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旖旎而痛苦的一幕,在腦中閃現。
豪華的酒店套房、凌亂的牀單、男人女人交織的肉體、男人俊美面容上的汗水、女人迷離酡紅的雙頰、令人臉紅耳跳的喘息……
這羞恥而令人難忘的一夜,醉艾艾竭力的想忘記,在剛纔初初見着他時,她已經本能的想避開,沒料得,卻被衛梟這樣猝不及防的提起。
醉艾艾精緻的小臉,閃過無比的尷尬。
昨晚的事,純粹就是一個意外。
她現在,只想當昨晚上的事,是一場春夢。
春夢了無痕。
“衛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她強笑着說。
兩個月的拍戲生涯,沒有白混,她的臉上,努力裝作一臉懵逼樣,真的象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徹底黑臉了,鉗着她下巴的手,不由自主加了力道,修長的五指,指節更爲分明。
她小巧而圓潤的下巴,感覺都要被捏碎。
她強自忍受着,額上已快痛出冷汗,她依舊以一種淺然的笑臉望着他,溼漉漉的大眼滿是無辜。
“好,我提醒你一句。”他再度靠近一些,溫溫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細嫩的肌膚上。
似乎每一個毛孔,都緊張得立了起來。
“就在昨天晚上,皇朝君臨大酒店總統套房……”他幾乎是抵着她,湊近她的耳邊說出這話。
昨晚的事,他想,不用他繼續說得多露骨吧。
醉艾艾淺笑,臉上的笑容水潑不漏:“衛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大酒店,什麼總統套房……我只是一個跑龍套的小人物,那種太高檔的地方,我進不去。”
她臉上的神情如此篤定,真的不象事情當事人。
衛梟悻悻的鬆開手,湊近的俊顏離她遠了一點。
她幾乎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樣的男人,太過壓迫感。何況,還是以這樣近距離的面對着她。
“不是你最好。”他掏出紙巾,輕描淡寫的擦了擦手,然後當着她的面,將紙巾丟掉。
彷彿剛纔用手鉗了她的下巴,是一件多麼骯髒嫌棄的事。
“你這麼混帳的女人,怎麼配爬我的牀?”他輕勾着脣,嘴裡吐出一句惡毒的話。
酸楚的鈍痛,從醉艾艾心底漫延開來。
不知名的悲哀,縈繞在心尖。
可她臉上依舊保持着笑容,只是那笑意,卻是無法達到眼底心底。
“就是,我這麼混帳的女人,怎麼配爬衛少的牀呢?”她微笑着附合他。
“你明白就好。”他冷哼一聲,語氣一如即往的又狂妄又霸道。
“我當然明白。”醉艾艾低聲說。
這道理,不是她現在才明白,還在多年前,她就明白。
否則,當年他不會那樣對她。
對她該有多厭惡,纔會想以那種致命式的打擊毀滅她。
“明白還不滾?”他咬着牙,莫名的暴怒起來。
隨着他的話落,醉艾艾幾乎是奪路而逃。
再不逃,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男人,她的內心,早已潰不成軍。
在轉身過後,剛纔臉上一直強裝的笑意,雖然仍在,可淚水,卻是悄然滑落。
衛梟,想不到多年後,你我再相見,卻是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