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自己隨時在發情,偏要賴到自己的身上。
醉艾艾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手指都割破了,虧你還有心思想這些。”
“破就破唄,你不替我治,我就由得傷口這樣破着。”他說着,更是靠近一步,寬厚的胸膛,緊緊的磨蹭着醉艾艾的胸。
醉艾艾識破他的意圖,她立刻投降:“哎呀,你不是手指受傷了嗎?快我來替你包紮。”
趁這當兒,她推着他的胸膛,將他推開一點,自己閃到一邊。
此刻已經有下人,拎了家庭醫藥箱過來,醉艾艾接過藥箱,向着衛梟一呶嘴:“快過來坐下,我替你包紮。”
衛梟輕勾了脣,脣邊閃過一抹不爲人察覺的笑意。
雖然醉艾艾並不是真的想替他包紮,但是,他還是成功的用了一點小計謀,令醉艾艾化被動爲主動。
衛梟大步走向窗臺邊的一處休閒沙發,在這兒,就着窗外的自然光線,一切看得真切而自然。
醉艾艾心不甘情不願的拿着藥箱過去。
那廚師祖傳的菜刀,果真削鐵如泥,明明剛纔只是輕輕滑拉一下,衛梟的手指上,已經是深深的口子,能隱約看見裡面的白骨。
醉艾艾心下有些滲得慌。
明明口子這麼大,偏偏他剛纔還敢若無其事的跑來調戲自己。
鮮血一滴一滴的,從口子流出。
醉艾艾只得拿了繃帶,將上端打結止血,再替他拿酒精消毒。
在拿酒精消毒時,她壞心眼的,就這麼防無防備的,將半瓶酒精倒在他的傷口上。
想想這刺激,就應該很痛。
可衛梟平靜的坐在那兒,眉頭都不曾眨一下。
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分明是故意的,她就是存心想讓他痛。
她曾說過,有一天,她總要殺了他,現在,往這傷口上毫不憐惜的潑酒精,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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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艾艾眼角偷看了衛梟一眼,看他神情淡然,不悲不喜,預料中的惡作劇,並沒有激起他的怒火,她也是沒趣,只得訕訕的,在他的傷口上,抖上一層消炎藥粉,再拿創可貼,替他貼上。
做完這些,她起身,收拾着醫藥箱。
猛不防,衛梟從身後伸臂過來,她站立不穩,跌坐在衛梟的懷抱中。
“你做什麼?”她掙扎着。
“艾艾。”他伸手,用貼着創可貼的那隻手,迅速的抱緊她:“艾艾,原諒我吧,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好,別再將一切,往在心中去。”
原來,是這個主意。
醉艾艾窩在他的懷中,看着他的臉,他的眉宇中,帶着一股悽色,他似乎,最終認識到他的錯誤。
醉艾艾就這麼看着他,最終,笑了起來:“衛梟,我恨你一輩子,永遠也不要指望我會原諒你。”
這答案,刺得衛梟心中痛楚。
原來,仇恨,不是這麼輕易的就能化解。
不是一句請求原諒,她就會原諒的。
可他也不再多想。
他就這麼一手固着醉艾艾的頭,一手摟住她的腰,再度深深吻了下去:“不管你怎麼恨我,至少,你現在,是我衛梟的妻子,我們總要糾纏一輩子的,哪怕死,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