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衝過去,很想衝進那個包廂,拉住喬雲中,讓他不要再這麼卑微的遷就討好着這個什麼官員,這一切,只是衛梟的把戲。
他們根本不會替父親主持公道,他們早就成了權貴的走狗。
可她最終,卻是不敢。
她這樣衝進去,拆穿這一切,只會傷喬雲中的自尊,只會令事情向着更壞的方向發展。
而喬雲中,漸漸已不勝酒力,兩頰在漸漸發白。
醉艾艾咬着脣,狠狠瞪着衛梟:“衛梟,你好卑鄙。”
衛梟冷笑:“哦,卑鄙?我做事這麼光明磊落,我帶你來看着這一切,怎麼能說卑鄙。”
“何況,一切我是提在前面的,是你自己不到黃河心不死,所以,才造成今日這局面。”
他起身,緩步踱到她的面前。
他那攝人心魄的眸子中,帶着志在必得的神情。
這是一個集帝王的霸氣與尊貴與一身的男子,可也是一個集邪惡與陰險於一身的男子。
他緩緩低頭,吻上醉艾艾的脣。
鼻息之間,全是他那好聞而獨有的男子氣息。
醉艾艾僵着身子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根本不想再掙扎與反抗。
就算她再掙扎、再反抗,又有什麼用?
她就是他手中的玩物,她的反抗掙扎,只是令他更加變態的折磨她而已。
好在衛梟只是淺吻即止。
伸着修長的食指,他緩緩從她的脣間摩挲過,感受着她那柔軟而溫潤嫩滑的脣瓣:“醉艾艾,我已經徹底沒耐心了,自己乖乖到我身邊來,否則,別怪我做事不留一點餘地。”
似乎,一切根本沒有她再選擇的餘地。
回頭再度向着那扇玻璃窗望去,喬雲中早就不勝酒力,似乎在那兒喝得要嘔吐了。
果真他向着衆人賠笑一下,打開包廂門,快步走了出去。
醉艾艾怔了一下,她不放心,立刻從自己這個房間中追了出去。
衛梟眼神陰鷙的看着她的背景,再度冷哼一聲。
醉艾艾,別以爲我只是跟你開玩笑,我說到做到,三天的時間,我決不會多給你一分一秒。
醉艾艾在洗手間找着了喬雲中。
他趴在洗手盆前,吐得一塌糊塗,小小的空間充斥着酒精和污穢物的氣息。
醉艾艾心痛的站在身後看着他,看着以往芝蘭玉樹一般的人物,也不得不在這樣的殘酷事實面前低下頭,作踐着自己。
他不該受這樣的罪的。
他勾着頭趴在那兒,身上一慣整齊乾淨的白襯衣,皺皺巴巴,不再有以往的乾淨利落。
是自己,是自己不肯向衛梟妥協,衛梟才讓人上演了這麼一出把戲,故意讓她來看喬雲中的醜態。
喬雲中吐了好一陣,胃中才舒服了一些,他蒼白着臉色,伸手擰開水籠頭,伸手接着水。
旁邊默默的有人,遞過一張溼巾。
喬雲中擡頭,順着洗手盆前的鏡子望了一下。
隨即他轉身,瞪着那滿是血絲的醉眼,帶着濃濃的酒氣,驚訝的望着面前的醉艾艾:“艾艾?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