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誰呀?”簡凡瞥了眼問着。
“喲……這就想上了?”楊紅杏撇撇嘴,知道這貨眼睛又盯上那個漂亮的月月了。
“不是,我是說大街上就啃上了。你們妹究生就研究這個呀?”簡凡怪怪說着。
“礙着你什麼了?多事……還掙了人家十塊錢呢?”楊紅杏白了一眼。
“切,勞動所得,受之無愧。不偷不搶不是黑錢。怎麼啦?”簡凡這回上心了,不想那倆當街啃的貨了。不過對於楊紅杏投過來那種眼神還是有點不舒服,乾脆直接了當地問着:“杏兒,嫌我這身、這車、這人……是不是丟份讓你看不慣呀?”
“有嗎?……哎,看不慣我也習慣了,見怪不怪了。不過這個挺適合你的,還是樸素點好,記得你以前穿上警服,可比樑局長還拽……”
楊紅杏一伸臂,動動懶腰,損了簡凡一句,聽得簡凡一時分不清是褒是貶,不過倒聽出來楊紅杏並不介意,也跟着不在意了。
對於簡凡,瞥過幾眼端坐的楊紅杏,倆人之間的那份熟悉還在、生份同樣也在,不過理解仍然在,所不同的一點,挽着馬尾短髮的楊紅杏變得樸素了很多、莊重了很多,不過和同齡的女人比,也土了好多。在經歷那一次劫難之後,很難從這張憂鬱的臉色看到真正的笑容,因爲缺少着笑容,總是讓簡凡覺得楊紅杏太嚴肅了。不知道爲什麼,看着有點土氣兼嚴肅的楊紅杏,簡凡反到覺得心裡懸着的石頭,落地了。
而這個時候對於剛剛下車伊始的楊紅杏還是帶着幾分新鮮和興奮,倆人像往常一樣拌了幾句嘴,反倒緩和了,駛出的車站,大早上已經有來來往往晨練的人,拐上旱西街紅綠燈下剛停,楊紅杏指着幾幢新修的樓宇說着走的時候還沒有,修得可真快。回頭看簡凡,簡凡卻是不以爲然的樣子,解釋着說着這幾個月天天街上逛着,現在地皮價格這麼高,開發的地方多着呢,擡眼看紅燈還有三十多秒,簡凡弱弱地轉着話題問着關心的事:“哎……還去不去北京?”
“去呀。”楊紅杏一說,簡凡心裡咯噔下,不過馬上楊紅杏又補充着:“十月份再去一趟拿學位證,這幾個月連放假帶實習。”
“拿了學位證以後呢?”簡凡又問。
“找工作,成家,然後……然後就你說話了,瞎活唄,還能怎樣?”楊紅杏道。
“和誰成家,想好了麼?”簡凡伸着脖子,眼睛瞪得老大直瞪到楊紅杏面前,大有捨我其誰的意思。
楊紅杏迎面哧聲笑了,一把推開簡凡湊上來的臉,陌生感被沖淡了幾分,楊紅杏笑了笑剜了簡凡一眼:“你瞎操什麼心呀?工作還沒着落呢?……哎,以前想着碩士多麼牛氣。等讀完了才發現自己還是一無是處,現在一大早在北京乘地鐵,裡頭一多半是找工作的,哎……”
聽着楊紅杏的唉聲嘆氣,簡凡莫名其妙噴了句:“你終於看到現實的殘酷了吧?那多好,省得你心野了不想回大原了。”
噢,楊紅杏看着簡凡放了手剎起步,聽着這傢伙舒着長氣的說話,心下一凜,多少有點摸準簡凡的脈博了,看這傢伙從自己說畢業回家開始態度就有所轉變,一大早就殷勤的扛包來了,估計是人回來了,心裡那塊懸着的石頭落地了。一念至此,楊紅杏側頭看看簡凡現在的樣子,實在和以前那個帥帥的、壞壞的樣子擦不着邊了,不過對於這個褪去浮華的本色樣子,楊紅杏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笑着問着:
“簡凡……這幾個月,有什麼事瞞着我?”
“沒有啊,能有什麼事。”簡凡很肯定地說了句,這若干個月,咱就沒犯過事。
“不會吧,那你這幾個月在大原都幹什麼了?”楊紅杏審問一般。
“賣盒飯……在人才市場,專賣給你這種找工作的人……”
“少來了,還有呢?”
“賣肉,滷醬肉。”
“還有呢?”
