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天真此時心情就像大洋裡的海浪,無論如何都難以平復。
“你要想開玩笑,提前告訴我一聲也行呀!你讓我提心吊膽的,我還以爲……還以爲……”
她說着說着,又抹起了眼淚,撲過去不停地捶打着霍殷權的肩膀。
霍殷權知道,他的這個舉動嚇到了她,輕輕握住天真的小手,“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全了,我也以爲……”
“你以爲什麼?”天真啜泣的盯着他。
“我……我以爲,以爲你能瞭解我的想法呢,畢竟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了。”
霍殷權這話剛說完,又迎來了天真雨點般的拳頭。
天真邊捶打着邊委屈道:“你以爲我能跟你心意相通?你幹嘛不跟我心意相通?爲什麼不能理解我的擔心呢?”
“我……對不起,是我錯啦。”霍殷權不顧天真的反抗,硬是把她摟在了懷裡。
“討厭!我再也不喜歡你了,我不想再理你了!我……阿嚏——”天真哭着哭着,冷風吹得她打了個噴嚏。
霍殷權拿出手帕,給天真擦着哭花了的小臉兒,看着她被眼淚浸溼了睫毛膏的黑眼圈,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花貓,剛纔還那麼高雅淑女,這會兒變成大花臉了。”
天真賭氣的推開他的手,“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因爲你,我何至於這樣啊?”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別哭了哈!要是把眼睛哭腫了,就不美了。”
“不美就不美,反正這裡還有那麼多美女呢!”
霍殷權笑着溫柔的給她擦着臉,“美女再多,也不及你這一個。今天是我錯了,老公認打認罰,你想怎樣都可以成嘛?”
天真吸了吸鼻子,她穿的不多,這會兒又被風吹的好冷。看霍殷權的態度十分良好,也就暫時不跟他計較了。
“你說的,今天晚上任由我怎樣都成?”
霍殷權握住天真的手,“嗯嗯,今晚你是女王。”
看着霍殷權意味深長的笑容,天真扁着嘴微微蹙起眉頭,“你,是不是沒安好心?”
“對我可愛的小老婆,我怎麼可能不安好心呢?”
“小老婆?!”霍殷權無意識的話,又刺激到了天真的神經,語調也不由得提高了許多。
她報復性的揪着霍殷權的耳朵,故意質問道:“我是你小老婆,那誰是你大老婆?”
霍殷權內心無比的嗚呼哀哉,忍俊不禁的把天真打橫抱了起來。
“你是我的小嬌妻嘛,我一時口誤了,老婆你就饒了我吧,被再跟我咬文嚼字了行麼?”
“我就咬文嚼字!”天真終於露出了笑顏。
“好好好!你語文學的好,我甘拜下風!”霍殷權抱着段天真往住處走。
“幹嘛去?”天真摟着他的脖子,感受着溫暖的體溫。
“回去換身禮服,你沒聽那個男人說,今天晚上有郵輪舞會麼?”
“不知道!”天真板着臉,語氣不太好,“要是你被人放到牌桌上去下注,你還有心情去聽別人講什麼嘛?”
說來說去,又說回來了這個話題,霍殷權微笑着聳了聳肩。
回到住處,霍殷權放了熱水洗澡。
天真剛走進浴室,發現他也跟着進來了,不禁臉色一落,“你幹嘛?”
霍殷權壞笑道:“兩個人一起洗,不僅節省時間還能省水。”
“不要!你出去!”天真把他給推出了浴室。
霍殷權乖乖的退出了浴室,走去辦公桌打開了電腦,趁着這會兒時間處理一下公司的事。
天真確認霍殷權沒在浴室門口,她從衣兜裡拿出了手機。
剛纔就聽到手機的震動響,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的人,一定是同在一艘郵輪上的霍儲傑,所以她纔沒讓霍殷權跟着一起進來。
看了眼未接來電,果然是霍儲傑沒錯。快速回撥回去,霍儲傑秒接電話。
“天真,剛纔的一切我都在暗中看到了,你現在還好嗎?”
聽到霍儲傑的詢問,天真的鼻子又酸了起來,“還是儲傑哥哥你好,知道事情輕重。不像霍殷權那個大混蛋,竟然跟我開這種玩笑。”
“殷權也是跟你鬧着玩的,玩笑開的有點兒大了,你就原諒他吧。”
“嗯,我暫且原諒他了。”解凍之後的感覺,讓天真全身涼的直打哆嗦,她趕緊換了衣服泡進熱水裡。
“儲傑前輩,今天晚上有郵輪舞會,你要參加嗎?”
“這麼有趣的事,我當然要參加了。”霍儲傑笑着回道。
“可是,那樣不就會被殷權看到你了?到時候要怎麼解釋?裝作偶遇嗎?還是……”段天真已經在腦海中勾勒着那個畫面,想着到時候要用什麼措辭了。
“不用擔心,我打聽過了,晚上的是化妝舞會。”
“化妝舞會?”天真意趣闌珊,對於化妝舞會十分嚮往,想象着到時候穿什麼參加。
“要是這樣的話,就不怕殷權認出你了。但是,也就證明我也認不出你了。”
“要不,我穿成夜禮服假面的樣子,嘴裡叼着個玫瑰花?”
霍儲傑的提議,讓天真笑得前仰後合,“雖然小時候美少女戰士很有名,大家也都愛着夜禮服假面,那你也不用把自己打扮成那樣啊,我會很齣戲的。”
“你要是不出戲,就是我化妝的敗筆了。”霍儲傑說這話時,眼底蘊着複雜的情緒。
“好吧,就這樣說定了。但是我還沒想好要裝扮成什麼呢,等想好了再告訴你。”
“你不用提前告訴我,讓我來找你看我能不能找得到。”
天真的玩性被引發出來了,她開心的笑道:“好啊!那我就期待着儲傑哥哥的認知水平了,看你對我夠不夠了解。”
一切都說妥了,通話也結束了。
霍儲傑對着穿衣鏡,看着鏡子裡面一身通黑外加風衣裝扮的自己,微微抿起了脣,將夜禮服假面的眼罩面具待在了臉上。
“天真,我的初衷就是要引起你少女心的記憶,喚起曾經對夜禮服假面的那份愛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