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嘯天想拿回手,只可惜被那個女子死死的抓着,他又不想傷害這名女子,所以手也只能尷尬的按在她的胸部。
謝嘯天轉念一想,不對!自己非但不能把手收回來,而且還真得做出非禮的樣子來,如今被陷害已成定局,他和這名女子素未謀面,他纔不相信一個大姑娘會無聊到找他的刺兒,所以背後定有人陷害。經由這麼一想後,謝嘯天就不着急把手收回來了,任由那手放在那柔軟的部位。
反正這個黑鍋自己要背定了,索性拿點利息回來。謝嘯天說做就做,按在那女生胸部上的手五指一收,呈現爪狀,使出了少林絕技:抓奶龍爪手。
那女的其實也不想這麼做,只是她和人打賭,要好好耍耍謝嘯天,剛纔看謝嘯天對她不甚感冒,又想起身就走,所以一着急,纔會出此下策,如今胸部被謝嘯天這麼一抓,全身上下如遭電擊一般,酥麻麻的,腿部更是發軟,想要膩進身旁這男人的懷中。
由於謝嘯天和這名女子是呆在角落裡,而謝嘯天選的又是人最少的一個角落,所以注意他們的人也不是很多,待女子那句“非禮”喊出有一會兒之後,人羣才慢慢聚攏過來。
看着慢慢聚攏的人羣,謝嘯天森然說道:“你的手該讓開了吧。”
那女的一聽,才臉紅着趕忙甩開謝嘯天的手,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小妖,你沒事吧?”人羣中的李開明排開人羣,很是關心的問道。
本來還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小妖一聽李開明的話,頓時雙眼一紅,嗚嗚的哭了起來,跑了開去。跑到李開明身旁的藍佳琪處時,更是一頭扎進了她的懷裡,哭的更兇了。
聽着小妖如此淒涼的哭聲,圍觀的人羣立即開始聲討謝嘯天,什麼人模狗樣,什麼有爹生沒娘教,什麼社會敗類人渣,只要你能想得到的難聽話,全部都在這裡出現了。
謝嘯天看着義憤填膺的圍觀人羣,冷哼了一聲,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看來上流社會也不見得接受過多麼優良的教育,此時的他們難道不正像罵街的潑婦嗎。
謝嘯天更是冷冷的盯着李開明,他算是知道,陷害自己的肯定是這小子:小子,這樑子我們算是結下了,以後咱們騎驢看場本,走着瞧。
謝嘯天的冷漠更是激起了衆人好打抱不平的心,個個大聲叫罵着。如此的叫罵聲同時也吸引了主人劉高的注意力。
只見人羣漸漸被分了開來,顏羽彤口中的劉叔,劉高寒着臉走了進來,他沉聲問道:“賢侄,這是怎麼回事,你能給我個交代嗎?”
看着劉高這個主人的出現,李開明冷笑一聲退回了人羣,心中惡狠狠的想到:小子,這回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謝嘯天聽着劉高質問一般的語氣,心中不是很爽,做久了人上人的人就是這樣,彷彿所有的人都應該聽他的一般,可他謝嘯天就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傢伙。他將雙手一攤,無所謂的笑笑,心不在焉的反問道:“如果我說這件事情不是因我而起,你會相信嗎?”
“難道……”
劉高那句“難道還是這位小姑娘非禮你不成”還未出口,他的話就被兩個聲音給打斷了。
“我相信他!”
“我相信他!”
謝嘯天朝着聲援自己的人看去,一個是小丫頭,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想他謝嘯天是什麼個性,他顏羽彤難道還能不清楚,他謝嘯天要是真是衆人所認爲的色狼一般,她顏羽彤還會心甘情願讓他和她同居一年多嗎。
謝嘯天朝着顏羽彤感激的點了點頭,而顏羽彤則也是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就彷彿在說: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信的。
緊接着,他朝另外一個聲音看去,根據先前的聲音判斷,這應該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箇中氣十足的男人。果然,謝嘯天一看,那男的四十出頭的模樣,頭髮打着髮蠟,一絲不苟的樣子,鼻樑上更是架着一副金邊眼鏡,再配上他剛毅的國字臉,灰色的筆挺衣服,整個人春風得意,無疑一個成功商人的模樣。
謝嘯天看到此人彷彿十分詫異,不禁脫口而出:“平哥?”
被喚作平哥的中年人見到謝嘯天還認識自己,不禁哈哈一笑,“想不到小老弟還認得老平,真是難得啊。”
看着謝嘯天和被喚作平哥的中年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講個不停,劉高一怔,顯得極其意外。這個被喚作平哥的人正是他的座上賓之一,說的好聽一點是東北的一個大客商,說的難聽一點,那就是一個打着黑社會旗子做生意的大流氓。
劉高不禁得重新審時度勢,他朝張平投去疑惑的眼神:“張老闆認識我這位賢侄?”