“還有就是每週按時去看媽,媽現在身體調養的不錯啊,以前消化不好吧,現在你讓她頓頓吃滷肉都沒問題。”
“你就不能說點有用的呀?淨廢話。”
楊紅杏雖然心裡多少有點感動,不過嘴卻不饒人了,剜了一眼,這明顯是沒有審問出自己想聽到的要點來,而且看着簡凡還是如此婆婆媽媽、事無鉅細叨叨的樣子,多少還是有點生氣。
“什麼叫廢話!?媽好,你媽好,我媽也好,我也好,家裡一切都好。什麼還能比這個重要?”
簡凡義正言辭的噎了句,噎得楊紅杏沒脾氣了,話又返回來了,楊紅杏有點耍小性子一般:“誰說這個了。我問你瞞着我什麼事了?”
“瞞瞞……瞞什麼瞞?”簡凡怏怏不樂地翻了一眼,不管怎麼說自己是清白的,辯白着:“我現在早脫胎換骨、重新做人了,別把什麼道聽途說的爛事往我腦袋上扣啊,你看我這樣,明顯已經迴歸勞動人民行列裡了,都這樣了,你不會還懷疑我花心吧?”
“噢……”楊紅杏笑了,事實俱在、言辭鑿鑿,不由得她不信了,不過楊紅杏關心的好像並不在於此,裝模作樣的看看簡凡,評價了句:“這個我倒不懷疑,一看打扮就知道過得不怎麼樣,是不是經濟問題導致你缺乏花心的成本呀?”
“嘿嘿…哈哈……”簡凡揚着頭笑着,注意到看着前方的路,拐進了小區,笑着道:“別說我呀,其實你也一樣。”
“我……我怎麼了?”楊紅杏奇也怪哉。
“女爲悅己者容嘛,你穿得這麼老土,明顯也是缺乏悅己者唄。”簡凡吊兒郎當地說着。
“死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楊紅杏笑啐了句,簡凡也笑着。到了樓門前,車嘎然而止。
倆人跳下了車,簡凡忙着開後廂提着倆大包,楊紅杏在後面幫着把手,又回了故居,只是讓楊紅杏稍稍詫異的是,簡凡居然有自己家門的鑰匙,上了三樓像回家一般,比自己找鑰匙開門還利索,邊把東西搬進了家裡邊嘮叨着說着:
“……媽去公園邊舞劍了啊,一般七點十五左右回來,她們工會上班時間卡得不嚴,有時候就不去了。有時候溜達逛街買上菜纔回來,沒個準……對了,你餓了不?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先坐着,喝杯水……”
說着手也不停,手腳麻利地把東西放楊紅杏的房間裡,抽着杯子倒了杯水,等放到茶几上簡凡愣了愣。楊紅杏枯坐着,眼光凝視着,像是第一次、或者最後一次看自己似的凝視着,人消瘦了許多,不過神采奕奕;以前在這雙眼睛裡能看到愛慕、能看到驕矜、也能看到點跋扈。而現在什麼都沒有,清澈得像一泓水、一捧泉、一彎月……
“喲……這是不是傳說中的脈脈含情吶!?”
家裡沒人,簡凡眼一笑,舌頭環着嘴掃了一圈,弱弱地湊上來調戲了句。卻不料楊紅杏眼一瞪,手一推,嘴裡叱着:去。一把把準備補個擁抱以慰相思的簡凡推過一邊。簡凡一下子被這忽冷忽熱搞得失望不已。就見得楊紅杏端着水,瞪了一眼,沉聲問着:
“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瞞着我什麼,你電話裡不說原諒你,見了面也準備糊弄過去?”
“真沒有什麼,我現在清心寡慾。一心想着致富奔小康呢。”簡凡辯白了,有點生氣,這次要是懷疑自己怎麼着了,真是冤枉,淨想了,沒幹成。
“哼……裝吧,我問你,房子呢?”楊紅杏叱了句,眼裡含着幾分威嚴,像那時候督察問話。
“哦……這事呀。”簡凡臉色一凜,心一沉,胸前到後背直髮冷。被楊紅杏那雙眼睛盯得發冷。不閃不避地說了句:“賣了。”
如果因爲這事掰了,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不過如果真因爲這事掰了,那簡凡倒覺得還真沒有什麼可惋惜的了。一直覺得楊紅杏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所以在倆人相處的時候尊重多於戲謔,此時看着楊紅杏幾分失望的表情,倒覺得自己這雙眼睛終究還是看不透女人心思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就因爲那幢房子,會和我說分手!?
