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整理好了妝容,回到房間裡看了他一眼,見他睡得很沉,也不打擾他,悄悄離開。
她身上過敏的情況已經消退,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她把今天要做的事情交代給下人,準備好了早餐,送到主人餐桌。
司徒潛有早起的習慣,有時候,他會去晨運,但是今天,過了他平時起牀的時候,已經大半個小時了,他還沒出來,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殘月突然想起了昨晚,她被一聲慘叫驚醒的,那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從少主的房間裡傳出來的。
她的心頓時忐忑了起來,該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了吧。
她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放心不下,便來到了司徒潛的門前,擡起手,剛想敲門,房門突然打開了。
司徒潛春風滿臉地從裡面出來,心情似乎很好,平時冰冷的眸子,此刻居然噙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殘月有點被嚇倒了,少主今天是怎麼了,吃錯藥了?
司徒潛當然沒吃錯藥,只不過昨晚春風一度,很不容易終於把涼梓給拆骨入腹,還在回味着。
“噓,涼梓在裡面睡覺,不要吵醒她。”司徒潛壓低聲音吩咐着,輕輕地把門帶上。
“小姐,她沒什麼吧。”就着剛纔的那一瞬間,殘月已經看到,在裡面內室的大牀上,正抱着被子,呼呼睡着的涼梓,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從她露出被子外面的手來看,她身上應該沒穿衣服。
司徒潛跟涼梓同牀共枕多了,但是涼梓一直否認,她跟司徒潛有做過那檔子事,現在從少主的神情來看,她真的沒說假話,看來他們昨晚纔開葷的。
少主也太可憐了,跟小姐相處了大半年,居然到現在才能撲倒,不過,他真的很能忍啊,簡直能人之所不能。
司徒潛並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要是知道了,臉色肯定綠了,他揮揮手說:“她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今天就讓她睡到自然醒,你別吵醒她。”
“是,少主,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殘月表示瞭解,難怪昨晚聽到那麼淒厲的慘叫聲,看來女人破身之痛,真的很驚人,幸好少主有先見之明,先讓小姐換了一顆健康的心臟,否則,一定會很容易出事吧。
司徒潛踩着輕快的腳步,到餐廳去吃早餐。
殘月回頭望了一眼,心裡掠過一抹驚悚,真的那麼痛嗎?
當涼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這都快要到中午了,她眨了眨眸子,有點適應不了那刺眼的陽光,翻了一個身,隨即忍不住痛叫出聲:“哎呦……痛……”
她全身都好像被大卡車碾過一般,痛得讓她以爲,自己就要散架了,特別是腳心處,那火熱的痛,讓她忍不住內牛滿臉,該死的,怎麼會這樣的?
她的腦海裡,漸漸回憶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臉頓時不滿了紅潮,全身都好像着火了似的,大火燎原了。
她趁着司徒潛在洗澡的時候,進去撩撥了他,然後被他狠狠地要了一會,他的那一回卻花了很長的時間,把她折騰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嗚,誰說愛愛很有快感的,她就只有痛感,完全沒快感啊,現在甚至更是痠痛得要命。
騙人的,片子上面演的都是騙人的,那見鬼的,根本一點都不享受,騙人,把她騙的可慘了……
涼梓握住拳頭,捶打着牀鋪,悔不當初啊。
早知道,她就不幹這蠢事了,她已經被自己蠢死了。
不過話說出來,就算她現在不做,等他們結婚之後,也必須要做的,早死早超生,也算不上壞事吧。
涼梓在牀上哀怨了半天,終於拖着痠痛的破身子,到浴室去,準備洗漱。
在經過浴室那垃圾桶時,她的視線被裡面那一抹粉色給勾住了,她撿起來一看,是個還沒用過的套套,她頓時覺得晴天霹靂。
“糟了,聽說第一次中頭獎的概率很大,昨晚他還做了那麼久,會不會……”涼梓伸手撫摸着那平坦的小腹,頓時驚悚了,“不,我不要……我才上大二,怎麼可以懷寶寶……傳出去會被笑話”
“小姐,你在浴室裡幹嗎?”外面傳來殘月的聲音。
“殘月姐,我要死了。”涼梓對着外面,有氣無力地說。
在外面的殘月,聽到她這話,頓時嚇壞了,趕緊推門進來,焦急地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涼梓揚起手裡的套套,露出了一抹欲哭無淚的神情。
“這是?”殘月走近一看,臉色頓時一紅,“這不是避孕套嗎?怎麼了?”
涼梓更加傷心了:“這就是避孕套,但是你沒有發現它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殘月納悶了地認真看了幾眼,隨即搖頭:“抱歉,恕我眼拙,我並沒有發現這套,有什麼特別。”
“昨晚……在這裡……我跟你家少主……”
涼梓盯着那彷彿還殘留着他們歡愛過痕跡的地板,臉上露出一抹嬌羞的紅暈。
“然後呢?”殘月雖然也覺得尷尬,不過卻耐不住好奇地問。
“我讓他用這個。”涼梓晃了晃手裡的套子。
“再然後呢?”用套套好啊,安全,不用擔憂,馬上就中獎當寶媽了,殘月暗忖着,畢竟他們才訂婚,不是結婚,未婚先孕,名聲不是太好,雖然她知道少主一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怎麼說。
“殘月姐,你真笨,你沒發現它完整無缺嗎?”涼梓用鄙視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這回,殘月的嘴巴張開,有點合不上去了。
半響,她才幹笑着說:“這的確是少主的作風。”
“殘月姐,你還笑,人家都愁死了。”涼梓抑鬱地跺腳。
“愁什麼,少主現在也不小了,我想他應該很稀罕當爹哋的,有了寶寶,潛龍宛一定會變得很熱鬧的。”殘月嘿嘿地笑着,完全忘了,自己剛纔是支持先別那麼快有寶寶的事兒。
“熱鬧個屁,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現在才上大二,等訂婚之後,我就要回去學校繼續唸書深造的。”涼梓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