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走進水牛的辦公室就聽到了他的粗喘聲,伴隨着這陣粗喘的是一名女子的淫聲浪言,東星邪聳了聳肩似乎帶着嘲笑的味道說了一句:“怎麼他叫的聲音比那女的還大……”
“篤篤篤。”
“進來!喔,等等,寶貝,快去穿件衣服。”屋內傳來女子不滿的嗔斥聲,過了差不多兩分鐘,剛剛裝上的古銅色原木大門被打開了,水牛看了我們一眼,勾勾腦袋:“進來吧。”
水牛的心情似乎已經沒有東星邪所說的那麼惡劣了,他給我們二人每人扔來一支雪茄,說:“趕緊去準備準備,今天說不定就是你們倆的大日子。”
我和東星邪又怎會不知道水牛指的什麼呢?但我們表面上還是要裝作很白癡的樣子:“老大,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水牛悶悶的招來那位漂亮的女人坐在自己大腿上:“你們兩個小子很有能力,甚至超過了我,我可不奢望把你們長留在自己身邊,今天呢,咱們就把話攤在桌上聊,我決定把你們介紹給阿樂,到時候你們就是長樂幫的一份子,如果日後我和長樂幫出現了什麼裂痕或是不合,你們兩個還是要念點舊情吧?”
我張口欲言,卻發現不知該說些什麼,東星邪繼續裝傻:“老大,您忽然間說這話,我們有點聽不懂。”
水牛用肥大而粗糙的手伸進那名女人的裙裡,一邊揉搓,一邊說:“我看,只有你一個人不明白而已。好了,去準備準備,我們出發了。”我們剛站起身準備離開,水牛扔了兩疊錢在桌上,指着它們:“這是你們應得的,拿去吧。”
水牛真正能打的小弟也就四、五個,但他非常的講究排場,十一輛桑塔那在馬路上排成一個車隊,緩緩向長樂幫總部駛去。
我、東星邪、叮噹三人所坐的車就跟在水牛身後,我輕攬着叮噹勸她不要太緊張了。
‘黑幫老大的生日宴,我真搞不懂,你這丫頭來幹什麼。’我搖了搖腦袋將頭靠在車座上,睡着了。
一路無話,一個鐘頭後,我們纔到達目的地,這裡已經是人山人海,車水馬龍了。這是一個類似莊園的地方,外面有舞龍舞獅的隊伍,痞子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他們的髮型也是極度的怪異,長髮,光頭,七彩髮型,耳環鼻環,咋一看上去,這裡很像是美國電影裡纔會出現的場景。
下車,我們三人帶着一大票小弟跟在水牛身後,徑直向前走。
路上不少小混混都含着笑匪裡匪氣的向水牛打招呼,水牛則是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勢對那些人愛搭不理的。
從巨大的別墅屋內走出兩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水牛一見,頓時大笑着走了上去,握住二人的手:“哈哈哈,老猴,老狼,好久不見!”
被稱爲老猴的傢伙非常的瘦,尖嘴猴腮,也不怪他能得到這樣的一個外號,他笑道:“水牛,樂哥知道你要來早就在裡面擺了一桌等你!你小子現在可是個紅人啊!”
老狼看了我們一眼,說:“水牛,最近你不是準備戧行了?收那麼多眼神銳利的小朋友,他們的身手可都不錯啊。”老狼長的倒是一表人才,只是右邊一顆虎牙很奇特的向外暴開,咧嘴一笑那顆牙就好像是狼牙一般,額外恐怖。
水牛忙道:“哪敢哪敢啊,這不,帶了幾個小弟來見見阿樂,別看着我現在是兩手空空,其實咱準備的禮物纔是真正的大禮!”
幾個大哥級的傢伙在說話,我們這些做小的也插不上嘴只好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水牛跟老猴老狼聊了幾句,便互相攬着向大廳走去,來到門口,水牛指了指我和東星邪:“你們兩個跟我來,其他的人自由活動,這裡的東西隨便吃,沒關係的。”
“謝謝老大。”一羣小弟開心的散開了,我拉着叮噹與東星邪相望一眼,走了進去。
大廳的四周如石雕般站着八名壯漢,他們臉上的表情異常嚴肅,透過他們肥大的西褲我似乎都能見到被隱藏在褲子中的超過五柄的火器。
“哈哈,小朋友,別嚇着了,這只是例行公事罷了,出來混的誰沒有幾個仇家,這些人充其量就是擺設,別害怕,別害怕!”老狼嘻嘻哈哈的衝着我笑,我點了點頭,心下不然,擺設?這些男人的手上青筋暴起,哪個沒練過幾年武?用這種人做擺設,你們樂哥也太誇張了點吧?
一行六人走進電梯,電梯在三樓停下了,門一打開,首先出現的就是四個手持輕武器的男人,他們很有禮貌的示意我們要進行搜身,水牛有些不滿:“搞什麼,憑我跟阿樂的關係竟然……”
老猴笑着拍了拍他的背:“沒辦法,情勢所逼,最近樂哥連續遭到槍擊,也不知道是哪幫人乾的,要不怎麼就加強戒備了呢?”
水牛嘟囔一聲,很不爽的舒展開自己的雙臂:“真搞不懂阿樂他,既然都被人槍擊了,幹嘛還要開這個生日宴會?”
我笑了笑:“我想,樂哥是想借這個機會向那個企圖暗殺他的人示威。”
衆人轉過臉看着我,老狼豎起大拇指:“好小子,一下決了這次生日宴的目的,叫什麼名字?”
“夏天。”我微笑着回答。
“恩……夏天,不錯,這個名字很醒目。”
水牛沒言語,只是意味深長地看着我。
搜身完畢,確定我們身上沒有攜帶足夠危害到阿樂性命的東西之後,我們被領到了阿樂現在的所在地。
推開大門,小弟喚道:“樂哥。”
阿樂很年輕,平頭,戴着一副眼鏡,斯斯文文跟我有一比,笑起來,臉上頓時露出刀鑿斧刻般的皺紋。
“水牛,你來啦!”與阿樂站起來,挽起袖子伸出了手。
他的胳膊上紋着密密麻麻的圖騰,憑藉我的視力也只看到了其中有蛇與蜘蛛兩種動物。