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沫傾言湊過身,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對熊偉道:“我想了想,你逼着我叫你熊叔叔呢,你既然都是當叔叔的人了,你照管着我是應該的。你說,是不是?”
她就這麼笑嘻嘻的看着熊偉,一臉的理所當然。
熊偉聽着這話,暗自磨了磨後牙槽,這是成心給自己下套子呢?好讓自己照顧着她?
他微眯了雙眼,細細打量着沫傾言,見她端着酒杯又要喝酒,那一副架式,大有不醉不歸的模樣。
他懶懶的伸手,將沫傾言手中的酒杯給奪下:“夠了,現在起,你不要再喝酒了。”
他的語氣極淡,偏帶着那種不容人置疑的堅定。
可沫傾言是誰啊?
她這樣的小太妹,會在乎這個?
她一下就跳了起來,叉着腰對熊偉嚷道:“熊偉,你耍老孃啊?你叫我出來陪你喝酒,好,老孃捨命陪君子,來陪你喝了。可老孃現在喝得高興,你憑什麼現在又奪了我的酒杯,不要我喝了?”
這氣勢洶洶的模樣,倒是能唬住不少人。
可熊偉,豈是她這模樣能唬了的?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強調了一聲:“叫熊叔叔。”
他的話,不緊不慢,這麼冷眼側睨着沫傾言強硬氣勢,倒是威風霸氣。
沫傾言的那點囂沫氣焰,在熊偉這樣真正的威風霸氣前,就莫名的弱了下去。
她就脆生生的叫了熊偉一聲:“熊叔叔。”
只是這話,分辨不出,她究竟是自願叫熊偉“叔叔”,還是被迫的叫熊偉“叔叔”。
只是熊偉,現在也不屑去分辨這中間的區別。
他能壓住這小太妹就好。
熊偉妥妥的受了這麼一聲,輕哼了一聲道:“說起來,你老爸跟我總有些史弟情份,而你也叫了我這麼一聲叔。這樣算來,我怎麼也算是你的長輩。”
他漫不經心的說着,卻是輕晃着手中的打火機:“現在,我作爲一個長輩,拿出長輩的派頭,管教你一下,以後不許喝酒了。聽見了嗎?”
特別是最後一句,他的尾音往上翹,輕描淡寫中,帶着令人不得不臣服的氣勢。
沫傾言聽着這話傻眼了:“以後不許喝酒?”
熊偉輕扯着脣角,冷笑着反問:“你剛纔不是說,你叫我熊叔叔呢,當叔叔的,照管着你是應該的?”
沫傾言聽着這話,簡直氣得要死:“熊偉,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要你照管我,是管我吃管我睡。包括我在外面打架惹事,你得幫我抹平。
她說到最後,簡直是恨不得拿個喇叭在熊偉面前吼:“老孃是要你在這些方面好好照顧我,老孃不是要你管我喝酒抽菸這些屁事。”
熊偉對於她的咆哮功,無動於衷。他懶得跟她多囉嗦,一句話都不想費。
他擡手,將她杯中的酒給一口飲盡。
這一下,沫傾言想喝酒也沒得喝了。
這是將沫傾言所有的退路給堵死。沫傾言叉腰,氣急敗壞的看着他。
她可奈何不了熊偉,她除了幹吼兩嗓子,沒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