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中一衆下人,都看直了眼,饒是管嘉定力這麼好的女人,也不由暗自罵了一聲妖孽。
管嘉心中默默嘆息一聲。
似乎昨晚衛先生沒回家,發生了一點什麼事啊,否則,身上又是女人的口紅印,又是女人的洗髮水味道。
衛梟輕輕扭動着門鎖,進了他的臥室。
此刻天色微亮,晨光之中,似乎他的臥室牀上,並沒有人影,連那被子,都是整整齊齊的鋪在那兒,根本一夜不曾有人在這兒住過。
衛梟心中一驚,一顆心竟差點失了跳動。
難道……難道醉艾艾又逃了?
因爲她逃過,而且逃過不止一次。
在沒有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他的心中,潛意識就是這麼一個概念。
他的臥室極大,他疾步向着裡面走,他要確認,醉艾艾是不是真的逃掉了。
眼角餘光過處,卻見露臺的門窗大大開着,似乎露臺上那張休閒吊籃藤椅上,蜷縮着一個人。
衛梟放輕了腳步,緩緩走過去。
他看清了,是醉艾艾蜷在那吊籃藤椅上。
她就這麼蜷縮在吊籃藤椅中,身子緊緊的抱成一團,短短的秀髮隨意的搭拉着,那秀挺的鼻子,隨着呼吸輕輕的一吸一翕,如熟睡的嬰兒,可愛乖巧極了。
衛梟看着她。
就着微露的晨光細細凝視着她。
剛纔緊繃的心,一點一點的放下,那莫名的柔軟,在心中漫延。
真好,她並沒有跑。
她只是在這兒睡着了。
他的目光,滿滿的,全是寵溺。
情不自禁的,他緩緩伸出手去。
修長的、略帶着粗勵感覺的指腹,輕輕的落在她的臉上。
她的小臉,冰冰冷冷,有一種霜寒露重的感覺。
那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遞過來,衛梟心中滿滿全是痛惜。
這個小女人,就這麼在這兒蜷縮着睡了一夜?
似乎感應到他的觸碰,醉艾艾醒了,她輕顫着睫毛,睜開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出現在眼前的俊顏。
“笨蛋,誰讓你睡在這兒的?”衛梟責備着她。
可那語氣,軟軟,跟他平素的剛硬霸道絲毫不沾邊,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繾綣在裡面。
不等醉艾艾答話,他一把將醉艾艾抱在懷中,就這麼抱住,將她抱回臥室的牀上。
她的肌膚,依舊很冷,似乎連四肢,都冰涼滲骨。
他緊緊的抱住她,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了起來。
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着她,替她搓揉着手臂,令她的體溫,一點一點的恢復正常。
她身上的寒意一點一點的退去,他的大掌,帶着他男人特有的灼熱體溫,一一撫過她的身體。而他最終的替她取暖,變成了肆無忌憚的煽風點火。
最終,他一翻身,緊緊的將她壓在身下,那健碩的身子,幾乎將她的身體給全部籠罩。
“不……”醉艾艾輕呼。
“爲什麼不?”衛梟輕笑,全身的熱血,早就爲她而沸騰。
他的脣邊,勾着邪魅的笑意,看上去,攝人心魂:“你現在是我名正言順的太太,這是我補給你的新婚夜,你有什麼好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