失望!楊紅杏眼中蘊着一份深深的失望。
失望!簡凡莫名地升騰起一股失望,甚至於比楊紅杏眼中的失望還要更甚。
哎……聲長嘆,半晌楊紅杏看着簡凡被人揭破傷疤般的糗色,印證了樑舞雲的話,沒有說什麼,起身回到了房間裡,聽見悉悉索索一陣聲音,去而復返的楊紅杏手裡拿着本存摺本,紅色的,直塞到簡凡手裡。很正色地說着:“……賣就賣了吧。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舞雲說你過得很難,店被人砸了一通又勉強開起來了,打過幾次電話你都是忙着送盒飯……我不是生氣你賣房子,我是生氣這麼大事爲什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有難處了別一個人撐着……這是我攢的錢,你拿着應應急吧。”
塞進了簡凡手裡,弱弱地失望的坐到了沙發上,簡凡愣了、傻了、糊塗了,心忽冷忽熱,一剎那間被感動得幾乎感冒了一般打着擺,站在茶几邊上,看着楊紅杏坐了下來,自己輕輕翻開存摺本,三萬八千塊。好大的一筆鉅款。看看數目,又看看楊紅杏瞥過來的雙目,臉色很嚴肅、很沉重,像是還有難處一般嘆着氣,繞了幾步,扶膝直背坐到了楊紅杏身旁,側頭直愣愣地看着楊紅杏。
“不夠呀?”楊紅杏問着,很關切。
“嗯,不夠。”簡凡點點頭。很有難色。
“我只有這麼大能力了,我們家窮得就剩這座房子了,我總不好意思把我媽房子給你抵押上吧?”楊紅杏也有點難爲了。
“噢……那我就…湊和着花吧……”
簡凡壓抑着心中瞬間騰起來的激動,在楊紅杏似乎因爲幫不上忙而有點落寂的眼中,看到了那久違了的溫情脈脈,把這筆鉅款裝模作樣的插進口袋,鄭重地拍了拍,然後伸着手,黯然的楊紅杏自然而然地握了上來,眼光,四目相接;心靈,衝破阻隔;這一刻,讓楊紅杏感覺到了那雙已經有點粗糙的手心,仍然有着溫度。彷彿又一次需要倆個人在患難中共同牽手走過。
收下了,沒客氣,楊紅杏很高興。倆的關係處得很奇特,沒事了你噎我一句,我嗆一句,誰也不說好話。真正有事了,反而齊心協力了。
正心裡高興的楊紅杏看着簡凡。卻不料沒有得到一句感謝,簡凡的眼神由慎重轉向了一種怪異的凝視,像在審視眼前的人,然後表情漸漸地帶上了幾分微微笑意,另一支手輕佻地端端楊紅杏的下巴,稍稍揚頭的楊紅杏躲開來對這個輕浮動作有點不悅了,正要橫眉冷對,卻不料這貨開口了,很深沉地說着:
“杏兒,我其實是準備人財兼收的。錢收了,人你什麼時候給我?”
說完了,然後深沉地凝視着楊紅杏,像是說一件非常非常重大的事情。
你……楊紅杏被說得一愣,爾後猛地使勁捶了簡凡一把,一下子被糗得面紅耳赤,邊笑邊擂着再也憋不住開始嘻嘻哈哈大笑的簡凡,倆人推推搡搡打弄着,簡凡左躲右閃,腦袋低着一拱,把楊紅杏拱得斜斜躺到了沙發上,這天賜良機豈能錯過,就見得簡凡幾分色急地直壓上來,雙臂支着、臉對面把楊紅杏困到沙發上,然後給了個期待的眼神,地球上的女人都知道要幹什麼,不過楊紅杏卻偏偏不讓簡凡幹什麼,緊緊地咬着牙關抿着嘴,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呵呵的笑聲成了悶聲笑,就是不讓簡凡如願。
“哼……剛進門就搞得我這麼感動,不激吻一下哪行!?這麼好的妞放過了那可真是作孽……嘿嘿……”
簡凡謔笑着說了句,來了個霸王硬上嘴,直吻了上來,看來是收了錢還真有點不滿意,人也不放過了。
楊紅杏咯咯吱吱笑着故意躲閃着,閃了兩閃,或許是不介意這樣的輕薄,或許是也有和簡凡相同的期待,被簡凡的嘴捉住,順勢攬着簡凡的脖子,倆人直躺在沙發上,人抱在一起、臂繞在一起、舌頭攪在一起……哧溜哧溜,像美食文火慢煨到了時辰,耳邊是輕響、滿屋的馨香。
