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要多留下一段時間,天真覺得有必要去選購一些在當地生活的所需。
霍殷權帶着霍皓森和樂樂去了遊樂場,天真在祖兒小姐的要求下,跟着他們一起去了超市。
祖兒小姐挺着個大肚子,逛超市倒是挺有活力的。
“你小心點兒,別這麼急匆匆的行不行?”
天真覺得她就跟個媽一樣,事事都爲祖兒小姐操心。
藍皓希還沒有什麼經驗,有時候考慮到了,時而又忘記了他已經是個已婚的男人。
有時候更是忘記了,他現在還是兩個孩子的準奶爸。
祖兒小姐推着購物車,站在賣小孩子玩具的地方,就開始挪不動步子了。
“皓希哥哥你看,多可愛呀!”
“等咱們的孩子出生之後,我一定要把這些東西都買回家!”
藍皓希看着祖兒小姐那一臉興奮又幸福的模樣,真不忍心潑她的冷水。
天真看着藍皓希那副無奈的樣子,心裡覺得十分好笑。
“真的沒有想到,你也會有這樣的一天,會被緊緊地套牢。”
藍皓希微微聳了下肩,“誰讓你不肯早些接納我了,不然也不會弄成這樣。”
“你算了吧,當着祖兒小姐的面兒跟我說這樣的話,我可擔待不起。你們夫妻兩個慢慢逛吧,我得先回去收拾一下住處了。”
天真說完,推着自己的購物車往結賬區走去。
因爲要留在這裡挺長一段時間,住酒店的話,就有不能完全融入當地氛圍的感覺。
所以在藍皓希的推薦下,天真和霍殷權住在了他和祖兒小姐臨時小家的對面。
那個房子空了很久,需要採購一些物品好好整理一下。
天真跟兩個人擺擺手,先行離開了超市。
這個超市與住處離着不遠,只隔了一條街道。
天真眼瞅着就要走進樓裡了,突然覺得身後似乎有人。
她心下頓時感覺不妙,上次遇見那個叫安東森的男人的記憶,又開始充斥進腦中。
心裡這麼尋思着,天真突然停下腳步。
她猶疑着,猛地回過頭看去。
可是身後卻沒有一個人,只是一條空空的巷子。
“奇怪。”天真皺了皺眉頭,難道是她的感覺錯了?
“或許真的是想多了吧。”天真長吁了一口氣,又繼續往樓上走。
她們住的是二樓,因爲剛纔心裡緊張的關係,她加快了腳步跑上去。
快速打開門鎖,反手用力推上門鎖了起來。
儘管已經努力想要保持平靜了,但是心跳的還是很快。
“到底怎麼回事?這種感覺……真是……”
天真把東西放在地上,又轉身從門上的“貓眼睛”往外觀看。
樓道里還是沒有什麼人,她卻聽到了似乎有男人皮鞋的腳步聲。
“有人?真的有人!”天真的心跳,又開始加快了節奏。
“不行!上次那件事,我得必須告訴殷權才行。”
……
下午,霍殷權帶着孩子們回來了。
看到屋子裡,還是和剛進來時差不多的樣子。
再加上天真那一臉緊張的神色,他的心不由得一緊。
“老婆,你怎麼了?”
“是不是我沒陪在你身邊,藍皓希和那個祖兒小姐欺負你了?”
天真勉強的笑了笑,“不是的,他們怎麼可能敢欺負我呢。”
“那你這是……”霍殷權感覺很強烈,天真確實和上午時的狀態不一樣了。
“殷權,我……想和你說一件事。”天真瞅了眼霍皓森和樂樂。
霍皓森清楚她有些話不想讓他們小孩子知道,於是拉起了樂樂的手。
“妹妹,咱們去房間拼圖吧。”
“好呀!”樂樂開心的抱着拼圖,跑進了她和霍皓森的房間。
客廳裡就剩下了天真和霍殷權,她拉着他走去了陽臺。
“其實這件事,我很早之前就應該和你說的。”
霍殷權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到底是什麼事?看起來很重要的樣子。”
天真眉頭皺成了個川字,說起上次的事——
“你還記得前段時間,咱們在這裡的那家畫館看到的那幅畫嗎?”
霍殷權點了點頭,“記得,這段時間雖然我沒說,但是心裡也還是有時候會想起那幅畫的事。”
“對呀,就是那幅畫,其實是確有其人的!”
天真的告知,讓霍殷權一怔,“確有其人?”
他有些迷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原以爲,那或許只是作畫者想象出來的,只是湊巧了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可是那天我在沿岸散心的時候,遇見了作畫的人,也就是畫館的老闆。”
霍殷權愣住了,“這種事,你怎麼沒有跟我說過?”
“我是覺得只是認錯人了而已,所以沒當回事兒。況且那時候,霍氏集團遭遇了股東們暗地裡做小動作的事。我擔心說了一些人爲無所謂的事,會影響你的工作,所以就……”
看着天真那副抱歉的樣子,霍殷權笑着輕輕托起了她的臉:“小傻瓜,你這樣多慮,難免會讓心情變得亂糟糟的。”
天真長鬆了一口氣,給霍殷權露出一個笑容。
“現在問題來了,我之前從超市回來的時候,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着我。”
一聽天真說這樣的話,霍殷權的神情頓時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他很緊張,上下打量着天真,看看她是否有什麼事。
天真笑着搖了搖頭,“你別緊張,我沒事的。雖然之前我一直回頭看,都沒有發現身後有人。可是當我回來的時候,我卻聽到樓道里有男人皮鞋的腳步聲。”
“有腳步聲?”霍殷權的神色,又變得凝重了起來,“這樣一說,事情似乎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而且咱們住的地方距離那個畫館很近,說明隨時都有可能再次遇到那個男人。”
天真眉頭又擰得緊緊的,“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問題。上次他見到我,硬是拉着我的說,叫我瑪格麗特。”
“他還說是麼原諒他一類的話,我想他也是個因爲感情而受傷的人。”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拉着我的老婆傾訴呀。”霍殷權心疼的把天真摟進了懷裡。
“老公,你說……那畫中的女人,到底是誰呢?她爲什麼,會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天真腦子裡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