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將手鐲拿了出來,那個長生鎖等以後孩子再大一大再帶就好。
喬燕的婆婆和母親將兩個孩子報了過來,看着他們可愛的樣子,天真真的是太喜歡了。她輕輕地爲兩個小傢伙帶上,那嫩嫩的皮膚,吹彈可破的感覺。
“好乖哦。”天真笑着逗着兩個孩子。
“媽,你看,孩子笑了。”楊帆突然碰了一下一旁的母親。
天真看着兩個孩子,明明就沒有笑麼,一天都不到的孩子怎麼可能會笑。
楊帆應該是被幸福衝昏了頭。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張全的車依舊停在樓下。
他先將自己送回了家裡,自從父親過世之後,霍殷權很少會讓自己晚上去陪他。天真感覺,跟霍殷權待久了纔會發現,他並不只是一個冷若冰霜的男人,他也有柔情的一面。
看着自己上樓之後,張全才放心地離開了。
霍殷權曾經提議將天真和母親接到霍宅去,可是她一直都覺得這麼做很不妥,畢竟兩個人現在都還沒有結婚。
一打開家裡的門,就有一個大大的驚喜在等着自己。
“哥!你怎麼回來了?”天真吃驚地望着站在客廳裡的段承祥。
“你刑期不是還有好幾個月麼?你是不是……”還沒來得及換下鞋子,她就衝到了段承祥的面前。後天是父親的忌日,哥哥突然就回來了,他還有幾個月他就自由了,可不能在這麼重要的階段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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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妹妹焦灼的樣子,段承祥笑着。
“哥,你笑什麼啊。你到是快說啊。”天真已經記得眼淚在眼眶中打着轉轉。
看着妹妹真的是着急了,段承祥趕緊說道:“由於我表現良好,現在被假釋了。只要不離開居住地就好。”
聽哥哥這麼一說,天真的淚就流了下來。又辛酸又高興,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看着天真的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段承祥突然感覺自己開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趕緊安慰着妹妹。
這個時候段母也從臥室裡出來了。
“你看看你妹妹,你這一回來,她都高興成什麼樣子了。”
天真抽泣着擦着自己的眼淚,“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我今天中午到家的,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段承祥自責地說着。
天真一邊笑着,一邊抽泣着,簡直是兩種狀態,只能用苦笑不得來形容。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什麼都比不上一家團聚。”
身後的段母走上前,將兩個孩子摟入自己的懷抱。
一家人已經有兩年沒有聚在一起吃過飯了,天真看着照片中的父親,看到家裡現在的這個樣子,想必他在天堂裡也能夠安息了吧。
另一邊。
“扣扣,”華歆竟然有禮貌地敲了幾下門,然後沒等屋裡的人答應,他便走了進去。
窗邊,正站着一個人,是霍殷權。
他手中端着酒杯,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就是這樣的神秘,即使是再親密的人,也無法看透他的內心。
“怎麼來了都不叫我一聲。”華歆走到桌前,自顧自地填滿酒杯。
他知道,每當霍殷權來這裡的時候,都是心情不爽的時候。
霍殷權依舊保持着姿勢,彷彿並沒有聽身後的腳步聲一般。眼神緊緊地望向着前方,好像在思索着什麼。
華歆走到沙發坐了下來,杯中的酒被他一飲而盡。
“那日,你明明看到了一切,好似卻又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霍殷權,你變了,只是你自己不承認而已。”看着空空的杯子,杯壁上還殘留着紅色的液體。
霍殷權神,眼神冷冷地,“若是我真的變了,你又會怎樣想我?”
“呵,你個唐唐的隆安集團總裁,竟然也在乎我們旁人的眼光。變了就是變了,你沒得選擇。若是忘記過去,你會比現在輕鬆。”華歆用側着眼睛看向站在一旁的霍殷權。
從上次,他發給霍殷權的那段視頻中,明明天真和蔚遲那麼曖昧的場面,他竟然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不知是哪一刻開始,他就一定在一點點做着改變,只是這種微弱的變化積累到今天時候,發生了所謂的質變。
如今,他所需要的就是認清自己的內心,而不是總活在過去中。
霍殷權看着坐在沙發上玩弄着酒杯的華歆,有的時候他真的不想來這裡,他是第一個會將自己看得如此透徹的人。
窗外,彷彿是一幅巨大的畫,美麗的彌紅燈是那最絢麗的色彩。可是在這最炫彩的城市之下,卻有一顆孤獨的心。
晚上,天真一個人躺在牀上,兩個寶寶可愛的樣子,她真的是很喜歡。慢慢地在這種欣喜漸漸沉沉的睡去。
這一晚,註定會然很多人都徹夜不眠。
回到霍宅的時候,霍殷權已經上了一些酒勁兒,在馮裴的攙扶下才回到自己的臥室。他的口中一直在自言自語着什麼,沒有人能夠聽得清。
“二爺這是怎麼了?”
周伯在霍家呆了幾十載,算是這個家裡的的老人了,可是他從來沒有見到二爺如此狼狽過。
馮裴搖搖頭:“不知道,二爺今天去了錦煌,似乎和華歆說了很多的話,等到二爺從裡邊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那你怎麼不跟着……”周伯有着些許的埋怨,他對待二爺就像是一個長輩疼愛晚輩一樣。
“二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馮裴擡起頭,有些急了。
周伯擺擺手,示意馮裴趕緊回家吧。馮裴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夜半,周伯還在客廳裡守着,他怕二爺醒來的時候,猶豫空腹會胃疼。
“媽!”樓上傳來一聲吼聲。
周伯的心裡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