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艾艾冷眼睨了一眼胡貞,再睨了一眼胡貞旁邊的桑清子,突然明白,這胡貞,是跟桑清子一塊兒來陷害她的。
想明白這一點,醉艾艾倒不慌了。
既然是陷害,就有可能留下漏洞和把柄。
她現在就要沉住氣,不要自亂陣腳纔好。
在衛梟靠過來時,她急聲道:“這桌上的東西,不要亂動。”
衛梟聞言,止住腳步。
醉艾艾擡頭,望向那個陳太太:“陳太太,不好意思,我根本就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手鍊會在我的包中。”
“都說了是你偷的,你別再假惺惺作態。”胡貞說。
話音未落,被衛梟一記冷冷的眼神掠過,她縮回後面的話。
醉艾艾淺淺笑道:“那個小姑娘,一口一句我偷的,我要是真偷了,我又何必這麼大方的抖給大家看?”
衆人點頭,倒是認同這個說法。
本來剛纔的情況,大家看在衛梟的面上,已經算了,是醉艾艾自己提出要自證清白的。
換個腦子想想,要是真的偷了這東西在包中,還會自己抖出來嗎?
看着依舊還在四周飛舞的蝴蝶,醉艾艾倒是迅速的想起一個法子。
她追問着陳太太:“陳太太,你說說,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手鍊不見的?”
“就是剛纔……”
“是剛纔我下臺後,你過來跟老太太說話的時候嗎?”醉艾艾問。
“是的,你剛纔表演完,我跟陳太太一塊兒過來跟老太太說說話,再跟你打招呼的。”旁邊另一個太太補充。
醉艾艾聽着這話,心中瞭然:“大家都聽清楚了吧?陳太太的手鍊,就是剛纔過來跟老太太說話的時候不見了的。”
衆人心下奇怪,卻是不作聲。
現在這情況,說什麼,似乎都不是明智的方式。
沉默是金,現在纔是最好的方式。
醉艾艾微笑着,面對衆人,高高舉起雙手:“請在座的,推舉幾位德高望衆的、大家都信服的人出來,替我做個見證。”
衛梟緊抿着脣,雖然他一時間,不明白醉艾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見她在堅持,定是有她的主意。
衛人鳳咳了咳,道:“既然是在我家出的這事,我孫媳婦堅持要幾個德高望重的人出來作見證,大家還是推舉幾位出來吧,我就避嫌了。”
一大幫來賓,你望我,我望你,還是架不出,推了幾個德高望重的人出來。
有法院院長,有商會主席,還有女權領袖,這都是些本市有頭有臉的人,大家都還算比較信服。
幾人站出去,站到了醉艾艾的身邊。
醉艾艾微笑着,將雙手遞到他們的面前,讓他們一一觀看:“大家請看看,我的手上,有什麼?”
法院院長一臉木訥,看不出有什麼,商會主席眼尖一點,倒是看出醉艾艾的手上,並不很乾淨。
還是女權領袖厲害,聞着了她指尖處的蜜味:“你手上,塗抹了蜂蜜?”
醉艾艾微微一笑,並不急於說穿,反而提醒着這三人:“麻煩你們三位,再去臺上的鋼琴上看看,看看那琴鍵上,是不是有這樣的氣息和蜜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