謝嘯天在心中呸了一聲,剛纔還審犯人一樣的態度,怎麼現在就成了好賢侄了,謝嘯天不禁在心中給劉高加了一個老狐狸的諢號。
張平走上前去,搭住謝嘯天的肩膀拍了幾下,繼續說道:“老平我的這一條命還是小老弟撿的呢,你說我認識他不?”
張平可是劉高一個重要的客商,他可不想因爲女兒一個朋友的無理取鬧而讓自己丟了這麼一個重要的客人,所以他向着衆人說道:“各位,我想這件事情肯定是大家誤會了,說不定這是時下年輕人的遊戲呢,大家都散了吧!妞照泡,舞照跳!”
衆人見主人都出來打圓場了,哪有不散的道理,所以各自也都散了開來,三三兩兩的縮成一團,繼續着自己幾天幾天前上了一個馬子,自己幾天幾天買了一套名貴的化妝品的無聊話題。
“小老弟有沒有興趣喝一杯啊?”張平建議道。
張平是一個黑社會,這點毋庸置疑,想當初謝嘯天還因爲這個所以纔對他不冷不熱,如今自己都是黑社會了,還能有什麼芥蒂,於是爽快的答應道:“好啊!只是這裡的酒不是很合我胃口啊。”
張平哈哈大笑,手掌用力拍着謝嘯天的後背,“小老弟果然和我老平想到一塊兒去了,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這裡的酒真他孃的淡,和白開水還有什麼區別啊。”
這麼說着,於是張平便朝着劉高大聲喊道:“老劉,過來一下。”
劉高緩步走近,嘴中打着趣兒:“張大老闆有什麼吩咐啊?”
張平笑罵道:“你他孃的什麼時候也變下人了啊,別開玩笑了,說正經的呢。有沒有烈一點的酒,我和這位小老弟都喝不慣你們這種果汁一樣的酒呢。”
“威士忌或者XO怎麼樣?”
“他孃的,怎麼都是些西洋酒,給老子弄點茅臺來好了,好歹也得支持下國產,小老弟你說是不?”
對於張平的句句粗話,也不知劉高是涵養好還是極其瞭解張平,竟跟個沒事人似的,泰然自若。
這也不禁讓謝嘯天心生疑惑,照劉高剛纔的表現來看,他不像是受的住委屈的人啊。
其實謝嘯天想不明白也實屬正常,張平本來就是劉高的一個大客戶,劉高又怎會因爲張平的粗話而放棄一個大客戶呢,再說了,張平背後還有一層黑社會的關係呢,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把他惹怒了,到時候他硬是來個不是猛龍不過江,那全部的商業計劃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這邊暢快的談論着,謝嘯天的頭轉了一圈,正在找尋着剛纔聲援他的顏羽彤呢。只見顏羽彤站在離他不足四五米的地方,躊躇不前,顯然在下着決定,不知道該不該過來打攪他們的談話呢。
謝嘯天找了找手:“羽彤,這邊!~”說罷,自己也走上前去,將她拉了過來。
張平咦了一聲,問道:“小老弟,這位漂亮的小美眉是?”
顏羽彤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斯斯文文就像教書先生一樣的叔叔說話會如此戲謔,不禁臉上一紅,緊張不知該如何回答。
謝嘯天握了握他的手,對着張平介紹道:“平哥,這是我女朋友,顏羽彤。”
這還是謝嘯天第一次當着他人的面正式介紹顏羽彤是自己的女朋友呢,顏羽彤不禁感覺心裡甜甜的,以前謝嘯天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是以開玩笑的語氣,抑或形式不得以,如今這算是正常情況下的正常介紹,莫非謝嘯天的心中就將顏羽彤認定爲自己的女朋友了?
看着傻愣愣的顏羽彤,謝嘯天不禁催到:“丫頭,叫人啊。”
顏羽彤一醒,慌里慌張的打着招呼:“叔叔好!”
張平佯怒道:“小老弟都叫我平哥了,你怎麼叫我叔叔呢?”
顏羽彤趕忙改口道:“平…平哥好!”
張平哈哈一笑,手伸進上衣口袋摸索了起來,找了幾個兜,他總算是摸出一個小盒子來,“來,小妹妹,這手鐲本來是買給我小侄女的,不過今天見了你,怎麼也得給個見面禮,就送給你吧。”
顏羽彤連忙推辭到,她叫他平哥可不是爲了這禮物呢。
見顏羽彤不收,張平立馬板起臉來,“小妹妹,你不收就是不給平哥面子咯?”
謝嘯天知道張平這是假裝的,不過如果繼續推辭的話就真是給臉不要臉了,所以他連忙在旁邊圓場:“羽彤,平哥給你的就收下吧,怎麼說也是平哥的一番心意。”
一旁的劉高也幫腔道:“羽彤侄女,你就收下吧。”
在謝嘯天和劉高的勸說下,顏羽彤才勉爲其難的收下了禮物。
張平望着拿着茅臺走來的服務生,建議道:“各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邊喝邊談如何?”
這時候衆人自是沒有反對的理由,各自都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