一瞬間的感動衝破倆人之間的阻隔。吻着的時候才感覺對於彼此的渴望是如此地急切,也同樣是吻着的時候,才能感覺到對於彼此的依戀是如此地深,慣於以侵略性眼神審視或者慣於表現凌駕於人之上氣勢的女人,在被侵略、在被凌駕的時候,往往表現比普通女人還要享受,簡凡在這一次強吻中頓悟了,對於桀驁的杏兒,需要征服,需要毫不客氣地凌駕在她之上,你越強勢她就會越溫順,反之你越溫順那麼她就要強勢。
以前是她強勢,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要逆轉了。
吻着,簡凡把那條小香舌吸吮着,有點飢餓難耐想整個吞下去的感覺。脣齒間的馨香超過了任何一種美食能給予人的味蕾刺激。
吻着手就不老實了,輕車熟路的從腰間直往上蹭,蹭到了後背胸的位置楊紅杏全身一悸,跟着狠狠咬了簡凡一嘴,簡凡動作一停,睜眼看着楊紅杏那雙很有穿透力的眼睛。因爲緊張、因爲激動,但同樣還保留着矜持的眼睛,乾脆來了個更猛烈、更下流、更直接的動作,撲聲輕響扯開了罩罩,楊紅杏驚呼一聲,攔也攔不住那雙鹹手毫不客氣地直伸到了自己胸前,一伸進去,一摸二揉三搓還不帶客氣了,俏而挺、小而嬌的乳,頓時被摧殘得變了形狀。
一臉坨紅、兩眼羞色、三番抗拒、四目相接、五指輕彈、六慾迷亂、期期(七七)艾艾之後,連胸衣也被扒(八)開了,楊紅杏在扭捏着。扭捏的原因是小腹部位被一根不知名的東西頂得生疼,上衣釦子被扯開,內罩早不知被扯到了什麼地方,嘴被虎吻堵着,突如其來迸發情慾讓楊紅杏霎時感覺的難受在激吻下、在撫摸下變得慢慢成了享受,成了迎合。
在情濃意蜜的時候,在簡凡鹹手已經伸進杏兒腰裡的即將觸摸到目標的時候,在倆人迷醉着都懵然無知的時候,門鑰匙輕響着,跟着門嘭聲猝不及防地開了,倆人的動作一停,跟着是簡凡手觸電似地直往外抽。楊紅杏一驚,下意識的搏擊動作出來,膝一擡,簡凡哎喲一聲骨碌碌從杏兒身上滾落下來……
再然後,開門的丁伯母瞠目結舌。手裡的鑰匙吧嗒一聲,掉在地上。倆個眼珠也差點跟着掉下來。張口結舌地看着簡凡爬在自己閨女身上滾下來,骨碌碌滾到了沙發下,女兒一個魚躍起來了,倆個人一臉糗樣,訕訕站着整整拉亂的衣服,閨女還一臉羞紅弱弱地叫了句:“媽……”
叫媽的時候,腳動動把乳罩踢到了沙發下,爾後狠狠地踩了簡凡一腳,簡凡疼得呲牙咧嘴,不過又不敢發作,扮着苦笑的臉看着丁伯母,那樣子說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哦……我要上班了啊,你看我這記性,我怎麼回家來了……”
丁伯母扮了個很假的恍然大悟,只當沒看見,轉身出去關上了門,搖着頭,一臉笑意地漫步下了樓梯,像完成了某個心願似的笑意。早看着這一對兒女眼熱,一直覺得倆人唱不到一個調上,看來今天終於唱到一起,走了幾步又有點後悔,今天不該思女心切回來的太早了;出了樓門又開始後悔,連鑰匙也沒拿。
屋裡,簡凡和楊紅杏尷尬地互看着,半晌楊紅杏看着簡凡偷笑一低頭。有點臉紅扣着衣服,邊扣邊埋怨着:“都怪你……都怪你……”
“你都沒聽見你怪我行麼!?……要不乾脆繼續?”簡凡嘿嘿笑着。一副小人得志的猥瑣相,還要攬着楊紅杏想繼續,不料這氣氛卻是一時間恢復不過來了,楊紅杏甩袖不理會了。別說楊紅杏了,連簡凡被這一驚嚇,某個部分也迅速萎縮了,心懷鬼胎地暗歎着時運不濟,彎着腰撿着楊紅杏那本存摺,上前幾步斜斜地靠在臥室門口看着楊紅杏換衣服。揚了揚問着:“杏兒,你這全部都給我了我,我賠了咋辦?”
“賠了賠了吧,你媽就說你愛折騰,不折騰乾淨了你不會回頭,賠了好呀,賠了你就安生了,住我們家,伺候我跟我媽。”楊紅杏無所謂的口氣。
“哦……”簡凡聽得有點感動,一直沒發現楊紅杏和別人的不同之處在哪裡,現在才真正看清了,或許她在乎只是人,而不是其他。看着楊紅杏要出臥室,簡凡又笑着擋着路問着:“那我要賺了呢!?”
