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梟帶着醉艾艾外出散心。
既然她不想逃了,長期將她關在城堡中,對她的病,並不合適。
她的厭食症,只是有所緩解,還沒有真正徹底的恢復。
冷露說過,要讓病人保持着良好的心態與情緒,才能慢慢恢復。
醉艾艾對這一切都沒異議。
自從白童來陪她幾天,她不再整日渾渾噩噩,但依舊比較沉默寡言。
衛梟端坐在後排,眼角餘光打量着醉艾艾。
這陣子,她真的瘦多了,憔悴多了,圓潤的下巴都變得尖尖,精緻的小臉失了往日的神情。
這與初見她的時候,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就這麼沉默着將頭靠在車窗位置,沉默安靜得彷彿不存在。
果真自己對她太過份嗎?
衛梟問自己。
纔不,自己可是想好好跟她過的,是她自己找些事在折騰。
車在一處郊外的風景區停下,這兒號稱最有名的風景區,以懸崖絕壁而聞名。
似乎有劇組在這兒取景拍戲,好幾個穿着古裝的羣衆演員走過。
醉艾艾不由自主的跟着走了過去。
果真,這是劇組在拍戲,是男主從懸崖上摔下,被山腳的獵夫所救的戲碼。
當然,這種危險的鏡頭,肯定不會真的讓男一號出演,都是一些替身演員拍錄鏡頭而已。
醉艾艾默然的看着這一切。
思緒不知不覺中,回到當初自己在劇組拍戲的場景。
想想,離她在劇組拍戲的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怎麼竟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她就遠遠的、目不轉睛的看着前面的劇組拍戲,連衛梟何時走到她的身邊,她也渾然不知。
“怎麼,想看別人拍戲?”他站在她的身邊,目光微微向着那端拉了封鎖線的劇組睨上一眼:“要想過去看,我叫人撤了封鎖線。”
“不用。”醉艾艾迴答。
她們不是同一種人,他霸氣而狂妄,他也有這個資本霸道強勢,但她不同,她算什麼?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而已,有需要跟着他狐假虎威嗎?
默默轉身向回走,臨走時,目光依舊有些不捨的看了一下劇組。
衛梟站在那兒,伸手輕撫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模樣。
不緊不慢的邁動長腿,他跟上醉艾艾的步伐:“如果你喜歡拍戲,我可以幫你搞個劇本。”
這話令醉艾艾很驚訝。
她停止腳步,有些疑惑的看着衛梟,他站在那兒,面沉如水,目光幽深而清冷,看不出有一點開玩笑的意味。
“你會準我出去拍戲?”醉艾艾不相信的反問他。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不會干涉。”衛梟回答。
“我不相信。”醉艾艾搖了搖頭。
他這樣的人,控制慾這麼強的人,他怎麼會憑白無故突然這麼好心,會準她出去拍戲了?
“我也不相信。”衛梟冷冷一笑:“可我就是高興。你要想成爲什麼樣的人,我就可以讓你成爲什麼樣的人。”
這話有些莫名其妙,完全符合他這樣喜怒無常的個性。
對啊,只要他高興,他想要她怎麼樣,她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