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殷權連這種東西都替自己備下了,應該會有衣服的吧,剛纔也沒有打開衣櫥來看看。天真心裡想着,反正房間裡就自己一個人,乾脆直接把褲子脫掉了,扔到了浴缸中。
衣櫃還是放在門口旁邊那一側,打開衣櫃,裡面擺滿了秋季的衣服,她隨意地拿出來一條黑色的褲子,上邊的商標還沒有去掉。
一用勁,天真一呲牙,吊牌沒扯掉就算了,還把自己的手勒出一道白色的印記。將手指含在嘴裡裡,另一隻手拎着褲子,看着梳妝檯上放着各式各樣的東西,她的印象中竟然沒有類似見到之類的東西。
這廠家也真是負責,吊牌這種東西還是用細繩綁着,自己總不能讓這麼大的牌子在自己屁股後邊晃來晃去吧。心裡暗自埋怨着。
“吱呀”
房門突然被推開,天真一回頭就看到了霍殷權雙臂環抱,身體斜倚在門旁,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天真順着他目光的方向,然後向自己身下看去。
“啊!”
她連忙用手中的褲子一把擋住,尷尬出聲。
雖然自己早就已經被他看過不止一次兩次了,可是這突然的一幕還是讓天真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本能得叫了起來。
她本來以爲霍殷權會將門關上,不關門最起碼也會轉過身。可是她沒有想到他竟然徑直地走了過來。天真不由自主地向身後退去,身體撞到了小沙發,然後整個人的重心向後,跌坐在沙發上,身體努力向後靠着。
他想要做什麼?孔靜姝可就在另一間房子裡呢。天真的心裡突然恐慌起來,這裡可是霍宅,依照霍殷權的脾氣,他纔不管孔靜姝在不在旁邊,他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霍殷權走到沙發旁,一把扯過天真手中的褲子,天真舉着雙手,兩腳離地,側過頭閉着眼睛,她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嘣——”
天真聽到一聲很細微的聲響,接着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腿上劃來劃去,慢慢地睜開眼睛,轉過頭,她發現霍殷權正在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伸出的手中拿着自己的褲子,另一隻手裡還攥着褲子的吊牌。
她的臉火熱火熱的,伸出手結果褲子,然後放在腿上,低着頭。
他現在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吧,天真的心裡想着。好不容易緊張地心剛放鬆下來,霍殷權的雙手一下子搭在沙發的兩側,他整個人半哈着腰,天真一愣,心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兒中,心撲通撲通地跳着。
他、他要做什麼?
天真的身體緊緊地貼着沙發的靠背,他的眼神裡泛着調戲,又像是嘲笑。
“都有男朋友的人,怎麼會如此不小心!”
霍殷權貼近天真的耳朵,一個字一個字,故意向她的耳朵吹着氣。
聽他這麼一說,天真用手撐着他的胸口一把將他推開,然後跑到牀邊。他怎麼就會講這些話來氣自己。
“你……你不也一樣,都是要當爹的人,還平白無故地不敲門就進別的女人的房間!”
天真賭氣地說着,然後憤憤地將褲子隨意地套在自己的身上。
霍殷權的臉色又變得陰冷起來,轉身就走出了門,“嘭-”地一聲將門甩在了牆上。
“混蛋,莫名其妙。”
天真一頭扎進被窩中,狠狠地攥着被角,嘴裡罵着霍殷權。當初提出分手的明明是他好不好,然後就出現了孔靜姝,就算是她段天真真的有男朋友了,他霍殷權也沒有資格管自己了,他頂多算一個前任。她在心裡罵着。
讓別的女人懷了孕,就算是和自己長的一樣,那又怎麼樣?那也是他的錯!
用手砸了擠下牀,腹部傳來一陣陣地疼痛。她只好蜷縮成一個團兒,將自己裹在被子裡。
也不知道爲什麼,別人來例假的時候都是胃口大開,什麼都想吃,而自己來的時候,肚子就感覺飽飽的,連翻個身都會覺得很累。
所以,晚上吃飯的時候,她並沒有下去,只是一個人躺在牀上,迷迷糊糊地在夢中和現實之間來回穿梭。
“扣扣——扣扣——”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天真實在是懶得動彈。可是想到,進她門能夠敲門的也就會是周伯了,想着可能是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她使足了力氣從牀上掙扎起來。頭髮凌亂不堪,她也懶得整理,弓着腰捂着肚子走到門前。
一打開門,周伯果然就站在門外,他明顯被天真的樣子嚇了一條,她聽到明顯地一聲吸氣的聲音。
“周伯,有什麼事兒麼?”
“段小姐,我剛熬了湯,二爺吩咐給你送來。”
天真看了一眼周伯手中托盤上的瓷碗,這個時候她還真想喝這個。每次自己來例假的時候,周伯總是會給自己準備好桂圓紅棗生薑湯水,何在肚子裡暖暖的,可以減輕不少的疼痛呢。
“謝謝周伯啊,又讓你費心了。”
她上前接過托盤。
“這是我該做的,你先喝着,明天我上來收。”
天真尷尬地一笑。
也不知道霍殷權是怎麼想的,家裡連一個女保姆都沒有。她倒不是嫌棄周伯,而是有些時候,女的更方便一些。
躲到被窩裡,天真將勺子放到托盤裡,直接拿起來有些微燙的碗,放大嘴邊輕輕吹了幾下,慢慢地喝着。
一股暖流順着自己的喉嚨一直流肚子裡,瞬間感覺暖暖的。天真一個人享受着,可惜每次她只能喝一碗。
嘆息了一下,還沒等她喝夠,就已經沒有了。
將碗放到牀頭櫃上,然後躺下。她感覺自己全身都有一股暖流,肚子裡也感覺好受多了,平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越來越模糊。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伸了一個懶腰,一股腦地從牀上起來,然後掀開被子,深呼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牀上沒有。
慵懶地打開抽屜,拿出一張,走向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