯啊,潿洲島可是個好地方。不過呢,人家一般都是成雙成對來得,像你這種一個人去的可是少見……辦事,也不對啊,這島上有沒有生意人,除了旅遊的,還是旅遊的。”師傅爽朗地笑道。
“不是旅遊,就順路看個朋友,明天還得去趟深圳……”魚頭笑着應答。
“客運港到潿洲島碼頭的實際航行距離爲35海里,也就是65公里左右……這潿洲島離越南離很近,也就幾百公里,以前經常有漁民打打漁就到了越南邊上……”司機師傅邊開車邊介紹着潿洲島的奇聞異事。
“真的?”魚頭很是好奇。
“是啊,聽說過多回,後來和越南關係不好,漁民一般不枉西邊那個方向去,都是往東南方向去……”
魚頭心不在焉,擱着心事,其實自己對潿洲島也不抱什麼希望,可總得來一趟,明天呢,還得再飛一遭深圳。
就算是天涯海角,距離都是次要的,關鍵是不要辛辛苦苦都是白跑。可是,萬一,萬一說不定瞎貓碰到個死老鼠呢。
至少歷屆專案組都不知道還存在胡小蝶媽媽這麼一個招待所的現場目擊者,儘管她和陳文秀一樣什麼都沒看清楚,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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潿洲島,位於廣西北海市北部灣海域中部,北臨廣西北海市,東望雷州半島,東南與斜陽島毗鄰,南與海南島隔海相望,西面面向越南。
潿洲島是個小島,面積不大,總面積25平方公里不到,卻是中國地質年齡最年輕的火山島,也是廣西最大的海島。
島的最高海拔79米。島內景區包括鱷魚山景區、滴水丹屏景區、石螺口景區、天主教堂景區和海虹沙灘景區等。
遊船價格不菲,魚頭花了80元買了一張船票,到了島上,發現島上沒有公共交通,只有三種出行方式:電瓶車,包三輪車,麪包車。電瓶車30一天,騎電瓶車沒問題,關鍵不熟悉。包了一輛三輪車半天100元,
師傅是一位四十多歲的漢子,皮膚優惠,人看上去還比較老實。比較可笑的是,島上還有廣播,提醒遊客不要搭載私人非法營運車輛。可不打黑車的話,你的公共交通又在哪裡?
師傅按照魚頭的吩咐,先沿着島上轉了一圈,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
然後,到了滴水村,離海邊也就兩百多米,師傅把他帶到了老村長家裡。這個老村長今年剛好六十,是吳明的族叔。
“喏,這個快倒塌的茅草屋就是他家房子……孤零零就這一個破房子了,要不是窩在山坡後面,早吹沒了,現在我們這個村裡的人,都搬到裡面去了……87年的時候,出海打魚,我堂兄一家三口失蹤了,一開始還以爲都被鯊魚吃了,漁民就是這個苦日子……”老村長嘆了口氣,“沒想到過了兩三個月,大能就回來了,那回大概他二十七八歲吧,還沒娶上老婆,外面的人都不願意嫁到島上來,和現在是不一樣了。現在好了,都變成風景區了,就我們腳底這一片,還有這個小山坡,包括大能他家房子,馬上都要推平,挖土機已經在那邊平整了,要做旅遊區,大開發……”老村長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很興奮。
“走,那我們過去看看……”
兩扇木門都腐爛的差不多,一推就倒了,隨着光線的進入,裡面亮了一些,幾乎空空的沒有東西,全是蜘蛛網。堂前一張小木桌,厚厚的一層灰。房子的柱子都爛的快差不多。
“後來就沒人來過,十來年前,要不是我幫着找人加蓋過一回茅草頂,早塌了……”
“當時吳大能回來後幹嘛了?”
“回來後就沒學好……唯一孝心的,給他死去的老爹老孃弄了倆骨灰盒,供在堂前。然後對着他老爹老孃的骨灰盒拜了三拜,說不打魚了,太危險,要出去做生意,一開始還一個月回來個一兩次,第二年後就再沒回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老村長指了指桌子裡面平臺上最裡面歪歪扭扭的兩個龕臺,裡面裝了什麼,都已經看不出,黑乎乎全是灰塵。
老村長走上去,拿了一把草撣了幾下,總算看得出有兩個大號骨灰盒,隨着歪歪的龕臺歪在那,玻璃上的照片已經模糊的像個灰灰地草紙……
老村長想把歪斜的骨灰盒推推平,動不了,“算了,估計裡面卡住了,直接推到,埋了也好,早就該埋了,當年我就這麼說,那時候島上誰用這玩意,看着滲人,死了反正不是餵魚就是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