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李雨嘉的一剎那,謝嘯天就想到了那句女大十八變的話,初高中時的李雨嘉雖然漂亮但是還不會打扮,看起來遠沒有今天這麼令人驚心動魄。
一頭烏黑的髮絲顯然是去拉直過的,此時在微風的吹拂下正肆意飛揚,猶如三四月的飛柳。眉毛揚而不彎,眉下是一對半月似的眼睛,彷彿在時時對着人笑,脣兒豔如花,在脣膏的作用下,是顯得如此的嬌豔欲滴,高挑的身材更是讓她看上去亭亭玉立,卓爾不凡。整個人猶如仙女般,神聖淡雅,不染塵埃。
如果非要謝嘯天給李雨嘉和顏羽彤兩個美女打個分的話,謝嘯天只能說平分秋色,不過李雨嘉略勝一籌:勝在胸前比顏羽彤更有料。
看着走近的李雨嘉,謝嘯天發現她雖然在和旁邊的女同學開心的聊着天,但眉宇間卻有一絲怎麼也揮不去的哀愁,讓人憐惜。
“哎喲,兩位美人,你們可讓大家好等啊。”一開口,章餘還是那副一成不變的調侃語氣。
兩女也自知自己遲到了點時間,要是再去和章餘狡辯的話,還不知道得辯到什麼時候呢。所以他們一個選擇了沉默,一個選擇了轉移話題。
李雨嘉看着章餘身旁的陌生男子,感覺很熟悉,卻又在自己的記憶中找不到這個人,只好開口問道:“死章魚,怎麼也不介紹下你旁邊的朋友啊!”
也難怪李雨嘉會不認識與她同窗過六年的老同學,此時的謝嘯天較李雨嘉見過的最後一次,身高狂飆了十來公分,再加上現在眼睛讓頭髮一遮,臉上讓人記憶最深刻的部位不見了,那就更難忍了。
看着李雨嘉也認不出謝嘯天了,章餘就想惡作劇一回,他對着李雨嘉旁邊的那位女同學說道:“黃優雅同學,不如我們先上樓吧,讓他們倆私底下認識認識。”說完不待黃優雅同學有所反應,就拉着她上樓了,上樓的時候又轉身說道:“忘了說了,我們聚會在3樓大廳!”
章餘走了,只留下謝嘯天和李雨嘉兩人,氣氛一下子就沉悶了起來,謝嘯天本來就不是個善於交際的人,這種情況下他更沒有理由說話了。感覺着尷尬的氣氛就要從無形變成實質的時候,還是李雨嘉先開了口。
“你好!”
“你好!”
“你是章餘的朋友嗎?”
“恩!”
看着木頭人一般的謝嘯天,李雨嘉有點尷尬了,這人也真是的,別人問什麼他答什麼,難道就不會找個話題嗎。不過幸好,兩人就要上樓了。
兩人默默地走着樓梯,突然李雨嘉落寞的說了一句:“你很像我以前一個同學,不過到現在爲止,我還是找不到他。”
看到還是有人關心自己的,謝嘯天小感動了一把,“那不知道你那同學叫什麼呢?”
“謝嘯天!”說完後,李雨嘉就陷入了沉默,彷彿在回憶着什麼。
謝嘯天覺得這玩笑要是再開下去就有點過了,他及時剎車,打趣的說道:“啊?美女班長你叫我幹什麼呢?”
李雨嘉一愣,驚訝的說道:“你真的是嘯天?”
“如假包換,美女班長。我給你爆個料吧,有個女生,在初中的時候,好端端的騎着自行車都摔倒了,你說丟不丟臉!”
李雨嘉俏臉一紅,不理會謝嘯天的玩笑,欣喜的說道:“你怎麼回來了也不和我打聲招呼啊!”
“呵呵,這不是和你打了嗎。”
沒聊上幾句,兩人就到了聚會地點。只見三樓大廳裡,三個一堆、五個一團的聚在一塊兒聊的不亦樂呼,看來大家雖然在同一個學校裡唸書,聯繫也是不多的。
人齊,開宴!
老同學相聚,總是有說不完的話,更少不了勸酒,這你來我往的,不一會兒,菜沒吃多少,就倒喝了不少。只見男女同學勾肩搭背,毫無顧忌。更有甚者,女同學在拿着酒瓶找上男同學吹瓶,大夥兒玩的是不亦樂呼。
謝嘯天因爲有過上次宿醉的慘痛經歷,他極力剋制着自己喝酒的慾望,繞是如此,他也喝了三四瓶,更別說那些敞開了肚子胡吃海喝的同學了。
“來,謝嘯天,我們喝。”李雨嘉趴在謝嘯天肩上,拿着酒瓶,晃晃蕩蕩的說道。
怪——謝嘯天記得自己印象中的李雨嘉應該不是這樣子的,她應該是一個做什麼事情都會有分寸的人,而且拿捏的極準,照理說她今天應該是勸酒的而不應該是親自披掛上陣的啊!
“雨嘉,你醉了,不要喝了,啊!”
“我~沒醉,我還要喝!”此時的李雨嘉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醉醺醺的她站立不穩,跌坐在謝嘯天的大腿上。
溫香軟玉在懷,謝嘯天可沒體會到香豔的感覺,他只感覺這時的李雨嘉是個燙手山芋。
果然,李雨嘉雙手繞住謝嘯天的脖子,嘴裡直呼,“喝,我們喝……”
正當謝嘯天不知所措的時候,章餘過來落井下石了,“老大,時間也不早了,大夥兒也差不多該散了,美女就交給你送了哦,”說着說着突然附耳說道:“老大,李大美人最近好像失戀了,等會兒你勸一下,別讓她作出傻事哦!”
失戀?不會吧,看這情形是美女班長被甩了,這麼完美的人都沒人要,太誇張了吧。
這個時候,謝嘯天就是想再多也沒用,還不如直接送李雨嘉回去來的實在。
出了酒店,謝嘯天本來是想直接坐車送李雨嘉回去的,可誰知尚存一絲神智的李雨嘉提出了叫謝嘯天陪她走走的要求,那他還能怎麼辦,只得答應下來了。
兩人順着回學校的路,一路無言,走着走着,李雨嘉突然扶住路旁的柱子,“哇~”
謝嘯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礦泉水、紙巾,用手拍着李雨嘉的後背,順便將水遞了過去。
數分鐘後,李雨嘉終於吐好了,兩人找了個可以坐人的地方,在李雨嘉的威脅下,謝嘯天還是去買了半打啤酒。
端着個啤酒罐,李雨嘉自言自語了起來,“我怎麼會這麼笨呢,爲什麼要相信他,爲什麼會受人欺騙呢,爲什麼,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