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小魔肯定是又被吃幹抹淨了
正感嘆着要走,忽然感覺胳膊處,有些黏黏的,轉頭看去,只見袖子上不知道從哪裡蹭到了血跡。
順着視線擡起頭,才發現跟她並肩站着影一胳膊上的血跡。
他本來一身黑色,又是晚上,血跡流出來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
她立刻緊張的湊過去:“你怎麼流血了?”
她忽然靠過來,影一心頭一跳,見她眼中深深的擔心,嘴角輕輕翹了起來,笑眯眯的道:“沒事,被子彈劃了下而已。”
萬人迷擡起頭兩隻眼睛瞪圓的兇道:“流了這麼多血,還說沒事。”
影一心花怒放,臉上卻表現的一派委屈暗示:“我就是一隻手不太方便上藥。”
萬人迷眉眼一皺:“藥哪?”
影一忙道:“在我房裡。”
“快走。”萬人迷擔心的拉着人就走。
影一立刻咧嘴笑了,同時對着身後幾個兄弟揮了揮手一臉得意。
“這個臭小子,顯擺什麼啊!”釋南忍不住挖苦了句。
肖落擡眸看看人,忍不調侃分明就是嫉妒人家的人:“他顯擺,你不爽什麼?”
釋南瞪眼:“我哪有不爽?”
肖落挑挑眉:“是。你沒有不爽。”
說完丟下一臉陰陽怪氣的釋南離開,而釋南一臉被調侃後的無語。然後突發奇想研究起,受了傷會被好好侍候的事情。
風和日麗,時間一晃就是三天。
影一單膝跪在一人面前恭謹地道:“人還是給跑了。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
肖落看看影一,在一邊輕聲道:“當家,蕭逸軒這個人精明的很,他對顧小姐下手前,恐怕早就想好了若是事情失敗後的退路……”
黑曜司眸子裡一片靜水深流,喜怒難測,懶洋洋地道:“影一,這是第幾次了?”
影一臉色頓時一白,深深低下頭不說話。
肖落在一旁微皺眉:“家主,這件事情其實……”
沒等他說完,黑曜司嘴角冷冷一扯:“黑傢什麼時候辦事不利,也有藉口了?”
肖落頓時驚的一頓,立刻低下頭道:“屬下多嘴。”
影一在此時擡頭道:“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黑曜司掃了他們兩人一眼,只冷冷一哼:“行了,這次就饒了你,沒有下次。”
兩人同時鬆了口大氣,看看黑曜司的神色,雖然話裡冷酷,可是眼裡卻沒有駭意,他們兩個心裡明白,肯定是顧小魔說了情。
不然那天那麼大的事情,還在他們眼皮子低下,當家不殺他們也要剝他們一層皮下來。
“蕭逸軒現在是過街的老鼠,a市就這麼大,所有地方我都找遍了,如果他出了a市的話……當家你看要不要發下追殺令?”肖落此時思考着再次開口。
黑曜司眸子陰鷙一閃,冷笑道:“蕭逸軒這麼驕傲的人是不會離開a市的。既然他喜歡玩兒,咱們就跟他們玩玩好了。”
影一跟肖落互看一眼,隨後暗自搖搖頭,當家一旦說要玩兒,那絕對是比說要讓人死是件更麻煩和可怕的事。
處理完了大部分事情,黑曜司微微合上冷酷的眸子,影一立刻笑眯眯的倒了杯咖啡走過來。
“你去問問你們家老大,今晚要不要跟他老公一起出去約個會?”黑曜司優雅地支撐着臉頰,看着影一懶洋洋地道。
這兩天他有些忙,都沒怎麼陪陪她。今天還有時間,他也準備學人家浪漫一把,兩個人好好甜蜜甜蜜。
但是影一聽言卻有些猶猶豫豫地沒動作。
黑曜司狐疑地半張開眸子,睨着他:“怎麼了?”
影一心虛笑笑:“老大恐怕現在沒心情跟你約會的。”
黑曜司眯起陰魅的眸子盯着影一很久,直盯着他莫名其妙地渾身一顫,有氣無力地垂下眼,黑曜司才慢條斯理地道:“還在亞瑟他們哪?”
影一嘆氣的點點頭:“今天病情忽然惡化,釋南蓋爾都過去了,老大,已經在那邊守了一天了。”
黑曜司挑眉:“去看看。”
走進樓上的隔離室,正好碰見釋南走出來,見着黑曜司不由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一絲嘆息,但很快就鎮定下去:“司。”
黑曜司銳利的眸子將他的感嘆看在眼底,只是點點頭,淡淡地道:“怎麼樣了?”
釋南摸摸下巴:“你知道燒傷最容易感染,中午兩個人都發高燒,幸好小魔照顧,剛纔已經退燒了。”
黑曜司點點頭,朝裡看了眼:“我進去看看。”
釋南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他是肯定是攔不住黑曜司的,而且裡面還有個人他女人。他只是不想讓黑曜進去後心疼罷了。畢竟小魔因爲這兩個人,自己也折騰的不清。
黑曜司一進了房內,就聞見一股子濃郁的消毒水跟藥物的味道,非常刺鼻。
他越過隔離簾子便看見了牀上安靜睡着三個人,不由一愣。
顧小魔靜靜地半坐在牀上,頭靠在牀柱睡着了,長長地睫毛下有一圈淡淡的疲憊的黑影,一條修長的腿擱在牀上,另外一條腿擱在牀下,懷裡蜷縮者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少年,而她的雙手緊緊握着另外一個纏滿繃帶女子的手。
“她忙了一天了,要不你把她帶回去。”釋南看看怔愣的黑曜司道。
男人卻看看他,搖搖頭:“你們都出去吧,有事我叫你。”說着他朝顧小魔走了過去。
釋南笑笑點點頭:“你最近越來越好說話了。”
他剛纔還擔心,這傢伙會不會進來把這兩個霸佔他老婆的傢伙丟出起來着!
黑曜司斜了他一眼,邪氣笑笑:“那是,我可是好人。”
釋南聽言立刻打個寒顫,忙道:“我走了。”說罷小跑離開。
黑曜司轉眸看向身邊的女人,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人抱進懷裡,然後人坐在她身下,用懷抱裹住她之後,就不再有動作了。
第二天早上,顧小魔醒來睜開眼,真對着身邊懶洋洋地支着臉男人,他脣角一勾,噬着一抹淺淺的笑,在她脣角輕吮了一下:“老婆,早。”倒栽蔥頭 作品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