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斯堯殿下,承閻殿下馬上到了!”
接下來,打的更加激烈了。
激烈到無論池星夜如何扯着嗓子喊,也沒能讓他們停下來。
甚至,她都不知道,她是怎麼被左以玦,拉出了病房。
而兩班人馬也從病房一直打到走廊,打到了天台上。
頂層的停機坪上,停着左以玦的一輛直升機,池星夜已經被他帶上了飛機。
而不遠處的天邊,一輛藍白色的直升機,正飛快的朝着這邊飛來。
打到最後,他們甚至都掏出了傢伙,槍聲在頂層“砰砰砰”激烈的響起。
受傷的受傷,場面十分恐怖!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太激烈,讓池星夜根本來不及思考。直升機已經起飛,逐漸的遠離了頂層,朝着另一個方向駛去。
而那架藍白的直升機,還沒來得及降落,就又直直的朝着他們追來了。
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架飛機上有誰!
池星夜透過機窗,看着身後那架,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的飛機,心裡說不出的慌亂。
昨晚,她領略過赫連承閻那股子毀天滅地的瘋狂。
他對她做過的事,她固然生氣。
倘若她不跟他解釋清楚,她和“白斯堯”訂婚的事,此刻,她就這麼跟着左以玦走了,恐怕,這個男人一瘋狂,就會做出更多毫無理智的事情!
“星夜,別怕!我不會讓他帶走你!”坐在她身邊的左以玦,伸出手,捏了捏冰冷的手指,給她堅強的力量。
“以玦哥哥,說我和“白斯堯”訂婚的事,是不是赫連英伯搞的鬼?”
左以玦點了點頭,簡潔的向池星夜說着事情的始末,“昨天下午,赫連英伯去了一趟城堡,向老陛下和老王后說了你和‘白斯堯’要訂婚的事。今天早上,他還讓他的新聞辦召開了記者發佈會,公佈了‘白斯堯’會在承閻的生日宴會上,和他一起訂婚!”
“星夜,對不起,昨天我被他支走了,沒有料到他會忽然弄出這一出,所以,沒來得及阻止他,也沒料到,赫連承閻會忽然來帶走你……”左以玦歉疚的說着。
池星夜搖了搖頭,“以玦哥哥,你不要自責,這不能怪你,是赫連英伯太過詭計多端了!”
所以,也纔會刺激的赫連承閻不管不顧,直接衝到她的辦公室來……
左以玦怎麼可能不自責。
池星夜在他的身邊待了半個多月,都安全無虞,所以,他也就放鬆了警惕。
結果就出事了。
此刻,左以玦想到之前,他其中一個手下,居然在沒有他的指令下,竟然膽大妄爲的出手打人。
顯然是故意想挑起他和赫連承閻的戰爭。
想必,他的那位手下是被赫連英伯給收買了!
他的身邊,出了內鬼,那麼她身邊呢?
“星夜,昨天你有給我發短信說你要加班嗎?”左以玦忽然問。
池星夜搖頭,“沒有!”
左以玦的眸底閃過一抹冷厲的幽光。
看到,赫連英伯在他和她身邊安插了不好人!
想把他們當做棋子一樣擺弄着!
“以玦哥哥,新聞都發布出來了,現在我真的要和‘白斯堯’訂婚嗎?”池星夜擰着秀眉擔憂的問。
“星夜,我還是那句話,我尊重你的意見,雖然你和‘白斯堯’訂婚,目前來說,對你比較有利。不過,你要不想,我也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想嗎?!
她當然是不想!
還沒真訂婚呢,就把赫連承閻刺激成這樣了,要是她真的和‘白斯堯’訂婚,後果,她簡直難以想象!
就在左以玦等着她回答時,楚東來到白斯堯身邊,神色凝重的彙報着:“斯堯殿下,承閻殿下派出了大量的殲擊轟炸機,正朝着我們飛來……”
換句話說,他們的飛機,馬上就要被包圍了。
聽到殲擊轟炸機,池星夜頓時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男人真是瘋了。
派出殲擊轟炸機,這種作戰飛機,是想直接將他們炸得碎骨無存嗎?!
赫連承閻是空軍上將,天空對他來說,那可是他的地盤,他主宰者一切,誰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池星夜側頭,就看到機窗外,戰鬥機正四面八方朝他們飛機飛來!
這時。
另一名手下,又跑到左以玦身邊彙報,“斯堯殿下,承閻殿下要和池小姐對話。”
聽到赫連承閻的名字,池星夜的心猛地“咯嘣”一下。
事情,已經越來越脫離原本的軌跡,難以掌控了!
左以玦目光堅定的看着池星夜,“別怕,相信我,我不會讓他把你帶走!”
池星夜咬着脣,目光慌亂的閃爍着。
她知道,左以玦這是在安慰她。
眼下,他們的飛機,想要從赫連承閻的手裡,安然無恙的離開,哪裡有那麼簡單……
忽然。
頭頂上方的播音器裡,響起赫連承閻的聲音:“池星夜,你聽好了,今天你要敢跟他離開,我絕對讓你們飛機上所有人,跟着你一起陪葬!”
他威脅的聲音,冷冽的就像來自地獄之音,每一個字都散發着危險。
左以玦驟然緊繃。
眸底也涌起了怒火,“赫連承閻,威脅一個女人,你算什麼男人!”
赫連承閻冷笑,“我這不是威脅,敢背叛我的女人,我絕不會讓她有好下場!池星夜,趁我現在還沒真正發火,馬上給我降機!不然,我絕對說話算數,讓你們機毀人亡!”
擱下這句絕情的話。
被黑入的播音系統,再沒有了赫連承閻的聲音。
“以玦哥哥,你讓人降機吧!”池星夜無力的開口。
“星夜,你不要被他威脅,相信我,我能帶你離開!”
池星夜搖了搖,“以玦哥哥,我欠他一個解釋。就算今天你把我帶走了,恐怕往後他也不會放過我。就讓我去和他說清楚,我和‘白斯堯’訂婚的事吧!”
左以玦抿了抿脣。
她知道,她已經做出了選擇,還是不願和‘白斯堯’訂婚……
左以玦眸光變得暗淡。
他沒有再說什麼,擡了擡手,吩咐下去:“降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