“賺了就買所大房子,還是伺候我和我媽,滿意了吧?你媽說了,你們簡家就這傳統。”楊紅杏幾分得意,揚着眉毛,帶着幾分豁達,幾分釋然和幾分認命的樣子,被非禮後那種嬌羞怎麼看怎麼惹人愛憐,看的簡凡色心一動,猛地抱着楊紅杏臉蛋上“叭”地親了一口,爾後把存摺“叭”聲拍楊紅杏手裡,正色說道:“這生意有點賠本哦,還是還給你吧,花不起。”
“嫌少?”楊紅杏一下子有點很難爲,知道這錢對於生意來說可能的杯水車薪,不過還很大氣地撫着簡凡的臉寵安慰着:“別急,你缺多少。不夠我和舞雲他們借點。”
“哎喲,你咋就不理解我呢,我都熬了這麼多年了,再連養老婆的本事也沒有,也太小看我了吧?”簡凡無可奈何說着,把存摺推了推,拍了拍杏兒的臉蛋安慰着,同樣地大氣。
“真不要?別打腫臉充胖子啊。”楊紅杏幾分不信。
“真不要……你以爲我還是無產階級呀?你不在這幾個月,一二百號人給我幹活呢,別看盒飯生意小,可掙錢並不少。”簡凡說着說着說得意了,一邊託着楊紅杏的腮邊,一邊得意忘形地吹噓着:“別說養老婆,多養倆小老婆都沒問題,……噝……SORRY……”
啪唧……一聲,是簡凡的手被楊紅杏打掉了,簡凡再忙着道歉也收不回這句話來,就見得楊紅杏兩眼瞬間如冰如霜盯着簡凡,這是一塊心病,她爹就這德性,誘因又被簡凡這張漏嘴說出來了。
“滾……就不能看見你,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着楊紅杏撥開簡凡的手拂袖而去,進了衛生間,擰着水龍頭嘩嘩的水聲響起。
簡凡一陣糗笑,直拍自己的嘴巴,丫的說着說着就得意忘形說漏了。說到了楊紅杏再忌諱的事上了,輕手輕腳踱到了衛生間門說着:“杏兒,我走了啊,你休息一會兒。中午我接你去看看加工場,在分水嶺……去不去呀?”
楊紅杏正放着水洗着臉,哼了哼沒吭聲。
“我真走了啊!?”簡凡又威脅了句。不過威脅沒見效果,楊紅杏又哼了哼,嘭聲踢上了衛生間的門。示威上了,很生氣。
“我就說說怎麼了?這是男人共同的想法,不犯法……你再給我氣受,我真走了,不來了,再也不來了……哼……不理我拉倒……”
簡凡臉上笑着,不過口氣很生氣,大聲喊着,然後做了個假動作。拉着防盜門一開,嘭門一關。像是甩門而去,不過人還在屋裡。
這下,奏效了,衛生間的門譁聲一響,溼漉漉一臉的楊紅杏不無緊張地奔了出來,一出來看着壞笑着的簡凡仍然站在門口。倆人都有點捉摸不準對方要幹什麼,楊紅杏上當了,本來着急、本來生氣,卻一下子被氣笑了。
“中午我來接你啊,看看咱創業的地方。”簡凡輕輕地說着。
“哼……不去。”楊紅杏抿着嘴,否定了一句,不過一看簡凡那異樣的笑意,也知道這否定有多麼的無力,嫣然笑了笑,點點頭:“那你早點來啊。”
“呵呵……早該這樣了,這樣多好。”
簡凡笑了,由衷地笑了笑,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做了OK的手勢。開着門,這回真走了。
楊紅杏直到樓道里不見簡凡的身影了才閉上門,靠着門仰頭長舒着氣。心情也加外好了,開着臥室的音樂。一會兒水熱了,寬衣解帶淋浴中熱氣騰騰的水直衝到身上,一陣陣愜意遍體通泰,擦到胸前低頭一看白生生的胸上還有幾個淺淺紅紅的爪印,有點弱弱地不好意思的偷笑了,不知道簡凡今天發了什麼神經,媽要再遲來一回,怕是連少兒不宜場面也要出來,要那樣的話可真糗死了……
這樣,他說這樣挺好什麼意思?楊紅杏有點沒有理解,不過身上尚留着異樣的刺激其中讓楊紅杏也覺得。這樣,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