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沈心慈退後兩步,跌坐在沙發上。
“沒有?”衛梟冷笑,嗓音冷洌,帶着幾許輕蔑:“心慈,這麼一點手段,你真以爲我衛梟看不出來?我當時沒作計較,只是不想大家關係徹底的交惡,哪怕做不成夫妻,我仍舊是希望,將你當家人對待,好好照顧你的一生。”
隨即,他的聲音一沉,那夾雜着的怒意,是迎面而來:“可是心慈,你簡直是變本加厲,居然又故意散播一些我們倆人在一起的照片,到網上去。明明我們倆是清清白白,可你就是故意拿着我抱着你的照片說事,試圖告訴所有人,我跟你之間的不清不白,就是想讓艾艾看着這一切,跟我生氣,跟我彆扭。”
沈心慈癱坐在沙發上,只是緊緊的捂住胸口。
她沒料得,這點把戲,其實早就被衛梟給看穿的。
他不當面揭穿,並不代表他心中沒數。
是她錯誤估計了形式。
想想也對,這麼一個憑着自己的雙手,赤手空拳打下這麼繁華的江山地盤的人,怎麼會是一個簡單的人。
“心慈,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爲什麼,你現在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以前那個善良懂事處處會替人着想的心慈,上哪兒了?”衛梟質問着她。
只是,這世上本就沒有善良懂事處處會替人着想的沈心慈。
“阿梟,你別生氣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也只是一時暈了頭,才做了一點過激的事出來。”沈心慈可憐兮兮的道着歉。
她彎腰,伸手拿着水杯。
紫檀木的茶几上,那水壺就靜靜的擱在那兒。
她伸着纖纖素手,執了水壺,細細的水流從壺嘴裡緩緩流下。
衛梟鬆了鬆衣領脖子。
似乎莫名的,說了這麼多的話,他也有些口乾舌燥。
他等着沈心慈倒水給她喝。
不過一個細微的倒水動作,他就看着沈心慈,竟感覺她的舉手投足中,帶着無限的韻味,那麼的好看,又那麼的撩人。
衛梟感覺脣更幹了。
不自然的,他吞了吞口水。
沈心慈已經倒好水。
她端着水杯,緩步走到衛梟的身邊,輕聲道:“阿梟,我知道,是我錯,你別生氣啊,別這麼着急上火。”
衛梟側眼睨着她。
但覺現在的沈心慈,眼波流轉,以往眉眼中的那種楚楚可憐的韻味,更爲明顯,她靠在他的身邊,那身體,柔若無骨似的輕靠着他。
這樣子的沈心慈,好漂亮好嫵媚,令男人骨子中不由自主就升起要將她揉碎在懷中的感覺。
衛梟的心,突突跳起來,血一個勁的向着腦子衝。
這是怎麼了?
他一慣對着沈心慈,都是沒有絲毫的雜念,只是將她當作一個病人,一個需要他呵護對待的病人。
可現在,他竟感覺,她是一個地地道道風情無限的女人,滿臉羞澀,如含羞欲綻的花朵,等待着男人來灌溉來滋潤。
衛梟盯着她,對自己心中突然升起的這個想法,而疑惑不已。
自己這是怎麼了?
他跟沈心慈這麼多年,都從不曾有過男女之間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