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謝嘯天按捺着激動的心情坐在沙發上,沙發上的陶曉恬就好像以前的顏羽彤一樣,同樣十分癡迷那些無聊的狗血劇,尤其是看到某某某偶像的時候,那股熱情勁兒能讓房間的溫度高上個八度。她與顏羽彤惟一的區別便是感情沒有那麼氾濫,不會像她那樣看電視的時候忽笑忽哭神經兮兮的樣子。
女孩子都比較愛美,晚飯的時候謝嘯天倒是沒見陶曉恬吃那麼多飯,此時卻已是拿着個蘋果在啃,她咬着蘋果,嘴中含糊不清的說道:“喂,房間裡的姐姐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喂什麼喂,論年齡你該叫我哥哥,叫名字我也不介意,就是不要叫喂,你這樣很不討人喜歡,知道嗎?房間裡的姐姐是不是我女朋友也不是你這種年齡該問的,小屁孩就好好呆着,不要管大人那麼多閒事。”
九十後生辰的姑娘小夥都成長於優越的環境中,都是家中的小王子小公主,言語之間自然是驕橫慣了,出口也是了無遮攔,原本這些本沒什麼,可謝嘯天就是看不慣,所以纔會出口教訓,一通話講的陶曉恬這個小姑娘啞口無言,張着嘴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反擊。
“哼,大叔就知道會欺負小姑娘!”眼見鬥嘴鬥不過謝嘯天的陶曉恬話鋒一轉,轉而進行人身攻擊。
謝嘯天肚量大宰相肚裡能撐船,自是不會與這個和自己有好幾條代溝的小姑娘鬥嘴了。小姑娘也小姐脾氣一上來,轉頭看電視去,不再理睬謝嘯天。
冰玫瑰從房間裡走出,看了謝嘯天一眼,謝嘯天自是知道什麼意思,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頭當跟屁蟲。
跨上摩托車,冰玫瑰將目的地直指江濱路。
一路上,冰玫瑰向謝嘯天說明這是去找自己的師傅,她們師門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出師後便不能再依靠師門,所有的事都是自己個人解決,絕對不能殃及師門。她自己此次回去找師傅便是爲了和師門通報一下自己將要收徒一事。
從有德鎮前往市區江濱路,在時速八十的速度下,那點距離只是咫尺之遙,瞬間便到。
當步入那幢88層的建築物之時,謝嘯天有點傻眼了。這裡他上次陪着顏羽彤來過,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冰玫瑰所說的師傅會在這裡工作,一般能進得了這座大廈的公司那可都是大公司,背景都不簡單,公司的資產要是沒有幾千萬那都算上不了檯面的,樓層越高,那就代表公司的地位越高,據說入住88層的公司是一家娛樂公司,資產過世將近百億。謝嘯天原本以爲冰玫瑰的師傅應該像世外高人一般,郊區茅草屋纔是最好的原則,看來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這句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電梯緩緩上升,最終停在73層,一出電梯門,佔據這一層公司的名稱赫然在目:秀芹服裝設計中心。
謝嘯天不是一個穿衣達人,他對穿衣打扮也沒多少概念,自然不曉得什麼形象服裝設計中心之類的公司了。
雖然時間已經不早,快要晚上七點鐘的樣子,照理說公司早該下班了,可這家公司裡依舊兩者微弱的燈光,就好像黑色中的螢火蟲,儘管微弱,卻是那樣的出衆引人注目。
燈光是從一間辦公室裡傳出的,冰玫瑰好似十分熟悉此地,行至辦公室門前,篤篤篤的敲響房門。
不片刻,裡面傳出一聲清脆悅耳卻猶自帶着一絲冷氣的聲音,“請進!”
冰玫瑰帶着謝嘯天推門而入,辦公室裡一個女人低着頭坐在辦公桌後的真皮座椅上,低垂着頭,右手拿筆,左手按紙在那邊畫的怡然自樂,絲毫沒有擡頭看進來的兩人,“什麼事?”
女人應該是這家公司的老闆了,因爲門外掛着董事長辦公室字樣。冰玫瑰見着女人有些激動,顫抖着聲音喊道:“師傅!~”
女人聽到這一聲飽含思念之情叫聲後,全身一震,手中的彩色筆也應聲折斷,詫異的擡起頭,“小冰~”
女人離開辦公桌,向前行了幾步,激動的和冰玫瑰相攙在一起。謝嘯天這時才得以有機會觀察起女人:柔順的頭髮染成陳年紅酒一般芬芳的色彩,精緻柔美的鵝蛋臉,一雙大眼睛精光閃閃,閃着新時代女強人所特有的睿智強悍,小巧圓潤的嘴脣好似兩瓣嬌豔欲滴的火紅玫瑰,一套裁剪合體的套裝讓她性感的高挑身段顯露無疑,整個人看上去成熟嫵媚,煞是讓人心醉,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臉上和冰玫瑰一樣,覆蓋着一層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霜之氣。
這就是冰玫瑰的師傅?謝嘯天有點傻眼,在來的路上他假設過無數中可能,有過糟老頭糟老太婆,可就是沒想到這麼一個妖嬈嫵媚的**身上來。老天總是喜歡給人來點意外,好好的捉弄一下世人。
師徒倆也許是許久不見,聊了有一會兒女人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謝嘯天,她疑惑的問向冰玫瑰,“小冰,這是?”
“師傅,這是謝嘯天,謝嘯天這是我師傅。”
謝嘯天心想師傅的師傅該叫什麼呢,叫師公好像有點不妥,轉念一想,於是開口乖巧的喊道:“太師傅好!”
女人剛纔還有說有笑的臉立馬便冷了下來,謝嘯天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個女強人,難道是喊太師傅將她喊老了,然後她不高興了?
謝嘯天猶自納悶,冰玫瑰卻是轉頭說道:“謝嘯天,你先出去吧,我和師傅講會兒話!”
別人師徒團聚聯絡感情謝嘯天也不好意思插在中間,於是便悻悻然退出房間,心中還是在想着哪裡得罪這個太師傅了。
謝嘯天推出去之後,這家公司的老闆也就是冰玫瑰的師傅秀芹坐到辦公室裡的真皮沙發上,冷臉問道:“小冰,你這是什麼意思?”
冰玫瑰不敢坐下,站在秀芹旁邊低着頭,“師傅,我知道師門只收女不收男,可是這個人不一樣!”
秀芹驚疑的哦了一聲,“難道這人還是女扮男裝不成?”
“不是,師傅!這個男的救過小冰的命,師傅不是說過嗎,他人之恩重逾泰山,小冰不敢不忘,所以只好回來詢問師傅的意思。”
“你……”秀芹坐在沙發上一陣氣結,這話自己的確說話,沒想到此時竟然成了徒兒反駁自己的好藉口。可是師門規矩又不能破,於是她只好靈機一動,想出一個刁難的方法來:“那好,只要他能通過考驗,爲師就准許你將他收爲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